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率军追击十余里,斩首千余,俘获千余……
返回兰州城天已破晓,留守的将士已经把四面城门清理出来,迎接平叛大军的到来。
此次的陇右道行军总管正是长孙冲他老子长孙无忌,率兵六万,骑兵两万,步兵四万。
刺史衙门已拆,长孙无忌便也没有进城,直接在北门外扎起营帐。程然和程处默前来拜见。顺便再要点骑兵,长孙冲和尉迟宝琳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交了将令,又要了一万骑兵,便和程处默驰援鄯州去了,自己虽然守卫兰州城有功,但毕竟也留下了些许烂摊子,既然长孙无忌来了,那自然由他去顶,不然长孙冲这个大哥不白认了?
李幼良虽然还是兵力占优,但毕竟有不少刚招募的,总体来说,长孙无忌带来的大军更加精锐,所以不必担心,兄弟二人快马加鞭,一路向鄯州杀去。
等到鄯州的时候,并不平静,双方竟然在城外混战。
“怕什么来什么,鄯州不过七千守军,怎么还和幼良叛军硬碰硬呢?”程然有些愕然。
“肯定是二哥非得出来打,大哥没拦住,又不好让二哥身处险境,就出城打呗。”程处默说话的时候竟有些向往与羡慕。
“别愣着了,抓紧支援吧,还有我告诉你处默,你的思想很危险,宝琳好歹有万夫不当之勇,你打我都够呛,以后老老实实地用脑子打仗。”程然说完便率先冲入战场。
“是。”程处默不情不愿的答应,也跟着冲向战场。他想不明白,少年人当嚣张跋扈,舍我其谁。三哥在他看来,有些保守与沉稳了。殊不知,这是程然对他的保护,程然还是很看重兄弟情义的。
一万骑兵入场,战斗的平衡瞬间被打破,本来双方就打的有来有往,对于长孙冲和尉迟宝琳二人带领七千人马与叛军三万对阵不落下风,程然当真是相当佩服,等打完仗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
大队的精锐骑兵冲杀,不必减速,横握的钢刀借助战马的速度,轻易便把最外围的敌人腰斩枭首,战力天平的平衡被打破之后,敌人竟然出现了溃败之意。
这赵双与崔宁齐名,这指挥也太次了吧,三万人正面打不过七千,再遭遇一万骑兵的绞杀竟然毫无应对之策,难道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家伙就算侥幸不死逃回去,估计李幼良也不会放过他,这就是个草包嘛。
很快,敌军溃败之势愈发地明显,紧接着便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望着敌军杂乱不堪的阵型,程然和程处默都有些无语。
“杀!”程然果断下令。大片的骑兵便开始追击掩杀。
“三弟,四弟!你们来了!”远处,长孙冲手持马槊拍马赶来。
“大哥!”程然和程处默招呼到。
“且让我兄弟绞杀叛匪,城中已备酒肉,待大胜归来,我兄弟一起回城把酒言欢!哈哈哈”长孙冲很激动,战斗已经把他的神经调节到了兴奋状态,从他那洪亮又略带颤抖的声音中就能听出来。
一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除了小部分敌军逃进了山林中去,其余死的死,俘的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兄弟四人在城门口汇合,安排军士于城外安营。这时才看到了尉迟宝琳。尉迟宝琳本就长得高大,十五岁的少年,就有了一米九多的个子,这要是日后还长岂不就是传说中的七尺男儿?(唐朝一尺30.7厘米),不胖但是雄壮,脸上与铠甲上沾满了鲜血,铠甲的下摆自然还有未凝固的血水滴答。看来在刚才的混战中没少杀。一张脸已没有了往日的敦厚,不怒自威,宛若怒目金刚。
“牛逼,甚是威武。”程然说着朝尉迟宝琳伸出大拇指比了比,长孙冲,程处默虽然不明白程然的意思,但兄弟之间本就调侃惯了,便也有样学样,向尉迟宝琳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牛逼,甚是威武!”
尉迟宝琳甩甩马槊上的血,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敦厚模样:“啥是牛逼?”
“就是说你厉害,因为我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你的厉害,就自创了一个词,虽然听起来有些粗俗,但确实实打实的褒义词,二哥放心。”程然也不知道牛逼一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发明的,不过看众人样子,肯定不是唐朝人造的,管他呢,好用就行。
四人结伴入城。
“小弟着实没想到大哥二哥如此勇猛,想那赵双与崔宁齐名,不想在两位哥哥手下竟然如此不堪,两位哥哥实乃我辈楷模,快说,怎么打的,这仗?”程然问到,大战结束,放松下来,语气自然也轻松了不少。
“不忙说,倒是不如你俩啊,能来驰援鄯州,想必那崔宁已经死了吧,那可是五万人马,总的来说,还是两位兄弟牛逼!”长孙冲也乐的打趣卖关子。
“屁啊,为了守城,兄弟把刺史府,四面城门都拆了,虽然重创了崔宁,但情况也不乐观,最后是等来了朝廷的援军才打赢的,奥,对了,这次的大总管就是你爹。”程然长话短说,他现在迫切想知道鄯州之战是怎么进行的,这也算以少胜多的范例了。
“本来呢,我也是主张守城的,但哥哥心里确实没底啊。一共就七千人的家底,鄯州也没有兰州富足,守了一天便折损了一千五百人,赵双虽也有伤亡,但终是难伤其根本。拖下去只会伤亡越来越大,守城器械也越来越少,迟早失守。”长孙冲顿了顿接着说到,“不过可能赵双也不想继续扩大伤亡,便鸣金收兵了,下来了斗将的战书,其实想想也是,谁都知道鄯州根本就没有守将,全是平时务农战时上阵的府兵,赵双也是自大,这不正中哥哥下怀嘛。哈哈哈。”
“斗将?你们还真应战了?”程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也收到了崔宁的斗将请求,自己可不敢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