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语,倒是猫女不太怕事的上前了一步,“主子真会说笑,谁不知道那一橙对您最是上心,早在当初,您去哪便会跟到哪儿,后来您离开甚久,还不让人跟着,她可是昏昏沉沉了好一阵,现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自然会继续跟着您了,如此,除了您,还有谁更清楚她的行踪?”
话落,一旁的阿蝶便也浅笑盈盈地接着道:“是啊主子,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还有谁会知道呢?毕竟她是跟着您出去的。”
听及此,上官泡泡的心中可谓好不愤怒,原本他还打算晚一些回来的,此次提前回来,就是想看看那一橙是不是回来了,若是回来也好将她囚禁起来,至少不能再让她出去了。
现今她已对千千动了杀心,此次未成,便定然会有下一次的算计,他定不能让千千因为他而陷入危险之中!
思及此,他终是紧紧握起了双拳,“那就给本阁主找!定然要将她抓回阁中,生死不论!”
说着,他又冷冷地接着道:“猫女,你去她平时会出现的地方找找,白风和金银姐妹也随本阁主一同出去,只要能将她抓回来,生死不论!”
“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青龙皇宫之内。
挽歌仍旧如往常一般云淡风轻的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桌上早已堆满了奏折,他却毫不理会,就好像青龙国的那些大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倒是他的前方站着一个面色凝重的橙衣女子,许久之后,才听她缓缓着道:“不承想,当初最让人期待的青龙太子,现今当上了帝皇,却颓废成了这般模样,竟然连城池被攻都无动于衷,这还是昔日名扬天下的挽歌公子吗?”
挽歌若无其事的扬了扬唇瓣,虽然虚弱万分,却仍旧是俊美非凡的模样,便听他道:“朕也没有想到当初看似风光无限的泠长老会那么容易地被杀死,而他的徒弟也会同他一样,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来找朕帮忙,怎么,难不成你也被暗鸣阁追杀了?”
一橙冷笑了笑,“追杀?我一橙像是会被追杀的人吗?我也不同你废话了,直说了吧,我想同你谈点合作。”
挽歌的眸里闪过一丝不屑,便也只是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抱歉,朕现在什么都有,不需要与人合作,再则,你竟然没被追杀,就定然还是暗鸣阁的人,难道诺大的暗鸣阁,还没有个能与你合作的人吗?”
瞧着他如此慵懒的模样,一橙的心里不由有些沉了一沉,看来这个挽歌现在虽然看着很是颓废,但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竟连她想什么都能知道。
想着,她不由再次接道:“我便实话告诉你吧,虽然我现在没有被追杀,但我已经不是暗鸣阁的人了,在阁中闹了些事,所以被赶了出来,正因如此,我才会来同你合作,顺便,也想同你借几个人用用。”
听及此,挽歌忽儿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一笑,“被赶出来了?所以你也不是暗鸣阁的人了,连个身份都没有,你拿什么同朕合作?又凭什么以为朕会借人给你?”
她轻轻垂眸,只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凭这个,只有咱们合作,你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挽歌不屑,只是旁若无人的饮了一口酒,而后将酒壶随手扔到了一旁,“反败为胜?抱歉,对朕来说,败或胜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了!尔夕国都成了仙梦手下的败国了,我青龙还拿什么反败为胜?”
说着,他又毫无所谓地接着道:“再则,对于朕来说,现在天下已经没有任何能吸引朕的地方了,就算变成了天下的王又如何?还不是坐在同样的龙椅,上着同样的早朝?还不是只身一人守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城?纵使君临天下又如何?就算能坐拥三千佳丽也无一人能入朕心,如此,天下有何用?胜或败又有什么区别?”
听及此,一橙便也清楚的明白,他并不是颓废了自己,而是对天下无感,所以才会懒得去战斗了。
他也并不是放弃了自己,只是放弃了天下。
于是细细的思考了许久之后,她才再次意味深长着道:“那柳千千呢?”
话落,原本还毫无所谓的挽歌忽儿便陷入了沉默,便见他的眉头紧紧而皱,如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纠结不已。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着道:“你现在被赶出了暗鸣阁,可谓自身难保,又还能帮朕什么?”
她诡异一笑,“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别忘了上一次绑来柳千千的人是谁,就是我师傅让我去的,若不是那时柳千千被调了包,我又怎会绑个假的过来?我知道,你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整颗心思都放在了柳千千的身上,但是如果柳千千真的在你手上的话,还怕他皇甫月泽不让出天下?只要能得到柳千千,就相当于美人与天下都有了,何乐而不为?”
挽歌微微蹙眉,却是霎时便站起了身,而后死死的瞪着她道:“朕不允许你伤害她!若是你现在是想如何伤她的话,朕保你定然不能活着离开青龙!”
一橙的眸里闪过一丝嫉妒,这个柳千千,当真是令她越来越不爽了,明明已经有夫君了,竟然还能让一个又一个的男子神魂颠倒!
明明自己已经是仙梦唯一的皇后了,这是多少女子想要而又不得的,她却一伸手就能让那个冷漠而又骄傲的仙梦帝皇变的服服帖帖,更是成为天下间唯一一个只娶皇后一人的皇上。
原以为这已经够不得了了,现在还出现了一个为了她,三千佳丽一个都不要的帝皇,登基这么久更是一个妃子都没有,时时刻刻都思念着她,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越想越不甘心,她却仍旧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只是面色平淡地接着道:“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想跟你借几个人同我一起潜入仙梦,再将她带出来给你,仅此而已。”
挽歌蹙了蹙眉,不由有些怀疑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你突然来此,难道就是为了帮朕?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的眸里闪过丝丝纠结,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着道:“我只是不想看见她同皇甫月泽在一起罢了,但现在我自己是做不到了,说是帮你,其实也只是在帮我自己。”
挽歌不语,只是静静的打量了她几眼,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明显便是恨千千入了骨,可她与千千能有什么仇恨?
难道,她对皇甫月泽……
想着,他这才意味深长的收回了目光,只望着一旁平淡地接着道:“借你人倒是可以,不过朕能借的也就只有朕身边的四个暗卫,他们擅于躲藏,轻功极好,定能助你进入仙梦皇宫,但你必须要答应朕,只将她带离皇甫月泽,然后带到朕的身边,不可伤她分毫!”
她的唇角轻轻一扬,“放心,我定会用我的法子将她带来你这,不会伤害她的。”
说着,她又有些得逞的笑了一笑,心中一片得意。
再望眼,另一边的长宁宫内。
柳千千如往常一般抱着皇甫忆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之上,她还特意让人在草地上建造了一个很大的摇篮,无事的时候,总会将小忆安放上去,让他学着坐,而她则是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弯腰逗着他的小身子,时不时就让他学习坐。
每每这样,三月都会急急忙忙的拉着她道:“娘娘,您又想让小太子学坐了,他才两个多月大,哪会坐啊,正常都是六个月了才让小宝宝学坐的,他现在除了笑就是哭,您就别折腾他了。”
柳千千略微调皮的笑了一笑,“别这么说,我柳千千的儿子,怎能和寻常人比?你瞧,这不是坐起来了吗?”
三月惊讶的“啊?”了一声,一转眸,果然瞧见皇甫忆安那小小的身子已经呆呆的坐住了,正欲惊讶的大叫起来,他又萌萌的像后倒了下去,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
看见他笑,三月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娘娘,您瞧瞧,他哪坐起来了?那小腿还没咱们巴掌长呢,脑袋瓜倒是挺大,就这么重的小脑袋,怎么也要再过五个来月他才能自个抬起来,然后坐住。”
话落之时,却是柳千千伸手便将她的脑袋推到了一旁,“好你个三月,竟然敢嫌弃小太子脑袋大,信不信本宫让你的小脑袋肿的比他还大好几圈?”
三月嘿嘿一笑,却是二话不说便跪到了她的身旁,而后笑眯眯地开口道:“娘娘息怒,三月开玩笑的……”
见此柳千千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若浅浅的逗着那个傻笑的皇甫忆安,心中满是幸福。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了院中,而后快速跪到了她的身侧,“参见娘娘,属下归来,特向娘娘禀报!”
柳千千轻轻点头,同时摆了摆手,守在四周的宫女便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而三月也缓缓地起身站到了一旁。
见此,她这才缓缓望向了一旁的尤雷道:“起来吧,阿大与贝儿的毒可有解了?”
尤雷缓缓起身,“回娘娘的话,他们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喝了血玉之水后,至少还要连泡三个月药草浴,每天泡半个时辰,才可将毒解尽,现今只剩两个来月,所以属下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