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李承乾的侍卫头子纥干承基。
“孤如此安排他,他都不为所动,还要做个闲散侯爷,这世上真有不贪恋权势之辈吗?”
“回殿下,其实不然,这恰巧证明程然是个聪明人,他还不想过早站队,他要是欣喜答应了但还不值得殿下拉拢了。”
“承基,接下来孤应怎么做?”
“继续上折子保举他,成与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大家都知道他是殿下的人就够了。”
“就依你所言。”
程然终于还是挨到了家中,刘怜儿见他表情不快,便上前询问:“程然,东宫一行可是遇上问题了?”
“奥,没事,谢谢师姐关心了,师傅呢?”程然想或许找刘方帮忙分析一下会好很多。
“爷爷被李靖请去喝茶了,你有什么事要找爷爷吗?我这就去李府把爷爷叫回来。”刘怜儿一脸关心。
“不用了,不是啥大问题,我回房去了,我要静静。”
“好,那有事你喊我。”
程然把自己关到房间里,摸了摸睡在自己床上的天狼,天狼抬头看了一眼程然,又倒下头去继续睡觉。
本来以为要等到科考过后才会正式参与到朝堂,没想到现在就一脚踏入了大唐的顶级权利漩涡,如果真要程然选择的话,那肯定是得站李二的。李恪和李泰还是八九岁的小屁孩,李治要明年才能出生吧,思来想去,程然决定进宫拜见一下李二。
骑上伤已痊愈的来福,便朝皇宫赶去。
第一次来皇宫,虽然上午刚去了一趟东宫,就在皇宫隔壁。黄门还不认识程然这个新晋侯爷,塞了俩银饼子过去,黄门才去报给李二万年侯求见。来福是进不了皇宫的,好在那个黄门收了钱还给办事,安排了一个小太监代为照料。
来到太极宫,李二端坐于大殿之上,正在翻阅奏折。待程然见礼完毕,便开口道:“你小子为何事而来?”李二不惊不喜,依旧翻阅奏折。
“回陛下,微臣今日得太子所邀,于东宫之中享宴,太子殿下欲保举微臣做盐政司侍郎。”
“哦?你这是来跟朕要官来了?”说着从案几上捡起一个折子晃了晃“太子刚刚来了,就上了这个保举你的折子。在朕看来,你小子献制盐之法,做这个侍郎倒也合适。”
自己是来辞官的,不是来要官的啊,程然郁闷地想到,反正是向李二表忠心,就不顾及他父子俩的关系了,赶忙开口:“陛下,微臣此次前来是想告诉陛下微臣才疏学浅,尚不足以担此重任,还望陛下另选贤臣。”
“其实在朕看来,你现在是开国县侯,虽才十四,这个四品侍郎倒也做得,既然你不愿,朕也不强求,回去好好照看土豆和地瓜,待成熟之日,朕自会带文武群臣前去一观。”
“谢陛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您先忙。”
“慢着,朕听说你在东宫扬言要做个闲散侯爷?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大唐可不养废物,听李靖说你要参加今年冬试,回去好好准备,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话说你小子对太子的招揽真不动心?要知道太子现在初开府衙,你小子只要熬到太子继位必是肱骨重臣。”李二也看明白了,既然前脚李承乾来保举,后脚这小子就来辞官,那就说明他不想进入太子一系,那就不必拐弯抹角,直接问问这小子怎么想的最好。
既然李二问的直白,程然也不管不顾了,干脆直说完事,希望写唐书那家伙没用什么春秋笔法,李二是贤德的,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程然干脆跑腿坐于大殿之上“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子自当为陛下前驱,为我盛唐到来的建设添砖加瓦,太子虽贵为储君,但太子也是陛下的臣子,小子也是陛下的臣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与太子只是同僚,他太子的品级大一些罢了。”
“你!好小子。”李二竟然有些语噎,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被魏征怼的,魏征是又臭又硬,这小子直接就是无赖。或许将来在朝堂上,这小子与魏征对上将会很好玩儿。
“抓紧滚蛋,回家种你的土豆地瓜去吧。”挥挥手让程然退下。李二只是佯装生气,在程然走后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到:“真是个有趣的小子。”
程然回家,骑着来福一路疾驰,搞的行人纷纷避让,巡街捕快想要上去抓人,却被捕快头子拦住了,地头蛇有自己的圈子和生存之道,虽然程然刚当侯爷,到这并不影响捕快头子认识他,毕竟长安城就那么大。
程然大街纵马嚣张跋扈自然传到了李二耳朵里,李二只是笑笑,让禀报的内侍退下,继续批阅折子,大唐立国之初,国基未稳,李二很忙。
“倒是个聪明的小子,飞扬跋扈?我看你是在向朕表忠心吧。”
确实如此,从太子那里出来闷闷不乐,从李二那里出来纵马如飞,朝堂之上没有蠢人,现在相信不会有人会把程然划入到太子一系。
骑马进府,跃下马背,来福很知趣地自己走回马厩,程然去找刘怜儿,上午买了布的,得去看看新衣服做的怎么样了,四角内裤还是要做上几条的,受够了唐朝这穿两条裤子的习惯,一条开档一条有裆,穿一起它是真热啊。
拿着纸笔去找刘怜儿,准备画个图样给她,没有皮筋不要紧,穿根布带当运动短裤穿完事。走到半路才觉得不妥,自己让师姐做衣服算怎么回事,想想一个国公府,一个国公,一个国侯,一个小姐,一个福伯,真是传出去丢人,来个客人恐怕都要主人亲自倒水了。
半路折返准备先去找福伯,商议一下招几个仆役,家里也要再做几个产业,不然只靠程然和刘方的俸禄维持这国公府和自己以后的侯府出去吃个饭都得挑路边摊。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程然还是想过的舒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