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令兴奋极了,一边兴高采烈的笑着,一边扬起长鞭又是一甩。
“啪”的一声,大腿处的衣服瞬间破裂,便是又一道血痕闪现。
“啊……”
她再次忍不住的痛吼出声,着实理解错了,这个古县令,根本就不是变态,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竟是以鞭打美人为爱好,简直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神经病!
难怪一开始那些人会那般议论,还有大家怪异的神色,与那一句句的“香消玉殒”之类的话,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所谓猛,想来就是说他酷爱刑罚的猛了吧?
正想着,一旁的古县令又转过了身,对着床上的艳水水同样甩了一鞭,便听艳水水瞬间尖叫出声,“啊……”
柳千千咬牙撑起身子,抓紧发簪对着那古县令的脖子处便射了过去,无奈力气不足,簪子的速度也比以往慢了许多。
不等簪子碰到古县令,便见一个白影闪过,发簪瞬间掉到了地上,与那白色的杯子一同落地,传出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
古县令猛然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发簪之后,瞬间瞪大了双眼,抓起鞭子又是一甩,“偷袭!你还敢偷袭,打死你这个臭娘们!”
柳千千慌忙伸手挡住了头,下一秒,“啪”的一声,手臂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古县令就如一个疯子一般,一边笑着,一边兴奋的又是一鞭,“哈哈哈!打死你个臭娘们,哈哈哈!”
一旁的沐绝面色淡然如水,只自顾自的泡了杯茶道:“县太爷这般勇猛,哪还用的着在下守着?”
古县令大笑了笑,“不不不,还是守着才安全,方才若不是你下手快,本县差点又给伤着了。”
说着,他又是猛地一甩,柳千千霎时咬紧牙关,不再大叫。
有种今日就打死她,否则,什么古县令与沐绝,还有那红娘和背后算计她的人,她都会一一将之讨回,让他们血债血偿!
“啊……”床上的艳水水痛叫一声,原来是那长鞭又甩到了她的身上。
鞭起鞭落,痛叫声,大笑声,还有那惊心动魄的拍打之声,久久未停,那悲哀之意,终究渐渐充斥了整个红香院。
待皇甫月泽终于赶到曲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他疲惫不堪的找了间客栈,将马栓好之后,连觉都不睡,随便吃了点便唤醒绿儿去寻了。
然而绿儿似乎只知道来曲县,并不知道柳千千在哪一般,一到曲县就趴到他肩膀上睡着了,任由他怎么唤都不醒。
他无奈不已,却也忽地没了方向,不知怎么的,心里忽地好慌好慌,如是什么东西要消失了一般。
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他虚弱的按住胸口,大概是这几日一直没睡好的缘故,加上这次一日一夜没睡,又赶了一天的路,着实疲惫不已。
想了想,他便还是缓缓走到了县衙门口,正欲进去,门口的侍卫便瞬间拦了上去,“干嘛的?”
“有事击鼓,无事就请离开!”另一个侍卫傲慢的说着,语里充满了冰凉。
向来高傲的皇甫月泽哪见过这种神色?当下就拿出了备用的令牌放至他们眼前。
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烦的伸手拿过,只一眼,瞬间面色大变,畏畏缩缩的便跪了下去,“原来是太子殿下来了,方才失礼,请勿怪罪!”
闻言,周边的几个侍卫纷纷脸色大变,颤颤巍巍的便全数跪了下去,“参见太子!”
皇甫月泽眉头微皱,正想唤他们起来,忽地想到什么,他又道:“我不是太子殿下,我只是殿下的暗卫,今日来曲县只是受殿下之命为他寻一位姑娘的。”
此时风险甚多,他一定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离开青城,否则定然会引起骚动,到时候别说能不能再抓到刺客,便是自己都有可能回不到青城!
话落之时,跪着的侍卫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尔后才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来是受命寻人的,吓死我了,还以为当今太子从青城跑过来了呢。”
“想来也不可能,咱们曲县虽大,却也不过区区县城,太子殿下怎的可能会看的上?”另一个侍卫碎碎念道。
见此皇甫月泽无奈的呼了口气,“那么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却是道:“您要找的人,是在县衙里头吗?”
“不是,本……是要找那位姑娘的,但我对这人生地不熟,便想让这儿的县爷帮忙寻上一寻。”
那侍卫轻轻点头,“好的,那您随我来吧。”
听及此,皇甫月泽点头跟上,同时心中慌乱不已。
然而那侍卫却只将他领到了大殿便要离开,他疑惑的望了眼空荡荡的大殿,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县爷还未起来吗?”
那侍卫面色微变,正想说他压根就没回来,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违心着道:“那个,县爷确实未起,您便先等一等吧……”
皇甫月泽蹙了蹙眉,那一瞬间,他是真想大骂一番,然后让他们将县令给拖上来,堂堂县令,却是这个点也还不起来,像什么样子!
然而想想现在的时局,他便还是强忍怒火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快点吧。”
侍卫低首退下之后,慌忙便赶去红香院找人了,虽然说这只是一个暗卫,但他拿着的可是当今太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真人,谁也不敢怠慢啊!
就在那侍卫急急忙忙的赶到红香院的时候,二楼的房间之内,四处溅满了鲜血,无论是地上的柳千千还是床上的艳水水,均是浑身上下血红一片,可畏好不凄凉。
地板之上,古县令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着,手上的鞭子仍旧紧紧握着,唇角还洋溢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柳千千的手指轻轻一动,睡去之时,忽地又再次疼醒,手臂上,背上,腿上,满满的鞭痕,只一动便浑身都疼。
这一瞬间,她便连骂天的力气都没有了,刚一清醒,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名唤沐绝的男子早已悄然离去,待侍卫慌慌张张的赶来此地敲门之时,已是又过了好一会。
那会古县令似是着凉了一般,起身便打了一个喷嚏,尔后吸了吸鼻子,望着满屋的鲜血兴奋不已,却还是不太开心的吼了声,“谁啊?大清早的敲门,不要命啦?”
门外的人儿战战兢兢,只小声着道:“县爷,衙门有人找你。”
古县令蹙了蹙眉,“哪个不要命的一大早就来烦我啊?让他滚,否则抓起来关个十天半个月的!”
“是太子殿下的人……”
话落之时,古县令猛然惊醒,二话不说便站起了身,快速开门走了出去,“你说什么?”
那侍卫低首更下,“是太子殿下的暗卫来了,说是奉命找一姑娘,应当不是为了别的事。”
听到这番话,那古县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眼屋内血肉模糊的两个人影之后,又快速收回了目光,只道:“先拿身干净的衣裳给本县换上再回府。”
“是……”
县衙之内。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的皇甫月泽渐渐不耐烦了起来,无奈顾虑甚多,且此时着实劳累,一边等着,一边竟是坐在椅子之上睡了过去。
大抵还是太累了些,于是乎,一睡便睡到了大中午,那会古县令又是沐浴又是洗发,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尽之后,还换上了正装,足足弄了两个时辰才弄好。
待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府中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殿中的皇甫月泽更是沉沉睡去。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皇甫月泽蹙了蹙眉,双眼猛然睁开,该死的,他怎么还睡过去了!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睡多久了?
现儿又是什么时辰了?
疑惑之时,正欲开口唤人,便见殿外忽儿走进了一群人,众人潇潇洒洒,没有一点急切之意,一瞧见他,那个身着县令服装的中年男子便洋装急切的迎了上去。
不等他开口,皇甫月泽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好大派头啊,竟敢让本……等这么久!”
古县令微微一怔,却是尴尬着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若是见到太子,他便还会跪上一跪,可暗卫什么的,他至今为止都没碰上几个,说是普通下人吧,又不敢小觑了他,毕竟他有太子的令牌。
但若说他是官吧,他又不过区区暗卫,再则说,他虽为县令,但读书甚少,着实不知如何称呼。
便见皇甫月泽唇角一抽,方才太急了,好像说了个不太吓人的身份啊,瞧着他们都好像不太畏惧的样子……
想着他微微一叹,“唤我上官便好,我虽为暗卫,但也是殿下的好友,平日里他也是这般唤我的。”
听及此,古县令这才尴尬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上官公子,听闻您今日是来帮殿下找什么姑娘,不知那姑娘是何模样,芳龄多少,本县便也好帮忙寻上一寻。”
皇甫月泽缓缓起身,只道:“那姑娘芳龄17,性子略微直爽,模样倾国倾城,是那种只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的美人,若有瞧见,定然让人移不开视线,着实引人注目,甚是好找。”
说话的同时,双脸微微发红,似是羞涩了一般,毕竟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么“夸”一个人。
便见古县令唇角微扬,“若是真有这般美妙的女子,上官公子放心,本县定然会为太子殿下寻得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