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凌惊恐的睁大眼睛,已经不能挣扎了。
北辰织月已经起了杀意,绝不可能再退一步。
许世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了,君安凌杀了他的父亲,他心底里是想要君安凌死的,但是如果北辰织月杀了君安凌,那北辰织月则是惹祸上身!会被论罪的。
他心里正忐忑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可就此时,有一道黄光猛的袭来!
那一道黄光极有威力,直接将北辰织月的手给逼开!
她手上的玉珠也炙热得很,她转头一看,发现外头的围墙上,正有一白衣女子站在那儿。
樊笙刚刚捏完符诀,手还没有放下来,她瞥了北辰织月一眼,带着一丝轻蔑。
君安凌缓过气来,摔在地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眸一看,急忙喊了一声:“白法师!快救我!”
“放心,有本座在这儿,她杀不你。”樊笙说道,带着几分得意。
北辰织月收回手,目光还是留在樊笙的身上。
她冰冷冷的问道:“樊笙,我不去找你,你倒是主动出现了。”
“这又如何?你是本座的对手吗?”樊笙说道,“若你没有云慈那老驴送的玉珠,你刚才就挡不下本座那一符咒。”
北辰织月说道:“如此说来,你今日就是来护着君安凌的了?”
“也不是,只是本座就是想要与你作对。”樊笙说着,撇了君安凌一眼,“我就是看不得你事事如意,往后,你想都别想。”
北辰织月淡淡的看了君安凌一眼,那就看看究竟是樊笙快,还是她快。
她的手指夹着一根赤炎锥,也没有往君安凌那边看去,就猛然射去。
君安凌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动作都慢了几分。
樊笙哼了一声,“还真是小瞧本座!”
正说话间,她手中祭出一张符篆,再是亮光一闪,符篆和君安凌的位置居然就对换了!
赤炎锥穿过了符篆,钉在墙上。
北辰织月微微吃惊,没想到符咒之术还有这种功效。
君安凌双脚一软,差点摔了下去,樊笙拽了他一下,就说:“好好站着了,她杀不到你的。”
君安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说:“多谢白法师了。”
樊笙觉得这一声道谢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她这个人向来喜欢现实一点。
不过这账,可以等会好好算一算。
现在,还是应付了北辰织月再说。
她看着北辰织月,说道:“怎么样?你还要再试一遍吗??”
北辰织月握了握拳头,指甲镶嵌进了肉里。
是的,没有君墨迟在,她也动不得樊笙。
北辰织月问道:“你偷走了我父王的尸骨,想要做什么?”
樊笙挑眉,神色淡淡的,说:“什么?北辰凛的尸骨被盗?这你就来冤枉本座,你觉得本座这么好欺负吗?”
北辰织月看了她一眼,说:“你连同我哥哥的尸骨一起偷走,这又是为何?”
樊笙目光凝了凝,想不通北辰织月为何会这样说,她顿了顿,回答道:“北辰织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本座,你这又是为何?”
此时,北辰织月已经得到了答案。
若樊笙真的没有偷走,刚才就不会思索。
由此看来,樊笙的确是偷走了北辰凛的尸骨,却没有动过北辰紫夜的棺椁,不然樊笙刚才不会露出一丝疑惑。
北辰织月说道:“你心知肚明,你不将我父王的尸骨归还回来,我跟你没完!”
说罢,北辰织月已经冲了上去!
几根银针齐发,混合着内力,只让樊笙和君安凌无处可躲!
君安凌惊叫一声,而樊笙反应也快,符篆又再出手,生出的一道屏障,硬生生的将几根银针全部挡住!
然而,北辰织月也冲到了跟前,一掌劈下,那内力浑厚,震得那一道屏障有破碎的裂痕!
樊笙美艳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担忧,她抿了抿嘴唇,当即就决定鸟不与北辰织月恋战,袖子一挥,就带着君安凌离开。
碰好此时,那屏障破开。
北辰织月打到的,只有另一张符篆。
而樊笙和君安凌已经不见了踪影,北辰织月站在围墙上,面色凝重。
许世子连忙喊了北辰织月一声,“北辰王爷,别再追了,这对你没好处。”
北辰织月知道轻重,点点头,就落在地上。
她去看了看许侯爷,已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北辰织月眸光一暗,说道:“许世子,你节哀吧。”
许世子眼睛更红了,他吸了吸鼻子,这才说道:“我知道的,我……可我……”
就算是知道了,心里的悲伤也制止不住。
北辰织月抿了抿嘴唇,她的能力也不是无所不能,像一箭致命的弩箭,她就无计可施了。
桃雨和桃云面面相觑,叹了一声,没想到平阳侯府还是出事了。
她们看着满院的禁卫军,想着要怎么处理。
轮对错,北辰织月和君安凌各有错误,但如今是倪丞相和君安凌把持了朝政,而且还有一众御史盯着北辰织月,这对北辰织月来说,情况并不大好。
北辰织月顿了顿,就看着那些个禁卫军:“你们主子都走了,现在你们该如何呢?”
禁卫军有些惊恐,虽然北辰织月他们仅有几个人,可他们也知道打不过啊。
北辰织月捡起了一把长刀,步步靠近,说道:“看来也就只有死人,才会闭嘴不言了。”
禁卫军听见这话,差点就被吓晕了。
难不成北辰织月这就将他们全部灭口?!
桃雨和桃云也说道:“是啊,小姐英明!”
禁卫军立即跪地求饶,他们跟着君安凌办事,但没想到君安凌却自己先逃跑了,丢下了他们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管什么忠不忠心。
北辰织月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想要活命,那就此生闭嘴,不能再在京都出现。”
他们连忙点头应是。
北辰织月拿出了丹药,交给桃云她们。
桃云明白了北辰织月的意思,就说:“这是毒药,可如果分量控制得好,就不会死人,而是会伤了嗓子,这一辈子就别想再说话了。如此换一命,你们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