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朋友?”她和彦君算得上是朋友吗?
黎昕疑惑她说话的意思,感情不是朋友的意思?
“他是谁?”黎昕想了想还是问清楚,小狐狸心思单纯,就怕有心之人…嗯,居心不良。
“上次石历山被困,就是他出手相救的,不然…可能就没有现在安全站在这里的我了。”石历山自己被彦君所救,她可一直没有对谁说。
“当时没有听你说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自己不知道。
“因为他走了嘛,而我又受伤,因此一时半会给忘记了。”易素梅将当时的情况稍加解释一下。
“我们应该谢谢人家的。”黎昕淡淡点点头,说出自己的见解。
“好像是要,不过,我们两清了,他也不要我的感谢,所以…”易素梅无奈的耸耸肩,她也想表示感谢呀!奈何人家不稀罕。
“两清?这么说石历山之前你们见过?”黎昕抓住她话中的重要词语问道。
他很不爽呢,居然有这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怎么…感觉自己好失败。
“嗯,今儿是第三次见吧!石历山一次,第一次是我救得他,所以他说我们两清。”既然彦君都这样说了,两清就两清,也没啥好纠结的。
“好吧!原来是这样?那今儿是?”黎昕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啊,不问清楚,胡思乱想的可是自己。
“今儿纯属巧遇。”易素梅赶紧撇清,她才没有和谁约定,今儿出来纯粹是透气来着。
黎昕眉梢一挑,眸中的笑意是那样显而易见,“这个…我相信。”小狐狸迫不及待的解释,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想让自己多想呢。
他愿意相信这就是她所思,这样想着,他感觉还剩十天是如此的漫长,感觉需要等十年那么长久。
他迫不及待想要将小狐狸娶回家,这样,不管阿猫阿狗都肖想他的小狐狸。
成亲之后,小狐狸所有的美好都将是自己一个人拥有的了。
易素梅或许意识到自己解释的有点迫切,而尴尬异常,和黎昕相处,好像越来越露出本性了。
之前还能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样子,如今好像是越来越难了,不知道是什么鬼。
“环儿也真是多事。”易素梅突然转移话题,将问题重点又导回环儿这里。
突然被怪罪,环儿张大嘴巴,不可置信望着易素梅,又指了指自己,“小姐,我可一直没有说话呢,怎么就有怪起我来了。”这样对人家不公平,人家好无辜。
“你觉得呢。”易素梅嗔怪的剐了一眼环儿。
环儿良久才明白过来,易素梅的怪罪所谓何来,“小姐,你还有十天就成婚了,之前你三番两次遇险,可是事实,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次变态出来加害你。”
环儿完全是喂易素梅安全考虑才通知黎昕的,某人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环儿说得对。”黎昕突然正色,神色凝重,“圣心宫的人虽说这段时间老实了,可!谁能知道他们会不会趁着我们放松警惕之时,再次出来作怪呢。”
圣心宫他知道,只要一旦接受了委托,那么他们即使耗上大量的人力物力,一定会将委托任务完成。
秦若雨既然委托了圣心宫的人对付险狐狸,那么两次不成,将实施三次。
还有,就算委托人中途临时改变心意,圣心宫的人都会将此委托完成。
彦君长年不理圣心宫里的事情,圣心宫完全是由残暴狠毒又贪得无厌的向弈启掌管,而向弈启德宗旨,那就是只要支付足够的报酬,一切都可以接下。
“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易素梅不是很确定,圣心宫的人三番两次针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何人委托。
嗨!回到京城倒是将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都不晓得该作何对策了。
“没事,有我呢,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加小心。”黎昕迫使易素梅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眼神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易素梅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此时,突然,她知道自己是相信他的。
她相信他会拼尽一切保护她。
“嗯。”易素梅点点头,眼中的笑意如此明显。
他们这温情一幕都被雅致楼上的一处看得清清楚楚。
秦若雨站在窗户边将他们之间温情脉脉看得分外清楚,双手死死抓着窗户,窗户的油漆被抓的一撮一撮往下掉。
易素梅,贱人,黎昕,王八蛋。她恨恨的在心里反复念叨这几句话,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幸好没有人看见。
秦若雨消停的一段时间,以为她死心了,放下了心中的恨意,看来…是小看这个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子了。
因为得不到,便心生恨意,心生歹意,不知道是人格扭曲呢,还是天生就如此善于伪装毒辣。
“你一向如此无耻,进来都不敲门吗?”秦若雨头也没抬,即使瞪着外面刺眼一幕,她也听见了某人倒酒喝的声响。
“私会外男来雅致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大家闺秀所为,我们彼此彼此。”来人正是圣心宫的右使向弈启。
向弈启慵懒的喝着酒,眼睛色迷迷的看向窗户边亭亭玉立的人儿,露出贪婪而又势在必得的决心。
秦若雨不是看不起自己吗?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祈求的。
“你…”秦若雨终于转过身子,看着眼前无赖的向弈启,突然发现一向刻薄的自己居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废话少说,为何这段时间消停了?”今儿找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
“难道自以为诚信十足的圣心宫想毁约,不做这买卖了?”秦若雨用的是激将法,她知道对于刚愎自用的人,这招屡试不爽。
果然,向弈启重重放下酒杯,酒溅得到处都是,“圣心宫接的活没有不成功的,既然接了你的委托。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替你完成,你只要准备好银票就好了。”甚至准备赶身子,等着他的宠幸吧!
秦若雨完全一副大家小姐的姿态,完全没有留意到某人眼中的不怀好意,不过一个碗也响不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得正好是眼前的一对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秦若雨只想知道结果,越快越好,最好是赶在他们成婚之前,如若能够搅黄了婚事,那才大快人心。
“近日就可以动手了,只要时机成熟。”他掌握了一些可靠情报,相信这次一定能够一举成功的。
“什么时机?”秦若雨很是急切,在认为,杀人还要什么时机,一刀子下去,直接了结岂不痛快。
“轩月阁的主事,可知?”向弈启突然说起轩月阁,秦若雨很是疑惑,突然说起她来干什么呢。
“沙一哲?他和此事有什么关系?”他和这件事情压根不挂边,不过既然向弈启突然说起他,看来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吧!
“沙一哲最近被一股不明势力的人刺杀,因此我想好好利用这个时机。”向弈启将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
“我们要对付的是易素梅,和轩月阁的主事有什么关系?”秦若雨不懂,难道说她漏了什么重要情报?
“沙一哲是从义鱼县来的,易素梅也是刚从义鱼县回来不久。”这样能够联想到一些事情了吧!
“你想说的是他们彼此认识?”是这个意思吧!壳就算是认识,要对付的也是易素梅,怎么想也和沙一哲没有关系。
“他们之前是主仆关系,而且不像一般的主仆,他们很好,好到以哥哥妹妹的身份相称,那货黑衣人刺杀沙一哲,只要我们运用得当,就可以借刀杀人,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并给解决了。”说完,向弈启眼中闪过一道狠戾。
易素梅这件事情对圣心宫来说,是一个耻辱,接受委托以来,从来没有那个案子如此棘手,三番两次还没有解决掉。
易素梅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世人,他圣心宫的失败,他向弈启的失败,因此,他怎么会允许易素梅再次存活于世间。
不能,她如若存活,那么他就得会被使人唾弃。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还有,她背后不是还有昕骅殿吗?很好,圣心宫对上昕骅殿一定会很有意思。
如若能够借由此事好好打击昕骅殿,相信宫主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从来未来将圣心宫交付于自己。
向弈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洋洋得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样?想不到轩月阁的背后居然还藏着易素梅这个贱人。”易素梅当真是好命,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她,供她选择。
轩月阁是京城财富地位身份的象征,易素梅居然能够拥有这样大的…殊荣,如此,怎能不让人恨的恨不得杀了她。
贱人,秦若雨一边含恨暗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完。
“美人,不用难过,很快我就能够替你解决这所有的一切,解决阻挡你的一切,我…都能够做到。”向弈启双手抚上秦若雨的双手,痴情深情说道。
秦若雨狠狠甩开他的双手,冷冷轻蔑的站了起来,“记住你答应我的,别再次失言。”说完,便不再理会向弈启,拉开紧闭的门扉走了出去。
向弈启突然抓起酒杯往地下扔,似乎还不解恨,又重重地捶向桌子,眼中的狠戾瞪视着楼下街口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