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拦了我,我急于刹车,否则伤到了人怎么办!”
马夫犹自狡辩道,陆锦烟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令允儿和月牙将此人拖的远一些,月牙力大无比,一个马车夫还是可以对付得了的,又令其他服侍的人皆是退后到十里之外。
她转身看向来人,其中一锦衣男子竟是她的大表哥宁泽远,而另一人则披着黑色的披风,帽子遮过了容颜。
但是陆锦烟只不过瞥了一眼心里就清楚了此人是谁。
对于宁泽远来此她很意外,毕竟她早说了她在回帝都之前会先去一趟宁国公府,宁泽远本没有必要再来这一趟,不过她面色却是不变,上前去盈盈一礼,“大表哥怎的来了?”
“有人想要送一送你,却又不敢私自行动,怕给你添了麻烦。”
宁泽远对陆锦烟微微一笑,他看着陆锦烟的打扮,姿色清丽,容颜秀美,纵然府里许多人都说烟儿性子有些清冷,但在他眼中看来,却是一举一动都是娇憨可爱。
“这次回去,你我都知道凶险无比,我却是来告诉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宁泽远说罢,他摸了摸陆锦烟的头,陆锦烟笑了一下,点头道,“烟儿知道。”
“额头上怎么了?磕到哪里了吗?”
宁泽远的眸光落在陆锦烟额头上那一片绯红之处,不由得蹙眉,而一旁的黑衣男子终究是沉不住气了,急忙问道,“哪?哪受伤了?”
一双桃花眼正好和陆锦烟对视,他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转过目光,却还是说道,“你额头怎么了?”
“还不怪你们?”
陆锦烟莞尔一笑,故意说道,“若不是你们突然出现,车夫不必突然勒马,我也不会撞到窗棂。”
“胡说的吧!”
天涯当即反驳道,“我们来的时候可是离马车离得远远的,他就是驾的跟飞一样也不可能撞到我们啊?”
“哦?”
陆锦烟神色略微有些嘲讽,“那么,这事就有趣了。”
“这是药。”
天涯往陆锦烟手中塞了一个瓶子,“记得好好抹。”
宁泽远心疼的看了一眼陆锦烟的额头,说道,“我看那马夫是不是故意的,怎么磕的这么严重,都肿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
天涯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马车后面,而那车夫一个啷呛差点摔到地上,陆锦烟眸光划过一丝杀意,而天涯已经哈哈大笑出声,拍了拍陆锦烟的脑袋,戏谑的说道,“行了,我们也要走了,小丫头,记得照顾好自己,有事需要帮忙的话你懂得。”
陆锦烟瞪了天涯一眼,说道,“不准随意拍我的头。”
“可是宁泽远也拍了。”
“你和大表哥不同。”
“我可是你师父!!”
“师父也和我大表哥不同。”
陆锦烟转身不再理他,而宁泽远则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天涯,“瞧见了吗?烟儿最讨厌别人拍她的头,而我不同,烟儿可是我妹妹,你算什么。”
“妹妹?也对。”
天涯却是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宁泽远,宁泽远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天涯已经迅速打马而过,临走之前,还特意拍了拍那马夫的肩膀。
马夫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天涯翘起了唇角。
宁泽远对陆锦烟说了声,然后也打马跟了上去。
“你是他哥哥,我干嘛跟你争啊哈哈……”
风中传来一声天涯的哈哈大笑,而陆锦烟则一脸阴沉的走了过去,她瞥了一眼那丑陋的马夫,马夫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陆锦烟却径直上了马车。
月牙和允儿跟了上来,当陆锦烟告诉她们那马夫偷听的事情后,月牙当场炸毛,说道,“他说他要去解手,没想到竟是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允儿则一脸的担忧,说道,“他若是真的不怀好意,那咱们可怎么办?”
“跟着咱们的又不止他一个人,何须担心。”
陆锦烟淡淡的说道,“更何况,我量他也活不了太长了。”
天涯离开的时候曾经拍了拍那马夫的肩膀,但是天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也从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做这样的动作,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只有陆锦烟知道,她那个记仇的师父,恐怕是下了毒了,可怜那人还在沾沾自喜听见了他们适才的只言片语。
陆锦烟把瓶子递到允儿手里,允儿打开后,就闻到一股清清的香味,她抹了一点到手上,然后在陆锦烟的伤口上抹匀,顿时,一股清亮的感觉就似乎在自己的心理扩散了一般。
她有些困倦,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