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话荒诞但是并非没有道理,若是昊与冥王真是站在对立面,为何没有众多的传诋毁冥王?
真实的况确实冥王作为神明接受者魔宗的供奉,即使是西陵对于冥王也是畏惧多一些,卫光明一心想要除掉的冥王之子也是出于畏惧考虑的。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冥王的定义便是要重新得到书写了。
夫子沉默着,夜已经深了,叶凡也停住了话语,他能的便是到此为止了。其实叶凡已经查到了更多更细致的东西,但是他不想。
那老家伙是个老狐狸,若是想要出更多的东西便是要留着慢慢。而且叶凡也没有全部都实话,至少叶凡没有将桑桑的秘密告诉夫子。
只是若是夫子在不知的况下,向桑桑体内注入人间之力之时,远在神国的昊本体便是能瞬间锁定夫子。
夫子化月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扯了,叶凡不觉得老头想要上。如此贪吃好美酒的老家伙怎么可能喜欢上,挂在上便是长久的孤独。
无论是换做谁被挂在上,四周都是无边的寂静,没有声音只有无边的黑暗,想来必定是生不如死。
无论是想做怎么样的贡献,这样的代价也太大了。也就只有宁缺那个家伙会认为这也是夫子的一种好归宿吧!
夜色正浓,叶凡独自下了崖壁,夫子一人坐在山风流云之间,低垂着眼眉。夫子在这一瞬间似乎是苍老了许多,满是皱纹的沟壑之间充斥着哀伤。
夫子一韧声呢喃着。
“轲浩然,你到底骗了我多少!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真正找到那个方法,简笑笑也是回不来的。”
又是一年过后,仲夏夜的闷已经悄然接近。
书院的后山满是清凉,多湖多树,还有七师姐木柚布置的山风回风阵法。即使是午时也有山风夹着水汽吹来,只要片刻便是带走夏的炎。
听雨楼的报网又再一次进行了加固,且为了探查更多不可知之事。报网逐渐向着妖族和永夜遗迹的方向探查,更多不同类型的人才也培养了出来。
奇人异士的顶端便是听雨楼,都以进得此楼为荣。开山下海,进谷洞窟。便是样样都需要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听雨楼堪比任何一支顶尖的土夫子团队。
叶凡躺在崖壁间的大青石板上,大青树的树荫将他完全笼罩了进去,微凉的山风吹过,叶凡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样的生活太过于惬意,惬意的令他不想动弹。过几便是动前往悬空寺的子了,悬空寺位于大陆的东南边,与大唐隔了半个大陆。
若是叶凡赶路,大概飞个三四便是可以赶到了。但是夫子那老头路上也是机缘,就这样一路马车颠簸过去吧。
叶凡其实也还好,并不是不能接受这种浪费时间的做法。听雨楼他早就当了甩手掌柜,五人众那里他也不用心,唯一要管的便是自己。
将军府他偶尔也会去看看,现在回去还是有些不妥当。想来自己至今已经一年没有回去了,若是沉默和搁置才是能把将军府置事外的方法。
现在的局势还不够明朗,西陵与大唐的矛盾还没有激化,叶凡仍然需要等待。
听雨楼做的再大再强势,毕竟也只是世外的组织。叶凡很聪明,他清楚的知道舆论和人心是远远不能去挑战的。
无论自己发展的多大,毕竟都只是地下的势力,远远不能放到台面上来。
镜湖的温度远远低于其他山林树丛,如此清凉的环境也将那些挑剔的棋痴和乐痴纷纷吸引到镜湖边上。
湖畔林中,不时响起清音雅正的曲声,又响起输棋后的争执对骂声,时不时还能听到崖畔那边叶凡惬意的鬼哭狼嚎。
七师姐木柚本是想在这亭子中与宁缺与陈皮皮唠嗑与吃些零食果脯,结果最终还是不堪叶凡那刺耳的歌声,逃一般的遁走了。
于是湖心那座亭榭,被饱经摧并早已不在乎这些嘈杂之音的陈皮皮、宁缺二人占据。陈皮皮摇头晃脑道:“我就不明白,那么难听的歌声是怎么讨得那个母夜叉开心的。”
陈皮皮又想起了曾经叶凡在后山求突破时的景,那半夜恐怖的歌声,简直恐怖如斯。至今想起那段时间被叶凡歌声支配的恐惧感便是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知足吧,我。”宁缺道:“若是他半夜唱歌,你我都不要想着安生。”
“你也知道二师兄最注重伦理纲常,若是被他听见你在这评论师叔,又不知道该要怎么重罚你了。”
“唉!二师兄那是欺软怕硬,上次叶凡还在他的面前与老师吵架,什么污言秽语都冒了出来,结果呢?二师兄装聋和失忆,愣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毕竟是二师兄,师兄,你不平又能怎么样呢?”
两人到这竟是齐齐叹了一口气,人比人,气死人。叶凡的辈分足足大了他们一辈,即使是君陌在叶凡面前都得客客气气的。
忽然间,宁缺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年,他在长安城里刀斩念师颜肃卿,受重伤,浑是血倒卧朱雀大街,引动朱雀神符侵袭体,大黑伞护主,最后艰难来到书院,已是奄奄一息。
他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却没有料到醒来时所受的重伤竟神奇般的好了,更神奇的是体内的雪山气海完成了一次重筑。
对于这件事,宁缺一直无法忘怀。当时出现在旧的便是余帘和陈皮皮,那时候还不是三师姐的余帘只给了他一碗清水两个馒头,自然没有办法治好伤,所以最终的怀疑对象便指向了陈皮皮。
事后,陈皮皮还心疼地表示自己喂宁缺吃了一颗极珍贵的药丸,你就算不以相许,至少也要拿命来报,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告诉宁缺,那是什么药丸。
于是宁缺问道:“师兄,你喂给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颗药丸?”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
陈皮皮看着他恼火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那棵保命的药丸,怎么会有你这厮厚颜无耻之徒。”
陈皮皮的愤怒对宁缺压根没有半点心灵伤害,宁缺听到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想想叶凡和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心里竟是隐隐生出了一分自豪。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也算没有辜负师叔和老师的言传教。
宁缺厚着脸皮回答道:“确实是,我馋。”
那一冬湖之战之后,桑桑曾告诉自己,叶凡在自己喝的花雕酒里滴了一滴稀释过后的血。若是那时自己不拖,短时间内也是有与夏侯一战的能力的。
宁缺当时脸色就垮了下来,他娘的,叶凡怎么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有手段不早告诉自己,结果自己忙活了半年,最后还是要用桑桑解决夏侯。
接着,他又开始心疼那滴血,虽然叶凡的上有很多,但是他知道这种机会几乎很难有下一次了。
事实上,叶凡的凤凰血很是霸道,若不是宁缺修了浩然气这种魔宗功法,与妖族的修炼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是不可能能承受住那一滴稀释了无数倍的凤凰血的功效的。
桑桑在书院后山调养多,桑桑已经好了很多,但他还是不放心,找十一师兄强要了很多好药材,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陈皮皮头上。
陈皮皮道:“一共就三颗,自己吃了一颗,你浪费了一颗,哪里还有?”
宁缺愣了半,犹豫着道:“还有一颗。”
陈皮皮暴跳如雷道:“我那颗是留着保命的!你已经强行吃掉我一颗了,还想打我最后一颗的主意,我不答应。”
宁缺转了转眼珠道:“师兄,你实在是太过于忧虑了,有夫子和师叔罩着,哪里来的命之忧。”
“就单纯师叔,抛开师叔一,还是你师弟呢,怎么可能看着你出事呢?听雨楼那么刚烈,这世界怕是没有组织能扛住听雨楼的压力,谁还敢对你出手呢?”
“再了,就算是你被人打得吐血了,奄奄一息,只要师兄你还没有断气,师叔一滴血便是能将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这药也不是给我要的,你知道的,桑桑的病。十一师兄也过的,虽然现在能好,但是下一次病发便是更加严重,这一去悬空寺求药路途遥远,我怕.......”
听着这话,陈皮皮沉默,然后抬起头来道:“好吧。”
宁缺有些呆住了,他没有想到陈皮皮真的答应了,不狂喜。
接着他就看到了他这一生最恶心的事,陈皮皮开始站了起来,准备解衣服。宁缺不由的害怕起来,出声道。
“师兄,这是做什么”
“拿药啊,还能做什么?”
陈皮皮没好气的回答道,便是要解开贴衣物将里面藏着的通丸给掏出来。
通丸,骨生白,精妙无比。
宁缺一脸恐惧的看着陈皮皮,眼神越发的惊恐起来,终于是撑不住了,看着眼前那一肥膘又古道肠的陈皮皮喊道。
“师兄,不要,不要,冷静些,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