春分亭老朝要离开,却特意来到临街四十七巷告别。宁缺知道他要向自己告别,还有.....
“喂,宁缺,你的字我全买了,做个友情一折价怎么样?”某些咸鱼死不要脸的声音在老笔斋想起。
“滚!不卖。”宁缺不耐烦的说,甚至没有回头,端着劣质红泥小茶壶看着远处和临街四十七巷众多老板告别的朝小树。
“嘿嘿嘿,我告诉你啊!别不识抬举,图样图新坡。”
“找削捏?”宁缺蹦出一句东北音。
朝小树一进门就听见叶杠精和宁缺的抬杠日常,“都在呢!呵呵”“宁老板,叶老板,有礼了。”
朝小树是对着叶凡宁缺桑桑三人说的,凤和凰叶凡让她们守在店里了。宁缺看着堵死的门口,和朝小树身后那几人,也装模作样的回了一礼。
“见过朝二哥。”
朝小树愣了一下,便是爽朗的大笑起来。身后几人面色不一,但也眼中带着善意的微笑。叶凡还在鼓捣宁缺的那些字,没有回头。
心里想的是,我要是山山我也会动心啊,啊!我的山山,心都在滴血。虽然,叶凡在惋惜,但是也没有想过阻止鸡汤贴的诞生。
存在即是合理,刻意的破坏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何况自己就是个最大的变数,剧情会不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一定。
再退一万步来说,宁缺是个妻管严。
“叶老板....”
“朝二哥不必多说,把这个带上。”叶凡没有回头,随手丢过去一个牌子。朝小树接过没有看不动声色收了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寒暄,朝小树说了声“走了”,便是走了,不再回头。
长安桃花正开,青石板上布满桃花,人自醉。
清晨五点钟,对面老笔斋就开了门,宁缺一脸困意的看着桑桑苦笑。桑桑更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甚是可爱。
礼部有专门接送考生的马车,可见礼部多么重视这件事情。宁缺选择租马车带着桑桑去,而叶凡也是如此。
两辆马车并肩而行,宁缺看着隔壁昏睡着脸,心中无语。这咸鱼是有多缺心眼啊!
马车出东城区还好,过了几个坊门,一进南城便是寸步难行。要想上朱雀大街,只有先绕道去往南城,从南城进朱雀大街。
这样保证了要想进长安城,朱雀大街是必经之路。朱雀大街宽足足有150米,却仍旧被塞得死死的,马车和马车挤得慌。
许多马恼怒的喷着响鼻,踢着青石板,哒哒作响。等待永远是赋予车夫演技的时刻,既要表现出一个经验老到的车夫的沉稳,也要适度的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让主人家感受到从而觉得很解气。
连那么沉稳的老车夫都觉得不耐烦,这肯定是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时候,主人家往往觉得脸上有光了。
礼部的马车先放行,有入院考试凭证的随着放行。叶凡和宁缺终于是慢慢的顺着官道想着南方那高山前行。
凤坐在马车里看着趴在凰大腿上睡觉的叶凡就觉得来气,明明是要考试的人,昨晚还当着二女的面立下flag,绝对能起来。
结果呢,是凤和凰强行把叶凡从房间拉起来洗漱,结果一上马车就倒了在了凰的大腿上。这书生一定是故意的,凤很想给他一拳,但是看着凰闪耀的母性光辉。
“啊啊啊啊!真的是受不了了呀!”
就在凤抓狂的时候,隔壁桑桑的声音想起来了,“凤,吃的要不要?”凤一个激灵,连忙掀开了布帘子,小眼睛放出光亮。“要的要的,桑桑最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凤和凰就和桑桑好上了,凤每天都要带着凰去斜对门的老笔斋串门。桑桑有的时候在发呆,有的时候在干活。
干活的时候,凤就站在桑桑旁边叽叽歪歪的吐槽叶凡什么大色魔心里变态什么的,凤有时候也想帮忙却被桑桑阻止了,凤只会添乱。
发呆是桑桑的一项不可多得又不花钱的爱好之一,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桌子前用手撑着头发呆,什么都不想放空心思的发呆。
自从凤来了之后,桑桑的这项爱好就变成了奢侈。很多次桑桑刚把头撑起来,凤大大咧咧的声音就从斜对门传来了。
桑桑知道这是凤要来老笔斋的征兆,于是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手等着凤和凰的到来。至于叶凡想让凤守店,自己上去睡大觉的念头在凤的强势抗议下只好作罢。
凤大大咧咧的拉开车上的窗帘,开心的和桑桑说话。
殊不知,透过凤,宁缺看到了躺在凰大腿上睡觉的叶凡。心里滴血一般,人比人。气死人。为什么这个咸鱼有这么好的婢女,敌我婢女,呵呵。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每逢考试必定下雨这句话果然是真的。山崖上笼罩着一片雾,没人能看清楚后山有什么,连绵不绝的书院建筑群庞大无比。
书院绝对不止有几间,那是相当于几个综合性大学一般的存在。依山而建,俯瞰着长安城。长安之南,大山之下,便是书院。
书院的后山,住着十二个怪人,其中有一个是宁缺以后的猥琐笔友,叶凡的师兄,陈皮皮。
今年将会选出夫子最后一个弟子,书院的十三先生。每个都很兴奋,书院的弟子,夫子的学生。
能进书院的都绝非等闲之辈,成为先生的只有那么几个,但是书院却是为大唐和天下培养了诸多的名臣,大儒。
山脚一片面积极大,由青草草甸组成的缓坡。道路两旁栽种着几株桃花和杏花。相互点缀,清香怡人,却又相映得彰。
叶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掀开帘子往外看去,正是一片人间仙境。叶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进肺里,青草泥土的香气和点点桃花香。
叶凡正是要说几句骚话衬托一下此时的心境,忽然听到隔壁宁缺声音传来。
“桑桑,我一定要考进书院!”
叶凡嘴角一扯,戏谑的笑了,大喊道:“宁缺,真题做完了吗?”
随后便是桑桑咯咯咯的笑声传来,和宁缺恼怒的声音。“吉利话,死咸鱼你懂是什么叫吉利话吗你个萝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