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喝醉了酒,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却突然清醒的记起每次他皇兄伸手从他的袖子里掏出手帕给她的情景。
“你不要碰我!”钱乐乐一手用力的拨开他攥着手帕的手,对于风南洛这种贴身的东西,她才不会用的。那白色的手帕被她这样一推,从风南洛的手里轻轻一滑,便随着风,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吼,直接飘落在地了。
风南洛僵着身子,痴痴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块手帕,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什么的,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这个女人居然还这样对他。
作为一个丈夫,他已经很能容忍了。
自己的妻子,背着他,和自己最亲的哥哥在一起里,
即使他带了绿帽了,他也没有对这个女人怎么样过筏?
可是,他这样的一味忍让……
却让他们俩人更加的肆意起来,完全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哪里做错了,以至于这俩人要这样对他?
这个可恶虚伪的女人,
她和他皇兄在一起时,俩人总是有说有笑的,可为什么对他却是大呼小叫的。
他皇兄也不过就是个皇帝而已,那个皇位,他要是想做,他还怕坐不了嘛嗦。
风南洛眼睛一眯,突然又伸出手来,扼住钱乐乐的手腕,再次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钱乐乐被他这突来的又是一撞,额头正好撞到他的胸膛上。她吸了口气,抬头手准备去揉自己的额头。
不想,这个时候风南洛却又一把的揽住她,低头,咬住她柔嫩的唇瓣。
同样的一个男人,同样的洞房花烛夜,一个是直接失掉生命,一个却是更加得宠。
不得不叹一句,男人有时候实在是太偏心了。
风南洛被她凌厉的眼睛盯的很不自在,他微微缩了下自己的脖颈。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的那句话。事情会发生到今天的这个局面,说到底,还是要怪他,他当初就不应该听信沐婉词和术士之言。
风南洛自知自己理亏,最后还是在钱乐乐的剑刃下,幽幽的叹了口气,保证似的说到,“以前都是本王对不起你……以后本王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他这话,三分假,七分真。他心里想着,如果洛云兮最后不跟他皇兄离开京城,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他以为自己这话够诚意,可是听在钱乐乐的耳朵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分量。她咬咬牙,把剑往他身上一移,对着他的胸口处,便轻轻的刺了下去。
“你说你要对我好?怎么个好法?”钱乐乐双眉一蹙,手下微微用力,殷红色的血很快的便把他白色的亵衣给染红了一大片。“命都没了,还能怎么个好法。筏”
如果说刚才的那一刺是为了那个真正的“洛云兮”报仇,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要代表自己,向风南洛算算他们俩人之间的帐了。
再次加重握剑的力道,她勾勾唇,斜视的看了看剑下那人痛苦纠结在一起的脸。“风南洛,你刚才说以后要对我好,是吗?”
“嗯,是。本王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风南洛连连点头,胸口处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感,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时候,他要是再激化他们俩人之间的矛盾,那他就是直接去找死了。
“那好。”她的手逆时针轻轻旋转了一小下,盯着风南洛蹙得更深的眉头,“你把你王府里的那一帮女人都安置到我以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不能有丫鬟伺候她们,你也不能给她们月钱,还有每个月你都要让她们按时按额的交足‘答谢钱’。这期间,她们也不能向自己的亲人伸手要钱。”
“你疯了!”风南洛双眼蓦的睁大,胸膛一挺,那长剑便趁着这个机会,又往他肉里钻进了几分。
“没错,我就是疯了!”钱乐乐柳眉一挑,对这个滥情的男人更加厌恶了几分。这样一个男人,对着她的那把长剑,点头哈腰了那么久,一听到要处置他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他又急得炸毛起来嗦。
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怜香惜玉。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他临死了,也舍不得那些给他暖床的女人罢了。
“本王即使再怎么受你威胁,也不能让她们因为本王,而受牵连。”他流连花间,不知道招引了多少鲜花虫蝶,凡是能进入王府的那些女子,无不是万一挑一之人。对于外貌资深协会成员的他,岂能因为受一个女子的威胁,而让他后院的那些女子吃苦受累。
“哦。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你把我丢到那个小院子里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人肯帮我。每个月除了要解决自己的吃喝问题,还要给那一对又聋又哑的老夫妇交‘答谢钱’。”
她说到这里,情绪明显的激动了起来,又直接一口啐到风南洛的脸上,“答谢你个屁,老娘刚开始过的日子,那简直就是猪一般的日子。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生病什么的,都得上街练摊,要不然就没有钱填饱肚子,也没有钱交给那一对老夫妇。”
“那你当时怎么不过来找本王呢?”风南洛这话很明显的没有经过大脑,所以他这话一说出口,自己都把自己给鄙视了一番。
“找你个屁!我找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跟着你的婉词在那里卿卿我我中嘛。”她拔出那长剑,又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眼底汹涌的潮水便涌了出来。
“你以为你是王爷,你就了不起啊。你敢不敢让整个墨宁国的臣民看看,你到底是怎样对待那些长得不好看的女人。你吃香喝辣,窝在家里一天没事也要换俩三套衣服;你三妻四妾,对你喜欢的女人,你就使命的宠她,你讨厌的女人,你压根都不会看他一眼;你吃饱了没事干,可以搂着你的美姬们滚你的床单去,你偏偏来我这里,吃我的冷剑。人人都夸你这个睿王爷怎么怎么样,我看你就是一个犯、贱的人。”
喝过血的长剑随着她这一刺,再次的见了红。殷红的鲜血汩汩的从胸膛的伤口处涌了上来,顺着胸膛一直滑落到腰间,把他那一条青色的扣带浸染成深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