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几日轩月阁斑鸠令被偷,沙一哲明显感觉到,最近这几天,自己的周围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虽然有功夫,但显然对方比自己略高一筹。
除了夜晚上塌睡觉,只要自己醒着起来活动,总是觉得身后有人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京城距离义鱼县相差十万八千里,想要问沙石总是诸多不便的。
他又想修书回去问问,斑鸠令的来历,想了想还是算了,沙石远在千里之外,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只会加剧老人的担心,这样想着,沙一哲决定不告知沙石自己遭遇到。
他感觉跟踪自己的人,目前没有任何动作,纯粹是监视自己的一言一行。
安全但倒是无忧的,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毕竟自己的行程暴露在阳光之下,终是令人心生不悦的。
得想个法子令对方现行才是,或者,和他来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样想着,沙一哲突然露出奸诈狡猾又阴狠的微笑。
他迈开步子,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而这些所有的地方似乎都是鱼目混杂的地儿。
越是混乱复杂的地儿越是容易变通又安全的,因此,进入这些地儿,再合适不过。
“哟!沙爷,可好久不见你来了。”沙一哲来到一家怡春园,顾名思义,男人的销魂金库,男人的天堂。
沙一哲也是因着应酬,进入过几次怡春园,因着出手大方,也不会狗眼看人低,不过作贱这里的姑娘,怡春园里面的姑娘最是乐意来伺候他。
此刻挽着沙一哲的姑娘,正是怡春园的头牌,她笑意然然,狐媚的微笑更是风情万种。
沙一哲听后,点点头,任由头牌姑娘引领他去房间,而后厚厚的一叠纸放入头牌姑娘的手里,那姑娘笑的是更加引人瞩目。
想不到的,沙一哲为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一派为人君子的模样,居然会进入这样的场合。实在是没有想到。
沙一哲在带领之下,来到上好的厢房,突然放开那姑娘,来到窗户边,左右观看起来。
他倒是很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妨妖孽,居然就将自己的给惦记上了?
难道说,还是因为斑鸠令,或许这个斑鸠令藏着很多秘密,沙一哲不自觉的抚上腰间一物。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自己怎么会被人盯上了。
再鱼目混杂的怡春园想要找一个人,实在是不易,沙一哲来来回回穿梭于人群中,突然,一个穿着黑衣高挑清瘦的男子引起沙一哲侧目。
此人不像是来寻欢的,倒像是来找人的,他极力隐忍自己,眼睛又咕噜噜左右观看。
那么跟踪自己的一定就是此人了,毫无你问,沙一哲确定了。
“沙爷。看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可不要浪费这良夜。”头牌姑娘来到他身边,径直朝沙一哲靠过去。
“看到没,那人?”沙一哲不着痕迹的将她给避开,并眼神示意她看过去。
“哟!原来沙爷好得是这一口啊!”头牌姑娘说完,吃吃低笑开来。
“你去将他引到这里来。”沙一哲不理睬她的打趣,说完便又给她扔去了银票。
风尘女子本就是视财如命,天上掉钱的事,不要白不要,要了还想要。
头牌姑娘拿到银票,便一个飞吻给他,眨眨眼睛便朝目标出去了。
男人一般都是冲动型动物,没有几人能够地方住风尘女子的热情款待。
那个着黑衣的男子,一两下就被头牌姑娘给弄神魂颠倒,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随着她的步伐来到沙一哲房间里,突然沙一哲飞快来到他面前,点住他的穴位,令他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跟踪我?”沙一哲开门见山说道,也不跟她废话。
头牌姑娘也是个识趣的,悄然离开房间,只剩下她们两。
可能见过的世面多了,因此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样才能令自己的小命更长久的留在自己的脑袋上。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是来这里找乐子的,我并不认识你。”着黑衣男子也不笨,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是跟踪他来的。
他虽然不能动弹,但嘴巴可以说话啊!
“死鸭子嘴硬!”看来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完便又是从他身上挥手点了几下,只见着黑衣男子,表情痛苦又带苦笑,想说走说不出话。
他在哪里苦苦的承受着,非常痛苦,要不是被点了哑穴,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而已。
倒也是忍耐的住,即使这样痛苦。也是没有皱眉的,“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跟踪我的?跟踪我又有什么目的。”说完这句他又点开他的穴位,令他能够说话。
“哼!”着黑衣男子也是个有骨气的,不会轻易投降。
“不说,好,希望你一直这么有骨气。”说完便拔出他手中的剑,慢慢靠近他的私密处。
着黑衣的男子终于知道害怕了,眼瞳睁得老大,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流,一边看着长剑所到的地方,一边摇头。
沙一哲很是欣赏这一刻,濒临恐惧的边缘是一种什么感觉,他面无表情用力,裤子应声而断,“还不打算招认吗?我不知道自己手会不会滑,如若手滑一刀下去,你…可就断子绝孙咯!”
“难道你想那样吗?”不轻不慢,绝对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没错,沙一哲玩得正是心理战术,慢慢亮对方的心理防线挖空,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记得好像是美儿教他的,而他一向学的也比较好,运用也得心应手。
“不,我说我说,你高抬贵手。”终于,着黑衣的男子松口了,是人都畏惧死亡,没有谁是不畏惧死亡的。
沙一哲收起长剑,点点头,一副准备倾听的样子,“说,我听着,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有半点谎言,你知道的,我不介意做完刚刚的事情。”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是…王…”突然着黑衣的男子来不及将话说完,突然倒在地上,口吐黑血。
沙一哲快步来到他面前,他惊骇,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他面前将人给灭口了。
伤口是后脑勺上,是一根极细的针插入他的脑袋,根据他的死亡症状来看看此人应该是中毒而亡的。
可恶,毒针是从那个方向射来的,可见对方的内力有多雄厚。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自己?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到底惧怕自己知道些什么?还是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
他一直对自己非常的自信,不诚想居然是也有颓废失落的时候。
沙一哲正在检视他身上的伤口,以及一些特征,“啊!”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入沙一哲耳里。
“闭嘴!”沙一哲一声怒吼,威严尽显,那头牌姑娘果然乖乖闭嘴不敢说话。
“去找你们的主事者过来,让她去找府衙过来。”眼下是处理这件事,对方显然不及他这一个人,有帮凶。
善后,才是明智之举,此刻留下来善后。
“蠢货,居然能够被发现。”神秘人发火,盯着底下跪着的人一顿责骂。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跪在第地下的人不敢抬头。他知道自己将这件事情搞砸了,主人发怒也是再正常不过来。
“有什么发现?”神秘人物平复一下心情,凉凉问道。
“根据这几日属下得来的消息,拥有斑鸠令的主人是轩月阁的主事,前四个月才刚刚从义鱼县来到京城。”跪在地上的人,依然不敢抬头,他贴着地,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继续。”神秘人听不出喜怒来,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沙一哲的父亲叫沙石,是易楚天在义鱼县一个庄子上的管事,此次沙一哲是跟着易楚天的大女儿易素梅来的京城。”他仍是不敢抬头。
神秘人微惊讶,“什么?居然和易将军府也有关联?这沙一哲到底是有什么能耐居然和将军府和王爷都有关系?”不得不令人怀疑,是不是动用了神秘关系。
“也不是,因为沙一哲是易素梅的手下,易素梅现今又被赐给了景王,因此他才凭借易素梅的身份和一些权贵攀上关系的。”地上的人依然头着地。
“是吗?那他斑鸠令是什么配戴在身上的?”神秘人关心还是斑鸠令,其它对于他来说可听了不听。
“没有,那斑鸠令是沙一哲来京城之时,沙哲给他的,想来应该是不知道内幕的。”他来的消息是准确的,因此才能得主人如此重用。
他知道唯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住性命,不然…不知不觉会被人替代而丢失性命。
“哦!这样。”神秘人考量片刻,“你去将沙石弄到京城来。”神秘人似乎想到了办法,这个办法或许能够拿到斑鸠令。
“是,属下遵命。”说完便跪在地上,一步一步退了出去,始终不敢抬头看神秘人。
“一定要活着的。”死了的人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是,属下遵命。”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又仿佛惊动林中的鸟儿。
神秘人始终没有露出真面目,他一直把玩着自己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