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端木杨也是破过大案子的人,从话中听出了对宣威将军府的不满。
窦蔻冲着端木杨拱了拱手道:“我这么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这小厮若是没死或许还能给窦广武作个证,也许整个现场是经真凶特地布置过的,为的就是让窦广武顶罪,这其中小厮必定知道些什么。”
端木杨听到现在才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便眯着眼睛打量起她,疑惑地说:“方才听你之言似乎对将军府的人很有看法,为何又为窦广武说话?你不是宣威将军府的人?”
“不是!”窦蔻略一沉思,斩钉截铁道,“我早已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我是自由人,千万别把我和他们扯在一起。”
端木杨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头道:“杨某姑且信你,你原先是将军府的小厮吧,被好心的家人赎出来后想给被主子打死的小厮伙伴出头,这才来探查现场的吧?不过,杨某倒是敬佩你的胆量,此案你若不给杨某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呵呵!”
窦蔻嘴角一撇,这人什么眼神呀!话说这是推理吗?她有说什么吗,就这么推理出她是宣威将军府的小厮了,为什么不说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
端木杨剑眉一挑,相当不乐意地说:“不对?”
“不不,对,完全正确。”窦蔻赶紧承认,顺着他的话说:“没错,我就是窦广武小厮的最好的朋友。在宣威将军府时,若没有豆苗的照顾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更别说被家人赎出来了。唉!”
窦蔻心想,还好她以前就认识窦广武身边的小厮,这家伙还算可以,至少没帮着主子欺负人,若是能为他伸个冤也是可以的。最最关键的是他没认出自己是女的来,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吗?
“豆苗?”可端木杨似乎对这个名字更感兴趣。
窦蔻解释道:“是啊,这是窦广武小厮的名字。”
“那么你就叫豆芽吧。”端木杨就这么把窦蔻扮男装时的名字这么定了下来。
窦蔻不喜欢这名,她又不是豆子,“不是不是,我有名字的。我叫……。”
端木杨很霸气地大手一挥,哼道:“一个小厮要名字作甚!你不叫豆芽难道叫豆子?”
“我,我……。”窦蔻真想淬他一脸,你才是豆子你全家人都是豆子。
端木杨不耐烦了,鬼知道他今日到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与案情无关之事不必多说。”端木杨哼道,“你说那些并无证据,窦广武现在依然是杀人凶手。”
然后他竟然转身走了。
窦蔻急了,大着胆子拉住他的衣袖,不能让他走,哪怕这人很可怕。
“别,别走。我,我还没说!”
要是这人走了,她就无法把窦广武从牢里弄出来,虽然她也不想救这混蛋。可为了母亲和小弟,她无能为力!
“放手!”端木杨很讨厌别人碰他,除了于青青,无论男女,碰他的人都会被他一脚踢飞。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轻轻一甩袖子,一股无形的劲风就把窦蔻的小身子推到在地。
“砰!”又是一次和地面亲密接触,这让窦蔻很窝火,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端木杨冷着一张脸,哼道:“以后离我远点!”
他没用脚就是以这小子最大的奖赏了!
“咳咳,是!”但是窦蔻还是爬了起来,拦在他身边说道:“你,杨兄听我说,刚才不是让我加入这个案子吗?”
端木杨摸着下巴道:“后悔了。”
“……。”窦蔻抽抽嘴角,她无语了。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接着说道:“现在窦广武的小厮死了,虽是个意外,可也让我们失去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我们不知道窦广武为什么会来得意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另外,店小二说的是真话吗?将死者带到这个房间里的人又是谁?他们要饭菜了吗?……。”
一句又一句说起来竟然不重样,这让心思变了几变的端木杨又转了回来。但话说出口却是,“什么杨兄?叫捕头。”
这话将他们的身份地位瞬间拉开,一个是大理寺的总捕头,一个曾是将军府的无名小厮。
窦蔻不想以这种身份跟别人相处,装作听不懂地说:“你不是姓杨吗?看起来比我大,我今年十五,叫杨兄……。”
“叫捕头。”端木杨不在乎他怎么说怎么看,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再一次重申。
“好吧。杨捕头,关于此案请听我细细道来,若是能让我见见目击证人和窦广武,还有尸体的话,我保证以会最快的速度破案。”窦蔻再次保证。
端木杨盯着窦蔻不语,无形中散开自己的压力。
这小豆芽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地说破案。他堂堂肃亲王都不敢说破案,他凭什么?
“几天?”端木杨想给他点压力。
窦蔻脱口而出,“四天!”
反正卢氏也只给了她五天,今天已经过去一天,她还有四天自由时间了。不如自己再给点压力!
端木杨略一沉思,“四天内未破解案件,你提头来见!”
“凭啥?”窦蔻咬牙切齿道,这人更狠,直接要她命。
端木杨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就凭你私闯命案现场!”
窦蔻急忙追了出去,她豁出去了,“我可以答应你,那么你也得答应我的条件。”
“讲!”端木杨头也不回地说,脚步不停往楼下走去。
那妓子兰花正摇曳着身子往楼上走,看到端木杨这么英俊潇洒地男人便想贴上去。
可惜端木杨是有洁癖地人,兰花人还没到的便被他弹出的指力滚下楼。一时间,得意楼里乱了起来。
趁着这会儿乱,窦蔻追上了端木杨,说道:“杨兄,啊不,杨捕头,刚才我说的你若能保证让我见过,我便可以跟你立下军令状!”
端木杨意外地看了眼窦蔻,冷笑道:“明日辰时,在城外东郊义庄内等着。”
“那个……。”窦蔻想问东郊义庄在哪儿的,再抬头,人却已经不见了。
没办法,窦蔻只好离开得意楼,再作打算。离开骆家梨园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蝉衣有没有扮好自己。
人说,倒霉时喝凉水时也塞呀,窦蔻在出门时跟人家撞了。她这小身材又被撞倒在地。
“哎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