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话语刚一落下,却是挽歌忽然再一次将她拉入了怀中,而后将她紧紧抱住,“不要再离开了……”
赵钰的眸里闪过一抹欣喜,瞧着他俊美的脸上双眸紧闭的模样,心里便一阵欢喜,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瞧他,不得不说,他当真是太俊美了。
便是醉成了这般模样,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俏。
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抚上了他的俊脸,“我不离开,我不会离开你的……”
大概是听到了安慰,挽歌这才稍稍安静了些许,却是突然小声对着她的耳旁道:“千千,为何你的眼里,从来就不是我?”
一边说着,他又十分痛苦的抱紧了她,“为何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想对你好啊,你却时时刻刻都想杀了我,为什么……”
赵钰蹙了蹙眉,眉间闪过一丝嫉妒之色,而后又被欢喜而掩饰了过去,便见她缓缓伸手,轻轻拉下他的腰带,而后得意洋洋着道:“陛下,您可知道,人家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是您啊……”
说着,她又将他的外衣轻轻地脱了下来,眼里一片得逞。
现今整个后宫空无一人,只要她成了他的妃,那她便是后宫第一人!
日后更是青龙的皇后!
如此时刻,不好好把握,当真是有些可惜呢。
一边想着,她又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脸,同时缓缓在他额头留下一吻,“陛下……”
突然,挽歌猛然睁眼,一瞧见身上的人儿霎时便将她给狠狠推到了地上,“赵钰?谁允许你进来的?”
赵钰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只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陛下,是父亲让人家过来送醒酒汤的,方才您一直抱着人家不放,人家这才会……”
“滚!”
挽歌大吼一声,话里充满了愤怒。
一时间,赵钰的心里这才有了些许畏惧,于是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后,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待她退下之时,挽歌这才十分无力的靠回了椅子上,他究竟,都在做些什么样的破事啊……
另一边,仙梦皇宫之内。
得到了皇甫月泽打胜仗的消息后,柳千千便也终于放下了一些心,便是连饭菜都觉得香了不少。
自她回到长宁宫内起,每晚皇甫忆安都是睡在她的身侧,无关方不方便,只是不习惯将他放在太远的地方,只有放在枕边,她的心里才踏实。
是夜,她如往常一般哄睡皇甫忆安后,便熄灯躺下了,四周如往常一般平静着,忽然,一颗小石子砸进了她的窗中,她猛地一愣,慌忙小心翼翼地爬起了身。
“尤火?”
借着月光,窗外忽儿出现一个倒影,“属下在!”
她略微不安的爬下了床,“方才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回娘娘的话,大概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尤风和尤电已经追上去了。”
听及此,她这才轻轻松了口气,“那你便继续守着吧,守在窗外就好,近日尔夕虽然已经安顿好了,但青龙毕竟才开战不久,这会可不能出什么事。”
“属下明白!”
她轻轻点头,这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地上的石头,却见石头之上竟然包着一张白纸,一时心下疑惑,不由过去轻轻地捡了起来,待打开看了一眼上边的字后,霎时便明白了一切。
暗鸣阁主?
门外一见?
她蹙眉,不由有些疑惑的开了门,果然瞧见守在门外的两个宫女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昏迷了,此时只是软软地靠在两旁的柱子上。
而不远处,果真有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若不是月色甚好,都有些瞧不清他的模样。
守夜的侍卫好多都守在长宁宫的四周,他却一个也没有惊动,还引走了尤风二人,看来他的武功不低,对皇宫也极其的熟悉,难道是他先前受的伤都好了?
也是,都一个多月了,她都好的差不多了,他定然也好了。
想着,她这才缓缓地关上房门走到了院中,“不知阁主深夜拜访,有何指教?”
上官泡泡的眸里闪过一丝担心,却还是强装无所谓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你是否拿了一橙的药?”
原本一个月前他便已经来了,只是她的身旁每日都守了太多的人,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除了暗卫就是四面八方的侍卫,还有无数个守夜的宫女,将她的身旁围的水泄不通的,让他根本无从靠近。
现今她已是一国之母,更是皇甫月泽的妻子,他自是不能太过亲近,惹人嫌话。
所以才会一拖再拖,直到今日院中守夜的人好不容易都守到了院外,寝宫周边的暗卫好像也只有三个,被他支走两个后,一时间周边也不会有人了,他才敢现身找她。
原本剩一个他也不太敢出来的,可她即是让他守在另一侧的窗外,此时他们的对话,他也应该听的出他没恶意了。
想来这一个月来千千似乎都没怎么用药,他本该放心离开才对,可一想到她身上可能还留着那瓶毒药,以后的某一天又或许会用到,他的心里便好不纠结,于是纠结了一个月后,还是准备将她身旁的毒药取走。
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放心。
却见她轻轻点头,而后平淡的接着道:“就是你们暗鸣阁那个用飞镖的橙衣女子吗?我确实有拿过她给的药,怎么了?”
“那你可有用了?”
上官泡泡略微急切的说着,两只眸子更是死死的盯着她。
却见她一脸茫然,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像在看傻子一般,充满了说不出的冷意。
而这眼神,在上官泡泡的眼里,却成了不明所以,便见他霎时便冲到了她的跟前,同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现在便去乌竹寺,定要解了那毒!”
柳千千的唇角微微一抽,不由快速的甩开了他的手,“什么毒不毒的?那盒草药我早扔了,你这大半夜的咒我中毒,什么心思啊!”
一时间,上官泡泡的心里忽儿闪过一抹惊讶,而后是抑制不住的轻松与喜悦,“你扔了?”
她十分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白痴到把那么明显的毒药当宝贝往自己伤口上涂吗?还是你自己本身就那么傻?也难怪,属下都那么白痴的自以为是了,身为头儿,白痴一点也不奇怪。”
说着,她也十分无所谓着道:“那****不是说你阁里出叛徒了吗?那女人的模样倒挺像,不过我这人小气,没有顺手帮你解决了,你自己手下的叛徒还是你自己解决吧,免得日后说我仙梦又与你暗鸣阁为敌了。”
听及此,上官泡泡泡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就说嘛,他的小伙伴,怎么可能是那么好算计的人!
她浅笑,只是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只是没傻到一个连脸都不敢露,说话声音都要压低的人都相信,虽然你救过我,但不是你给我什么我就敢吃什么的,更何况是你手下来给我。”
顿了顿,她又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道:“不过,你怎么知道血玉在乌竹寺?你又是怎么这么轻易就闯进宫的?若不是十分熟悉,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吧?”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慌张,只快速的别过了头,这才转移话题道:“既然你已将那毒药扔了,我便不再多留了,告辞!”
话落,他已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心下一片舒畅!
看来那个一橙的计谋并没有得逞,早知道就杀了她了,还因顾及她身上的解药而留了她一命,毕竟他也不敢肯定血玉是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留她一命,也只是为了在千千出事时,多留一条路给她,现在看来,倒是不用留了。
这般想着,他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宫!
倒是留在原地的柳千千十分凝重的蹙紧了眉头,这个暗鸣阁主特意跑来,难道就是为了叫她不要用那个药吗?
他是有多闲啊?
这点事都能大费周章的跑她面前来亲自同她说?
想着,她又十分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这才缓缓地回到了寝宫。
接下来的几日都平平淡淡的,大概是皇甫月泽不在的缘故,所以长宁宫内除了偶尔传来皇甫忆安的哭声,平日里压根都没有别的声音。
一切都在慢慢的进行着,尔夕收复之后,安逸等人也已经将那些民心慢慢的收复了,估计再过不久,两国就能真正融合成一国了!
倒是另一边,隔在仙梦与青龙中间的大海之上,一座小岛四周皆是海面,只是岛上的气氛却极其的阴沉,自上官泡泡回来时起,更是比以往还要阴沉了甚多。
岛上四面八方种满了大树,而树的正中间处,则是一座极其豪华的宅子,相比那些大官的府邸,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宅子之内,除了表面的豪华之姿,宅子之下还有无处个地下室,此时此刻,上官泡泡便一脸阴沉的坐在宅子里平时谈事的厅堂之处,堂下无数个男男女女杂乱无章的站在那儿,均是一脸凝重的模样。
许久之后,才见他缓缓地张开了口,“所以,一橙自上次随本阁主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是吗?”
堂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便连连摇了摇脑袋,好似均不知情。
上官泡泡眸光一冷,“那你们可知,她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