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卑鄙的手段都能想的出来,她是有多恶毒啊?
还未想完,却又见她缓缓站起了身,一脸淡然着道:“反正都是用刑,不如给她下点药,扔到乞丐窝里得了,不然她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呀?”
趴着的丫鬟面色一抽,几乎吓的大惊失色,便也终于动了一动,似是在强忍着什么。
一旁的花亦之心下微微惊讶,尔后洋装良善着道:“这,不太好吧?”
柳千千眸光一转,却是一脸玩味的望向了她,“此举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有何不好?难不成,如你这般白莲就好了?”
话音落下,周边一阵唏嘘。
花亦之心中更是气愤不已,虽不知她的话何意,但也多多少少听的出,那定然不是什么好意!
一旁的皇甫月泽自是瞧见方才那抹玩味之色,一时心中明了,原来这个柳千千,竟还学会了吓唬人啊!
于是唇角微扬,戏谑着道:“此法甚好,来人,将欢心粉倒入茶水之中,给这丫头灌下去!”
说着,他望了眼一脸笑意的柳千千,忽地思绪万千……
便见他身旁的侍卫竟还真拿了一包欢心粉过来,且还全数倒入了杯中,拿着杯子,缓缓向那丫鬟走了过去。
这一瞬间,那丫鬟似是终于知道怕了一般,脑袋不停的左右轻摇着,嘴上还不停喃喃着“不要”云云。
却是柳千千若无其事的叹了口气,添油加醋着道:“听闻青城之大,乞丐窝也是有好几个来着,殿下说,呆会将她扔哪儿去好呢?”
听着那耍笑的声音,皇甫月泽心中浅笑,却是面不改色着道:“自然是最多乞丐的那一处。”
“呀,那不得闹得了满城风雨?这小丫头的身子骨,经的住吗?”
皇甫月泽冷笑,“经不住便将那残缺的尸体抬回她老家去吧,本太子会亲自送去,让她‘光耀门楣’”
瞧着这两人如此腹黑,且一唱一和的模子,周边众人皆是懵圈无比。
这么狠,真的好吗……
白衣的脸色越发苍白如雪,心中连道不妙之时,地上的丫鬟已经被狠狠扯了起来,尔后,杯子缓缓便拿了过去,离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小丫鬟的心里接近崩溃,瞧着越来越近的杯子,再想想自已若是被扔至乞丐窝,或被抬回老家,那么她还以何颜面面对家中亲人,又有何颜面?
心中思绪飞转,就在那“欢心粉”拿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挣开抓着自己的人快速便跪到了地上,一下一下狠狠磕起了响头!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肯说,什么都肯说!求求殿下放过奴婢吧!何种刑罚都可以,赐死奴婢亦可以,求求殿下莫要将奴婢喂食欢心粉,奴婢当真什么都肯说!”
听着这阵阵求饶,一时间,柳千千与皇甫月泽均是心中浅笑,特别是那皇甫月泽,更是兴致甚浓,还是第一次这般耍笑他人呢。
没想到,竟还这般好玩……
便见他洋装冷漠的抬了下手,示意侍卫先将杯子拿下,尔后见侍卫走开了,才接着道:“那你便说吧,你该知道,若是造假有什么后果!”
丫鬟慌忙又磕了一个响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定当实话实说,只求殿下饶了奴婢的欢心粉之罚!”
听及此,柳千千略带玩味的扬了扬唇角,果然,这古代的女子还真不是一般重视名节啊!
正想着,却见一旁的白衣忽地眉头紧皱走了过来,面色阴沉着道:“你可要想清楚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丫鬟猛然一颤,一时汗流浃背!
白衣心中早已焦躁不安,她怕,怕极了那丫鬟会将她的事给供出来!
到时候,定然再也无法翻身了……
却是一旁的柳千千嫣然一笑,“白衣姑娘不必威胁人家,人家胆子小,会怕的。”
如此明了的话语,听的所有人都惊了一惊,一时间,纷纷向白衣的方向望了过去!
便听白衣咬牙切齿,两个眸子死死的瞪向了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知道便可,本小姐呢,也没时间同你废话呢。”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话语,听着周围的人儿均是惊愕万分,却又不敢有丝毫小瞧。
却是那白衣再次上前一步,正欲开口,一旁的皇甫月泽眸光一冷,只瞪着她道:“够了吧?够了就给本太子站到边上去。”
白衣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给扶着站到了一旁,脸上满是不甘心之意。
周边的众人各怀心事的站在一旁,有不安的,有疑惑的,但更多的,却都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
皇再月泽似是严肃的坐到了一旁,又望着那跪着的丫鬟道:“说吧。”
丫鬟低首,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哽咽,“奴婢小兰,在府里已经呆了多年,一直老老实实的,前些日子母亲重病,府里的月钱根本不够她老人家看病,于是,于是奴婢心生歹念,便想着偷一些贵重的物品出府去。”
顿了顿,她又战战兢兢着道:“不料此举被一个男子瞧见了,他说要告发奴婢,奴婢胆子甚小,当时便给他跪下了,可他并没有告发了奴婢,反而给了奴婢一笔钱,然后让奴婢日后听他的话。”
“昨日的时候,他忽地让奴婢给殿下的酒里下点药,奴婢心里也很怕的,可更怕母亲没钱看病,所以……”
说着,她忽地便落下了几滴泪,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一边哭着,还一边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真知道错了!”
皇甫月泽微微皱眉,“那个男子是谁?”
听及此,小兰忐忐忑忑的吸了吸鼻子,却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不远处的白衣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道:
“不知道,奴婢只记得他说过,切莫要在白衣姑娘敬酒时将下了药的酒给您呈上,他还说,让我多多配合白衣姑娘。”
话落,周边的众人均是一惊,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似是听错了一般,全数愣神不已!
就连皇甫月泽与花亦之都略微惊了一惊,一脸茫然的模样。
却是那白衣瞬间气急败坏,指着她就大骂出声,“你胡说!告诉大家,你是胡说的!”
顿了顿,她又忽地将目光转向了柳千千,惊慌失措的大吼着,咒骂着,指着她就道:“我知道了,柳千千!一定是柳千千收买了她,让她嫁祸于我,我怎的可能给自己下药啊!”
跪着的小兰吸了吸鼻子,却是直直望向了她,只道:“我没有胡说,也不是被千千小姐收买的,那男子确实便说是你要给太子殿下下药,他让我配合你,就是配合着将被下药后的殿下给扶出去,然后,然后你俩行事的时候,我在周边把风,这都是那男子说的!”
话落之时,周边一阵唏嘘,皇甫月泽的眸里闪过一丝厌恶之时,俊俏的脸上,更是阴沉不已。
下一秒,那白衣疯了似的直直的冲之上前,向她扑了过去,“你胡说!你胡说!不是我,我没有!”
小兰大惊失色,慌忙往边上爬开些许,与此同时,白衣扑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呐喊,咒骂!
便见皇甫月泽眸光一冷,“将她给本太子拖起来!”
威严的话语刚刚落下,周边的侍卫便快速上前两个,将她给狠狠扯了起来,似乎也十分看不起她一般。
一将她抓起,皇甫月泽又语气冰凉着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是被冤枉的,殿下,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白衣死死挣扎!
众人惊讶着,疑惑着,就连一旁的白太师都懵了圈,似是不相信他的女儿会做这种事一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柳千千却是忽而上前了一步,一脸淡然的走到了白衣跟前。
便见她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唇角,道:“若我没说错,你收买的那个男子,与收买来刺杀我的刺客,还是一伙的吧?”
话落之时,周边忽地寂静无声。
白衣一时不明所以,“他们是一伙的,但不是我收买的,不是我……”
听及此,她嫣然一笑,又道:“哦?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嘶……”
这一瞬间,所有人均是恍然大悟!
其中一个男子更是直接惊叹出声,“天哪,原来是白衣姑娘自己下的药,原本是想给太子殿下下药的,结果落到了自己肚子里,这也太自作自受了吧?”
另一个人轻声应和,“可不是嘛,主要她还找人刺杀过千千小姐,原来她那么看不惯千千小姐啊,难怪今日会一直嫁祸人家。”
“我方才还为她误会了千千小姐,真是瞎了眼了。”
“……”
许是消息太过劲爆,一时间,周边忽地沸沸扬扬,就连一些小丫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白衣挣开被抓着的双手,快速将头紧紧抱住,如是崩溃,如是嚎啕大哭!
“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众人不依不饶,均是对她咒骂不已,与此同时,那花亦之却是洋装不忍直视,温婉的别过了脸。
白太师慌忙小跑上前,“白衣,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怎的会如此糊涂,又是下药给殿下,又是找人刺杀他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