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歌……”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有些懊恼地看着满脸泪痕的岳柠歌。
他从岳柠歌身上爬起来,虽然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侵略,可岳柠歌的身上已经是红斑累累,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你,你走开。”岳柠歌咬着唇。
真脏呀。
再这么下去,她会疯的!
岳柠歌步步为营,她现在都会想,当初怎么就踩进魏越泽这个无底深渊?
说到底,是她有顾及,是她有把柄被魏越泽抓住了,是她不够他狠,不够他绝!
“柠歌,你为什么生气?”
魏越泽就觉得纳闷了,他赶天赶地地为她拿到这一纸文书,又衣不解带地在城门处接应她,按理说这丫头不该感动的痛哭流涕么,怎么这厢见到他又是说些混帐话。
岳柠歌咬着下唇,牙齿的印子在她红唇之上分外明显。
魏越泽知道,她性子倔强,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魏越泽拧着眉,大手用力地捏住岳柠歌的脸颊:“松口。”
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将自己弄伤的。
魏越泽可见不得。
岳柠歌吃痛,可也不松口,既然魏越泽不放过她,那么她索性硬碰硬,拼的鱼死网破。
魏越泽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岳柠歌这回子是发狠了,可他无计可施。
这样的岳柠歌,让他无所适从。
“柠歌,你别生气了,再咬下去,会破皮的。”
魏越泽软声细语地说道,他从不介意在岳柠歌面前服软、认输。
男子汉大丈夫的,欺负女人不是个事儿。
魏越泽知道岳柠歌在想什么,他松开手,然后又爬起来,往车壁旁退了退,这样之后岳柠歌才松开自己的牙。
红唇之上一排小巧的牙齿印并不浅。
真疼呀!
魏越泽刚刚要挨过来,却被岳柠歌一个防备的眼神给拒之于千里之外。
他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短短的几日就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柠歌,你有什么话就好好地同我说,我不喜欢去猜。”魏越泽发现自己眼下真的是对牛弹琴,不管他说什么,岳柠歌都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岳柠歌不想理,不想问,也不想说。
她最怕不是魏越泽说出什么甜蜜的谎话来,她知道,魏越泽从不屑于对她说谎。
她最怕的是魏越泽说出那些伤人的真话来。
她无处可逃。
在平时,岳柠歌心里在想什么,魏越泽都能够轻易地捕捉到,可眼下,魏越泽却傻眼了。
他的柠歌现在抗拒着他。
到了赌坊,岳柠歌就想躲避毒蛇一样,快速地下了马车。
魏越泽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刚刚一下马车,却见岳柠歌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大门,燕舞正打算关门,可一见魏越泽那副要吃人的表情,登时又不敢了。
贺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这些天魏越泽着实够累的。
从庆功宴下来,那些来烦他的破事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加上他还要去城门守着,免得这位岳小姐被人逮住,日以继夜,不眠不休,这双眼下都出现了青黛,人是憔悴了不少。
贺平心中对岳柠歌都有了一些怨念。
哪个女人能够得魏越泽上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几日,铁柱和曹森两人将赌坊上下都打点的妥妥当当。
上次岳柠歌和魏越泽豪赌之后,曹森明白岳柠歌的意思,特意花关系请了两个老千来坐镇赌场,避免有人在这里捞钱。
岳柠歌随意地问了些事,曹森和铁柱皆简单作答,而后他们也不敢久留,贺平和燕舞赶紧带着两人下去。
岳柠歌实在是不想和魏越泽单独处一块儿,心中甚是烦闷,正打算要走,魏越泽却如门神一样,不肯挪步。
“你倒是让开,好狗不挡道。”岳柠歌说话很冲,让外面偷听的四人都面面相觑。
这是要闹哪样?
魏越泽道:“你闹够没?”
“我闹什么了?”
“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极其不耐烦,甚至带着敌意,柠歌,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离开你,摆脱你。”
……
门外的四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登时觉得自己如果再偷听下去,只怕小命都快没了,四人赶紧乖乖地离开。
魏越泽道:“你想都别想。”
“我为何不能想?”岳柠歌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吗?”
“你以为你嫁给魏渊,他就可以护你一世周全吗?岳柠歌,我不介意做奸夫。”
“你无耻!”
“从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就该知道,惹上了我,就没有脱身的一日。”
岳柠歌当下真的很想撞墙。
什么叫惹上了他,明明是他来招惹她的,她何其无辜!
魏越泽道:“你若是胆敢和魏渊成婚,我不介意在你们大婚之日将魏渊绑在新房里面,让他好好地看看我和你行房。”
他越说越过分,岳柠歌心中的那团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捏着拳头,如果……
杀了他,什么事都解决了!
“岳柠歌,除了我,你不能有第二个男人,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
魏越泽的霸道,岳柠歌不是第一次见识。
再不能忍下去了!
岳柠歌咬着牙,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斩断孽缘!
岳柠歌运行出武力来,她出掌的速度极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着魏越泽心脏处就拍了过去。
魏越泽岂是泛泛之辈,在岳柠歌运行武力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养的这只小狐狸,失控了。
曾几何时,贺平都曾告诫过他,岳柠歌是个炮仗,指不定那天就爆了。
可他却生怕自己的这只小狐狸武力不够高,时不时地念些心法给她听,让她的武力不断提升,眼下却是自找苦吃。
岳柠歌到底是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也不像魏越泽能够在沙场之上悟出招式来,她只能借助于上一世的搏击和这一世的武力交织在一起。
对付些小毛贼,还是可以的,可对付魏越泽,就差了许多。
岳柠歌的双手被魏越泽快速的按住,可她不服输,抬起脚冲着魏越泽的下/身就踹了过去。
魏越泽几乎是暴退,他哪里想到岳柠歌竟然会出这么一脚。
这可是断子绝孙腿呀!
“柠歌,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魏越泽虽然心中有气,不过还是忍不住逗了逗岳柠歌。
他不是个喜欢和女人计较的人,他觉得岳柠歌生气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他的眼里,他的小狐狸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魏越泽先发制人,三招便是将岳柠歌收的服服帖帖,别说双手了,就是双脚也没法攻击人。
魏越泽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这样自己怄着,不如告诉我,若是我的错,我改。”
这样的低声下气,魏越泽都觉得大为感动。
岳柠歌道:“魏越泽,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还不得要了我一生性福?”魏越泽嬉皮笑脸道,“我这宝贝还没有吃到你呢。”
“无耻!下流!”
“我就对你无耻了,就对你下流了,你是……”
“我呸!”岳柠歌气极了,“你对每个女人都那样,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魏越泽倒是个聪明人,从岳柠歌恼怒至极的话语听出了些许端倪。
送上门的,这段时间的的确确是有官员将自己的妹妹、女儿送到他城郊一处光明正大的别院里,可他那时已经为了她“守身如玉”了。
“柠歌,你该不会是那夜……”魏越泽忽然想到那夜,的的确确是有个女人在他房间里面。
“你别说了!我都觉得恶心!”
这厢和人浓情蜜意之后,那厢又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如此多情,脚踩两条船,还不得精分?
魏越泽却是在看到岳柠歌涨红的脸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柠歌,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岳柠歌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笑的,魏越泽的笑更是在侮辱她。
“魏越泽,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岳柠歌愤愤地叫道,“我要和你单挑,我要杀了你。”
“你杀了我,还有什么人会像我这般对你?”
“你怎么对我的?”岳柠歌怒道,“你侮辱我,你毁我清白,你让我和你一样变得很脏,我都瞧不起我自己!你让我觉得我就像个妓/女!”
“岳柠歌!”
魏越泽将岳柠歌板正,他满脸的怒意:“我说过什么?我说过,你别侮辱你自己!”
“不是吗?”岳柠歌冷笑着,她嘴角挽起弧线来,就像一柄尖刀,狠狠地扎进魏越泽的眼睛,生疼。
岳柠歌道:“你和我上床,然后呢?魏阀容的下我吗?你会娶我吗?
你舍得你这些年打拼回来的基业吗?若你和我的事曝光了,大齐容不得我,更容不得你。
你和未来的弟媳妇勾搭在一起,我们就是奸夫****!”
魏越泽气的脸上越发不好看了,他很生气,可岳柠歌说的是实话。
他们,在一定程度是,是奸夫****。
魏越泽心疼的软下声音来:“柠歌,我会处理这些的。”
“你拿什么处理?”岳柠歌冷笑,“是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成亲之后再继续和我不清不楚吗?正好了,到时候你和徐如烟成婚,我和魏渊成婚,反正都同在一个屋檐下……”
“你闭嘴!”
“我就不闭嘴!”
两个怒意冲冲的人在一个房间,那就是天雷勾地火。
魏越泽想都不用多想,一个强吻就上去了。
对付岳柠歌,他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