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看让人给他送个水,送些糕点。夜清儿看到这种官僚主义火不打一处来。
但更让人火大的是,说好了不准影响百姓的通行。可如今一个百姓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不通行?
“你去将下面的那看守城门的侍卫叫过来。”
夜清儿坐在马车内,睿智的目光凝视着周围。她必然知道谢老贼又想了什么新的损招,自己不干预,但毕竟这么大的权利。下面想要巴结他的人太多了,简直不能用正常语言来形容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必然是在他来了之后,什么都给她想好了。
不过她倒是想看看,侍卫给的什么解释。
“王妃,今日确实没有百姓经过。属下也是觉得奇怪得很。”
“哦!”
那轿中传来声音,似乎在质疑,“确实没有?”
侍卫颤了颤,勉强回答,“是的,王妃。”
“哦!”她音调微降,目光扫过那个侍卫,忽的一笑,“下去吧。”
饶是有趣,见那人走了夜清儿又叫听风,“本宫就是看不惯谢丞相这样一手遮天,今日便斗上了。去城外看看,或者城内看看。半个时辰后给我回复,本宫倒是想看看这些人搞的什么鬼。”
“王妃,我们家公子让王妃上去坐坐。”
有管家过来禀报,夜清儿这才发现。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前,一袭白衣。芝兰玉树。微微朝他一笑春华,“毕竟看戏,也得坐在茶楼慢慢看。带着轿中哪里能够舒舒服服的看戏。”
“说得有理,那便过去吧。”
夜清儿笑了笑,命人将轿子抬过去。
三楼雅间正好对着城楼,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一切变化。夜清儿淡淡的笑了笑。只见秦殇准备了不少的糕点,还有她最喜欢喝的兰花甘露。
“昨晚情绪有些激动了,没生气吧?”秦殇暗自叹息,就怕夜清儿生气了。甚至是怕今日他不过来。
“没有,我知道秦哥哥的一番好意。”
夜清儿笑了笑,走过去坐好。
“其实你不用找人去问了。”秦殇目光扫过那下面寂静无人的地段,笑道,“听说在一早,便有人散步谣言。说城墙下面埋着炸弹,官方正在清除。为了性命很多百姓避而等消息。”
秦殇继而又重新道,“傻丫头,他在朝野做官这么多年。你这样必然是斗不过他的。”
“可若是我现在妥协,不就输了?”夜清儿扬唇,叹了叹,“即便如此,今日让他在那里站一天。也够让他受了。”
“怕什么,我们必然不会认输。”
秦殇笑了笑,“若是用谣言,他们自然也不敢散步官方数据。既然这样,我们也用谣言。”
“嗯?”夜清儿饶有兴致的听着。
“我们可以去到处散步谣言。”秦殇笑道,“哥今日便给你安排一出好戏。”
“那么好?”夜清儿笑道。
“清儿高兴便行。”
秦殇悠然的拿起杯盏,语气中满满的是宠爱。有种感情叫做即便付诸东水,也乐意奉献。
“秦哥哥那么好,必然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夜清儿笑道,“到那时,我送份大礼给你。”
“不会再出现了。”
他嘴角的笑忽然间消失,暗自悲苦,“有些女子可遇不可求,而本公子不愿意将就。说来我都不敢回江南。”
“哈哈哈……”夜清儿忍不住笑出声,“你才多大,父母就开始逼婚了。逼一逼也好,不然秦哥哥该负了多少女孩的芳心。”
“小没良心!”
秦殇懒得跟那丫头啰嗦,侧身目光望着远处。确实,一波跟着一波的人赶过来。看上去约有上千人。一瞬间竟赌了整个城门。
夜清儿就诧异了,惊讶的凝视着秦殇,“哪儿来的这么多人?”
他买关子不愿意说,只是故作神秘的笑道,“接下去看呗。”
夜清儿听着,顿时对这场好戏一瞬间来了兴趣。目光凝视着远处,仔细的听着那些民众说些什么。
“哟,丞相大人果然在这里。”路人甲仔细的瞅了瞅。
“你们看他那牌匾上写的什么?谁认识字。”路人已。
“谢忠贤欺压百姓,陷害王妃。罪该万死。愿自罚以赎其罪。哟,这当官儿的发起慈善来了。”路人丙道。
“我看不是他自罚,而是被别人罚了吧。各位父老乡亲们,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听说这老贼被王妃罚在这里面壁一日。大家一起打,把他鱼肉我们的银子都打吐出来。”路人甲道。
“你们干什么?谢老丞相虽然有罪但也绝对不允许你们插手来管,这不过是丞相跟王妃之间的一个约定。跟你们无关,还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
“啪……”
那士兵被路人一巴掌拍飞。偌大的城门一下子人挤人,毫无空隙可言。
“乡亲们,今日我们有仇报仇。有冤抱冤,若是有什么事我帮你们担着。王妃娘娘要惩罚的人必然不是个好东西。必然是欺负我们四王妃了。”
听这话,顿时周围的不少人都开始挽袖子搞事。丢菜叶子的丢菜叶子,丢鸡蛋的丢鸡蛋,反正碰到什么砸什么,喷到什么打什么。谢丞相坐在城门口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有些措手不及,却又不敢离开。他必然清楚一旦离开,他坚持了一个时辰,就白坚持了。
他只能尴尬的在上面呼唤,“别……别打,住手!”官僚之气不改,一如既往的猖狂。
自古法不责众,谁都明白。有人出头必然蜂拥而至的去报仇。这里面不少人都是曾经流落过来的难民,谁都知道,朝廷中大臣贪污了多少赃款。是官儿,必然都让人很自古如。
酒楼雅间内夜清儿笑得合不拢嘴,“谢老贼居然也有这一天,不过他做事倒是挺坚持的。若是我的话……早就起来命人将那些人全部打走。”
“他是走投无路,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赖活着以后还有机会翻身,若是死了谢家根基就在他这一代断送。”秦殇分析得头头是道,“若是稍微有一点机会,他绝对不会在那台上受苦。在来求你之前,必定是在全国各地试过很多名医了。治不好没办法。”
那毒是她下的,必然她夜清儿一清二楚。
“那几个带头的是你的人吧。”夜清儿清透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百姓喜欢闹事,但必须有人带头。若没人带头,没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试。
法不责众,责的永远都是那几个带头的。谢丞相就算现在找不了那些人,必然以后会打击报复。
“放心吧,那几个人都是从****请来的。做完事之后必然在江湖上会消失一段时间。朝廷最无可奈何的便是某些江湖势力。”秦殇笑道,“哥哥这些年虽然在朝廷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没有谁敢为难我。”
夜清儿悠然的喝了口茶,目光再次扫过眼前的一抹好景。
百姓们非常愤怒,那些当官的看到这状况便开始反抗,镇压。但为了不得罪王妃,必然的……也只是装装样子。装着被百姓丢到一边,苦苦挣扎。然而明眼人一看那便是躺在地上掩饰此时此刻的尴尬局面。
丞相得罪不起,必然的王妃这边也得罪不起。若是今日伤人了必然会成为眼中钉。王妃那边得巴结,而丞相这边也得做做样子。所以……守城的侍卫们都开始纷纷倒在地上。一边挣扎着,一边看戏。
“区区一群老百姓,敢在本官面前闹事。果真是不知好歹。来人,今日闹事者通通抓起来。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那众多辱骂之声中有一人声音洪亮,众星拱月般的出现在百姓眼里。那人一袭蓝色官袍,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人特意给他开道,将那些百姓围在一边。
远处,夜清儿凝眸。似乎有些好奇,“这人是谁?”
“你在朝廷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么?”秦殇笑道,“不过,看他那官府。应该是武将。朝廷有都尉将军,总兵府将军。而这人好像是谢丞相的远亲,依我看,也是过来巴结的。”
“这人倒是架子挺大的。”
夜清儿眸光内闪过一抹瞥藐,“谢家的狗挺多的,看这人今日必然是来打架的。居然能将那些百姓呵退。”
原本今日只是想教训一下谢老贼,看来有好戏看了。
“临安,别闹事。快回去。”谢丞相装模作样的喊道。
“舅舅,四王妃怎样对你我管不着。毕竟人家是永陵王的女人,任性些刁蛮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区区一些百姓就能欺负您。这事我必须得管。”
谢忠贤五个姐妹,姐姐做了太后,妹妹嫁了大小官员。谢临安的娘亲排行老三,嫁给了都尉将军。谢临安的父亲死得早,子承父业。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父亲将军的职位,有些武功,懂点兵法。但更多的是嚣张,不将那些小老百姓放在眼里。
谢丞相听到这里,被夜清儿杀了大半锐气的他忽然闪过一丝欣慰。便再也不阻止。这个时候,必然谁都希望多有个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