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衣人刚喝到口中的茶水就因为她这句话,全部的喷了出来。他连忙找出手帕,擦拭着刚刚被他茶水喷溅到的衣服,懊恼的说到,“你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小屁孩没有什么兴趣。”他抬头嫌弃般的往她身上瞄了一眼,“人太廋、腰太粗、胸太平、屁股太小,唯一能看的就只有那张脸了,可惜还是张娃娃脸。”
钱乐乐听完他对自己的评点,胸腔中的怒气值“蹭蹭”的往上冒,她身后指着白衣老头,大声的呵斥到,“你个老不正经的,你都多大年纪了,不好好待在家里享福,居然又跑出来祸害人。我是平胸又咋的,又没有人叫你看,你一个老头子,整天偷瞄女孩子,太不正经了。”
“停!”白衣人伸手止住了她还要说出的话,对于钱乐乐的这些指责,他表示自己其实是很纯洁的。只是不小心瞄到的,真的是不小心啊。“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还有生气要生,还有什么话要骂,尽管来。只是……你身上的毒是随着你血液运行快速来决定的。你要是再这样,恐怕支撑不住一炷香时间的。”
“呃……”钱乐乐一僵,随后整个人便直接的萎靡了下去了。她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俩眼瞪着那白衣老头。
白衣老头见她终于安静了下去,他又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吹,准备喝下去。就在这个时候,钱乐乐又缓缓的开口了。
她把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满满的,咬着自己的唇瓣,轻声的说到,“这位大哥啊!如果你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你可以跟我回家,其实我夫君是当朝的睿王爷。不瞒你说,他那个人,男女皆可,可攻可受,床上功夫好像还可以的,一定能够满足你的……”
“噗……”
白衣老头刚喝第二口的茶,又一次的喷了出来。
他拿起手绢,轻轻擦了下自己的唇角,皱着眉头,低头心疼的擦起自己被茶水给喷到的衣服。他身上穿的这衣服,可是用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天蚕丝织造而成得,现在被喷成这样,他很内伤啊。
其实吧,他平时也舍不得把这么好的衣服穿出来,这次主要是要和黑无踪那老家伙碰面。他不穿好点,显摆一下,怎么在他面前赢回面子呢。
白无影,黑无踪,江湖高手榜上,千年罕见的一对奇葩。
为什么说是奇葩呢?
因为这俩人师出同门,白无影为师兄,黑无踪为师弟。按理说俩人喝着同一方的水长大,性格什么的又那么像,应该能成为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啊筏。
但是,事与愿违,这俩人之间的关系,要说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三十多年前,武林大会上。黑无踪以一剑之优,挑掉白无影的手中的剑,赢得了武林大会的最后胜利,成为了当年的武林第一高手。
既然黑无踪是武林第一高手,那么白无影这个师兄就只能屈尊为老二了。
但是,这世界是无情的,江湖同样也是冷酷的。武林第一高手,这名字叫出来很响亮,很受武林同辈的拥护。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黑无踪也因为这个名号,为自己增加了曝光率,获得了广大妇女同胞的喜爱。
只是同人不同命啊,江湖永远能被铭记的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白无影这个千年老二,他享受的待遇那简直是惨不忍睹。最最重要的是,俩人回去后,他们师傅对他们俩人的态度那就开始有区别起来了嗦。
这便成了俩兄弟最后反目成仇的导火线了。白无影在那段灰色、苦闷、阴暗的岁月里,唯一能够支撑着他,让他半生处在持续亢奋状态的生存理念一直都是:打到黑无踪!打到他们师傅偏心眼的无踪主义!武林第一高手万岁!
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断奋斗着,不断刻苦着。
只是,弹指一瞬间。三十多年过去,这其中,他们俩人又参加了六次的比试,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作为师兄的他,眼看着自己没有多少盼头了,所以他才鼓起勇气,找黑无踪,想要和他来个“最后的巅峰对决”,只是他师弟一直藏着,不肯出来。
今天晚上,也是因为他知道了黑无踪的下落,才尾随过来的。哪知道跟了半路,最后又被那家伙给逃甩了。
而且,那老家伙居然还派出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来羞辱他。
本来他还想看着自己是武林前辈的面子上,给这小姑娘一条活路,
只是,谁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他的钱啊?他华丽丽的面子啊?
这回,算是栽倒这个小姑娘的手里了,这真的是件很坑爹的事情啊。
他擦干衣服上面的水渍,蓦的脸色一转,一双冷幽幽的眼睛不屑的瞅了她一眼,眼睛一眯,“你说你是他的妾室,据我所知,风南洛那小子的欣赏水平也是相当高的,他要是真的能看上你,我把我眼珠子挖出来给你看看。”
同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兼闷***协会会员,白无影表示,其实他和风南洛是知己啊。他对风南洛的欣赏水平还是很赞同的。
他这话刚落下,钱乐乐眼泪一收,再次拍案而起。
哇靠,什么叫做妾室,她明明是正牌王妃好不好?
即使是挂名的,那也总比妾室来的好听。
再说了,风南洛那种马有那么好嘛?凭啥子,这死老头就捧着他的臭脚,来狂踩自己。
那死种马,跟那么多女人,他该有多脏啊。
“死老头,你个老不正经的。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风南洛的正牌王妃,不是什么妾室。再说了,是本姑娘看不上风南洛那家伙,并不是你说的那样……”钱乐乐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的吼到。
她和风南洛那死种马,是有深仇滴。
她是不允许别人在她面前夸奖那死种马的。
“蠢货。”白衣老头冷冷的睨视了她一眼,哼声到,“如果我没有料错,你身上中的毒,恐怕在半柱香后就会发作了。”
钱乐乐撇撇了嘴,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沉住气。她这桌子拍下来,她身上的血液肯定要流窜的更快,更猛,结果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她眼睫毛一眨,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千万不能再生气。
她心里打定这个主意,便又坐回到椅子上。小身板窝在角落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白无影,敢怒,不敢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