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严早早的就等在了玄冰室外,遣开了受着的人。
玄冰室,没有醉玄的允许,夜严也是不敢随意进去的,他心中猜疑:“来者是谁?竟要在这玄冰室里接待?”
时光恍兮,彩月也感到了这里,见夜严一袭宽衣黑袍,恭恭敬敬地走到夜严身旁。朝着玄冰室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冰室里放的是什么?”
夜严目光严厉地止住了彩月:“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知道得多了,对谁都不好。”
方才彩月收到的消息便是夜严正是夜严传出的,彩月一收到消息便从集市赶了过来。
“是。”彩月应。
二人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月已慵懒地悬在天上。才看到一个影子闪现。
夜严目视了彩月一眼,两人便整理了一下衣襟,抖擞精神。等着白影慢慢走来。
近了,
更近了……
彩月不可思议地上前一步,夜严愤怒凝视着彩月。
彩月才又讪讪退下,目光离不开走来的白影。她没有看错的话,来人正是今日遇到的白衣男子。按捺住心里的喜悦,彩月不敢在夜严面前造次。
“原来他竟是我上部,那么,以后自是有很多相处的机会吧!”彩月偷偷一笑,手掌触到了腰间的玉佩,又为难地蹙眉。小声嘀咕:反正公子已经有林小姐了。
“你说什么?”夜严逼问,见彩月这副模样,他便知道彩月一定是遇到了感情事。彩月一向不会失态的,除非因为爱情。
“没……”彩月讪讪摆手。
夜严正要再说,却见白影越来越近,也就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彩月,便不多说了。
来人走近,果然就是葬羽。
彩月心里咔的跳了一下。
葬羽也注意到了彩月,见彩月在这里,也就知道彩月是自己的人了。
夜严正在纠结该怎么样称呼葬羽。却见葬羽与彩月双双对视,不免心生疑惑。
葬羽向着彩月一笑,道“姑娘,又见面了。”
彩月抿了一下唇,点头应:“是。”
葬羽才对着夜严道:“守好玄冰室。”话罢,也不解释一下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朝着玄冰室进去,夜严也不好意思问。他只要等在这里听候差遣便是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等到葬羽已经进了玄冰室,彩月才后知后觉地嘀咕道:“真是有缘呢。”
朝着玄冰室口看去,却看不清里边的情景。
这位翩翩公子爷竟然是自己的上部,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是缘还是劫。
“他是谁?”夜严问。既然葬羽和彩月说又见面了,那么二人必定认识,这葬羽见了自己不说一句话,夜严不知道他到底位居哪一个要职,只得在彩月这里询问结果了。
“这,彩月也不知道。”彩月犹豫着如实说到。害怕夜严不相信,所以又加道“今个他差点用马撞了我,也就是这一面罢了,只是他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姓氏。”
夜严点头,原以为这个人看不起自己,不愿意多说话,却不料他对于彩月也是如此,见了两面,竟然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彩月见夜严不再过问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不问才好呢。
要真是问了彩月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呢。
葬羽进了玄冰室,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堪比魔鬼一般,真是不像人呢,红袍子,一头浓密黑发,只是,可惜,只有皮和骨。当初若不是葬羽见着她穿着的红袍,看着她头上的浓发和精美发饰,只怕也认不出她吧。
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滴在了握着的手上,一股热气涌上心头,心,抽搐了一下,好疼,好疼。记忆恍兮,便想到了几年前的相遇。第一次相遇,葬羽对她一见钟情,第二次相遇,葬羽深深地爱上了她。
————————葬羽的二次相遇记忆————————
大街之上,茫茫人海又再次相遇,葬羽心里默默的认定:这就是缘分。
“葬公子,天涯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阿彩说道。对着葬羽微微一笑,斜阳扫在她的脸上,增添了一股流连美。发丝染上了点点微光,带着微光的发丝在风中飘扬。彩月嘴角的笑容,甜美得让葬羽差一点忘了呼吸。葬羽心里禁不住纳闷“难道这就是温暖的味道?
“彩姑娘,又见面了。”葬羽回答,其实他是想说:真是有缘。只是当初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这样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葬公子何必如此见外,叫我阿彩就好了。”阿彩掩嘴而笑,银铃一把的笑声对于葬羽来说,是特别有诱惑力的。
“阿彩”葬羽尝试着这样叫了两声。
“嗯”阿彩平平淡淡地回答。
又是一段沉默,谁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这一刻,空气也尴尬在了两个人的中间。真是谁也不敢先开口。
“葬公子,阿彩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们来日方长”阿彩说道,没有登到葬羽的回答,便走了,转身的那一刹那,脸已经红了一大半,这么尴尬的气氛,她是呆不下去了,只觉得全身如同火烧一般的难受。
葬羽伸出的准备挽留的手僵在了半空,良久,才苦笑一声,放了下来,说了一声:来日方长。只是这个声音小的连自己都清不见才是真的。来日方长,来人,我一定要向你述说我对你的爱慕。
第二次的相遇普普通通,并不浪漫,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葬羽却觉得阿彩每个神情都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或许,真正让葬羽记忆深刻的并不是这次短短的对白,而是,才过了三个时辰,他们又再次相遇了。那个时候,月明如水。全世界都是萤火虫,对了,还有漫天的流星雨。那一夜,好美。
葬羽的泪水又滴了一滴在手上,回忆着又相遇时的点点滴滴。
当时,阿彩走了之后,葬羽便去买了一壶酒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