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贵妃内心煎熬几近崩溃之时,皇后扫视眼前一干人等喝道:“你们此刻为何集聚冷宫湫畅宫?”这些皇帝妃子都自视甚高,居然自降身份移驾冷宫,想想都觉得不合常理。
秦妃淡笑不语,这里除了皇后,于婕的妃位是紧跟其后的,于婕没有说话,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来说话。
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着于婕会如何回答?
“回皇后娘娘,本宫是跟着景王妃的脚步到此处的,不成想撞见了如此龌龊肮脏的事情。”说完变一脸羞涩尴尬甚至是无脸见人的表情。
对于于婕的颠倒黑白,易素梅并没有感觉意外,她只是微微挑眉,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目了然,等她接下来如何自圆其说。
易素梅轻拍紧抓自己玉手的一双大手,似安慰又似是稍安勿躁。
黎昕拧眉看着身前淡然的小狐狸,身上冰冷张狂之前敛去些许。
“哦!于贵妃所谓的龌龊肮脏指的是何事?”皇后淡淡启唇,询问道。
在没有强有力的后台,于婕能够做到妃位之手,手段一定相当了得,只见她欲说还休,如未出嫁的女子整张脸红个通透,即使半百妇人此时看上去却仿若少女,“臣妾…撞见…景…景王妃与…这个男人…私会……”于婕很聪明,将问题道出,然后留下悬念,任人猜想。
她懂得揣摩人心,知道一个恰到好处的转折点,有时多说多错,恰到好处才是高明之所在。
皇后听完她的说辞,淡淡扫视易素梅,只见她脸上无任何事情败露之后的慌张神情,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干女眷,威严启唇,“于贵妃所言为真?”
秦妃掩去眸中轻蔑之色,上前一步,躬身道:“臣妾等来时,贵妃姐姐和景王妃已然在此争辩,孰是孰非我等并不清楚。”
她说的是事实,没有偏薄亦无包藏谁,孰是孰非皇后自有判断。
聪明人之所以聪明是不会将自己的别有心思,展现在人前,皇宫里的女人都是人精,皇后自然也不例外。
“皇后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假,臣妾…”于婕信誓旦旦的想发誓证明自己,然_皇后并不吃她这一套打断她的话,喝问易素梅,“景王妃难道没有什么话可说?”
皇后给人的感觉是就是相信了于婕所说之词,这才大声质问她甚至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问责于她。
于婕听后不自觉的轻扬嘴角,眼中得逞之色亦鲜明精彩。
黎昕可是皇后名义上的儿子,无论易素梅是否无辜,但凡传出一点不利景王的传闻,皇后不会置之不理的。
这就是身居高位之人的心思,想的多也想的长远,景王只有一个,景王妃却可以有很多,一个不合适再换一个就是了。
于婕自认为把握住了皇后的心思,因此更加无所畏惧,因为她坚信易素梅一定会是最后输家,输的一败涂地,名誉扫地。
面对皇后的问责,易素梅不慌不忙的跪地行礼,不骄不躁不慌不忙,俨然将自己置身事外,“世间的事实道理是要依据真凭实据的,并非空口白话就能够令人信服。”
不争不辩是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将不利自己的局面扭转乾坤。
“是吗?你说于贵妃是空口白话,那么你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对于易素梅的沉着冷静,皇后眸中闪过赞赏。
“大家看看,臣媳和于贵妃谁最狼狈?”一句话便能将大家忽略的事情点出来。
是呀!看看她们两人的神色。谁是受害者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荒唐,简直荒唐之极,你的龌龊行为被本宫发现,你在仓皇出逃的情况下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就想以此为逃脱说辞吗?”哼,想都不要想,今天易素梅必须死,否则…死的人就是她了。
“好,就如贵妃娘娘所说,我是因为事迹败露仓皇出逃弄得满身狼狈…”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按理来说,我的事情被发现,我不是应该伙同他杀你灭口吗?为何贵妃娘娘安然无恙,我却满身是伤,甚至差点见了阎王?贵妃娘娘以为该如何解释才能说得通?”
于婕明显一怔,她没有想到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易素梅这个贱人居然能够柳暗花明找到问题之所在,“因为你要嫁祸本宫!”她知道脚下跪着的男人不会供出自己,只要自己咬牙否定,她们又能耐她何?
“贵妃娘娘颠倒黑白的本事,我实在是望城莫及。”易素梅眼中的鄙视直白而又无情鞭打在于婕身上,“他的身上留有你的吻痕,他的身上更有你身上的香味,想要杀人灭口的人明明是你,贵妃娘娘居然能够黑白颠倒如斯,我亦是醉了。”
“那是你所说的污蔑之词,你所说的什么吻痕什么香味都是可以假冒,没有实质的证据本宫也不容你随意攀咬冤枉。”有的时候更多的就是巧舌如簧,就看谁的说辞更能令大家信服,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看谁的身份更大,权势更大。
“是吗?我请问贵妃娘娘的红石榴耳环现在何处?”易素梅一瞬不瞬盯着于婕的耳朵,说了句似乎与事实不相符的话。
于婕听完,立马神色慌张的抚上耳垂,确实有一只耳环不见了,那可是赤夜国贡献的,在星月仅此一对。
难道说…落在里面了?如若如此,那真是大大的不妙。
“还能在哪里,当然在在本宫宫殿。”于婕强自镇定。
“是吗?原来贵妃娘娘亦如明间的青楼女子佩戴,实在是刷新我的三观和认知。”嘲讽之词欲出,将贵妃比作青楼女子,这实实在在是打脸。
要晓得只有青楼女子才会穿着不伦不类以此来吸引客人的注意从而给她们带来生意,于婕此番作为不就是青楼女子作为吗?难道她易素梅可有说错?
她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有理有据,她可没有任意辱骂她的意思哦!
于婕被她一阵羞辱,满眼的恨意恨不得立马杀了她,“放肆,小小一女子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任意辱骂皇上的妃子,来人呐!掌嘴。”她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是…丫丫,并没有人上前配合她的说辞。
“你才放肆,本后在此,你想越俎代庖不成?”直接越过皇后,当真是想造反不成。
“皇后,妹妹不敢越俎代庖,可是景王妃自己做下龌龊事,如今居然想将脏水往妹妹身上泼,还羞辱臣妾,如若被传出去可不就是打皇上的脸面,丟了天家的脸了吗?”将个人问题上升到国家脸面问题,也唯有于婕能够做到。
“皇后娘娘,要想证明我所说虚假只要到里面的一最后一个房间查看一二,我相信哪里或许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真相。”于婕是匆忙出来追赶自己的,一定会留下许多的蛛丝马迹。
易素梅不想于她周旋,于婕必须为自己的所言所为付出代价。
“不可?这是栽赃陷害。”做贼心虚的人担心万一真的查出蛛丝马迹来。
“是不是栽赃陷害,进去搜查一二便知。”一直不曾说话的黎昕终于出声,并且吩咐侍卫下去搜查。
“你们…”不等于婕阻拦,便跑进去三四个侍卫,于婕脸色似青似白,眼眸中的害怕流转翻动。
易素梅闭上已然染上疲色的杏眸,很快…就能够结束了。
来到这里,性命总是受到威胁,一不小心,小命都不知道会被谁拿去,累…真心累,勾心斗角,时刻的防御时刻的警惕,一刻也不得安宁。
此刻,她异常思念现代的生活,虽然围绕油盐酱醋,衣食住行,可不要时刻提心吊胆担心一命呜呼!
在等待中,有人左顾右盼,有人窃窃私语,当然也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上下跳串而不得要领,易素梅勾起唇笑,结局-已然定写。
少卿,侍卫们手拿东西来到皇后面前,“报,这是末将搜寻到的饰物。”说完便高高将手上的东西呈起,让众人能够一入眼中。
秦妃等人慢慢靠近皇后身边,秦妃惊讶一声,“这不是贵妃姐姐的石榴石耳环吗?”说完惊恐的看向于婕,似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杏唇。
“休的胡说。”于婕激动的反驳,似是狡辩又似间接承认。
“石榴石仅此一对,妹妹没有胡说。”秦妃委屈之极的替自己争辩,贱人,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这腰带恐怕是这个…人的,天啊!”秦妃仿佛终于明白其中的事情,惊恐的看向于婕。
“可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的?”皇后询问道。
“自然是同一个房间同一个地方,不会相差两布距离。”侍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回禀。
“于婕,你可还有何说辞?”不愧是皇后,散发的威严不容小觑,震得高高在上于婕差点跪到在地上。
“这是…是…是栽赃…陷害,本宫是冤枉的,冤枉的…”于婕重复说着这句话,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是做着垂死得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