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夜清儿躲闪不及,转身离开。
怎么说呢,她的确是不希望上官枫月能够拿到。
这世上所有的爱情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相对于上官枫月来说,北冥萧夜的确是上辈子欠他这辈子来还的。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北冥萧夜做出多少事让她不开心。
可事情过去了,她仍是喜欢。
“公主,饭还吃么?”
听雨看着一桌子饭菜,似乎就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忍不住摇头,“您若不吃,我们便吃了。”
“没人的时候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夜清儿从屋子里走出来,闻到那味道,原本觉得很香。但下一秒,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胃部一阵翻涌,顿时只觉整个人像是吃错了东西似的,不停的呕吐。
“不吃了……”
一阵眼泪混合着呕吐,弄得她脸很狼狈。听雨走过去将帕子递给她。不禁叹道,“我说公主,王爷让你回去你不回。跑这里来受罪。你傻不傻!”
“我在这里,能拖住他们对北冥国的一些不利的想法。让北冥过两天安生的日子。为了这个辛苦一点也值得,毕竟花都国野心勃勃。”
夜清儿凝眸,淡淡的笑道,“花都国想利用这个女人的能力,想着应该会比现在强攻机会要多几分。北冥也正好可以用这个机会休养生息,只要城池到手了。也可以多几分能力去对付花都国。”
“可我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听风担忧道,“半个月的时间,北冥国也做不了什么。”
“我既然来这里,就不会只有这点目的。花都国野心勃勃,我倒是让他尝尝。知道欺负人的后果!”夜清儿笑了笑,那凤眸之中永远闪烁着自信,“你们好好看着。”
“可是您这样,感觉除了怀孕的反应好像还有些水土不服。”听雨无奈道,“连青梅都无法制止。”
“我体质不一样,本就喜欢吃酸的。一般酸性的水果已经无法满足我。”
夜清儿叹了叹,她虽然解毒能力很强,鼻子很灵。但因为从小尝遍各种植物。对药很敏感,但吃各种食物的时候,尝到的味道很淡。一般的东西,吃起来都味同嚼蜡。根本无济于事。
青梅的味道很酸,但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味道却很淡。
“听说婉月国的酸梅不错,都是千年大树长成的。可惜我们现在不在婉月国,若是在婉月国,就可以吃很多很多了。”
听雨无奈,“我听奶娘说你现在情况还不算严重,越到后面,这吐得会很严重。到时候该怎么办,如今这青梅对你还有一点作用。到后面……这最起码得一个多月吧。”
“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夜清儿叹了叹,“其实我不适合怀孕。”
“为什么?”
听雨似乎有些不懂。
夜清儿没有解释,但她心里明白,怀孕会让她身体对毒的抵抗下降。她身体本身就是有毒,而且毒很深。若是一旦抗体下降,身体会虚弱到无法自保的程度。
这相当于她把自己的半条命给了这个孩子!
她也曾经想打掉这个孩子,毕竟觉得自己的命比较值钱。可是……腹中的孩子却让她怎么也舍不得。这好像就是一种天性。母亲对孩子的一种天性。
贤妃宫中
一地残碎的瓷器静静的躺着,侍女俯身跪地。一屋子气息抑郁到了极限。
“贱人,本宫便要跟这个女人势不两立。”
贤妃咬牙,一张脸阴暗无比。她目光中充斥着怨恨。
“娘娘,您真的觉得她能解了这毒?”贴身侍女劝阻道,“若是您自乱正脚,那不是让人笑话了。”
“怎么说,这女人也是解了很多毒的女人。又是天山老祖的徒弟,她敢以这种事来赌说明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贤妃咬牙含恨道,“只是没想到皇上竟为了那个女人,拿本宫去激励那个夜清儿!自古帝王薄情,只是不曾想薄情到如此,关键时候一分情面都不给。”
“既然如此,娘娘还留念什么呢?”
侍女宽慰道,“我们要求自保,皇上从来对哪个女人都没兴趣。这皇城后宫千千万万女子,都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罢了。他真正想得到的只有宫中那个女人。密室内重兵把守,除了陛下和国师可以进入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这些年为了那个女人,皇上杀了多少后宫的妃子。”
“就是如此,我才寸步不敢踏入那个地方。”贤妃心中委屈顿时而生,咬牙道,“那个人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废物,就那张脸能看。陛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个我们管不着,娘娘,我们现在唯一能管的。是……”侍女的声音渐渐的变得低沉,凑上去道,“我们要那个女人输,输惨她。让她堂堂北冥王妃也尝尝脱了外衣在外面走一圈的感觉。”
“怎么做?”
贤妃凝眸,沉思片刻忽然想到,“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药引上想办法弄些事。”
“嗯。”
侍女笑道,“我们听说,上官国师要出去办些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可以悄悄的跟谁他,若是一旦发现他弄什么事,我们便跟谁她后面。阻止他拿到药引,或者拿到假的。”
“可是上官国师也是用毒高手,可没这么好骗。”贤妃担忧道。
“慢慢来吧,我们可以见机行事。毕竟上官国师只是对用毒厉害,可是在其他方面未必可以。所以我们要是想要掺假,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侍女毕恭毕敬的道,“奴婢那两个姐妹武功高但人太愚蠢,不适合出任务。娘娘还是需要身边有奴婢这种下人,可以帮忙出谋划策。”
“便如此吧,反正本宫若是真的落到要去城墙上走一圈的冲动。也不想活了。这次能成便罢,成不了宁愿死。”
贤妃凝眸,认认真真的思索着接下来该做什么。旋即,才命令道,“帮本宫准备马车,本宫要悄悄的出宫。”
“奴婢遵命!”
侍女毕恭毕敬的走出去。
~
踏马飞花,白衣翩然。
“驾~”
快马加鞭,北冥萧夜的每一步都是如此急促。从皇宫出来,带着自己身边的侍卫昼夜不停的赶路。
有人问疑惑,莫非是五百里加急,皇宫紧急密事要办?
全然不知,那是四爷见追妻的脚步!
“主子,这花都国乃艳都。我看那花都帝野心勃勃,若是我们现在进宫,万一被困在宫中。那北冥千千万万的兵马,岂不是没了主帅寸步难行?”
宫门前的酒楼内,小悠不禁担心的问道,“王妃一人或许好脱身,若是王爷也进去了。被扣留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北冥萧夜凝视着眼前的飞花,在樱花深处,深宫大院中。他眸中有一抹眷念,他似乎觉得,或许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抓住她了。
不管身处何种脚步,在她身边,爱她,疼她,陪她,护她。
他北冥萧夜此生唯一存在的,除了这点爱好外。便再也不剩其他的。
他相信清儿也如此依恋于他,只不过这丫头性子倔强。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听说,国公大人为了给皇上准备节目。今夜会送舞姬进宫。”北冥萧夜沉默片刻,笑道,“本王自然不会以真实身份进去。”
“莫非王爷要扮作戏子?”小悠难以体会,“爷,您这样的身份。做这种事,难道心中不会觉得委屈么?”
北冥萧夜像是没听到一般,满目凝视着大街上。忽然,目光落在一个妇人身上。
那妇人身着绫罗,身姿均匀。可北冥萧夜似乎对她的腹部格外关注。那腹部隆起的角度看上去,她走路看起来很吃力。
北冥萧夜心底忽然有一抹难以形容的异样。小悠似乎不太看得明白。
“主子!?”
“本王一直在想,自己能为清儿做些什么。”
“额……”小悠似乎不太懂。
北冥萧夜认真的抬眸,问道,“女人生一个孩子得受多少罪?”
小悠一脸懵逼的沉思许久,忽然转身,认真的道,“主子,要不属下去问问这妇人。”
北冥萧夜还没有回答,便只见小悠从窗口飞身而下。就怕那妇人跑了,跑下去便把那妇人抓在手中。顿时周边七八个侍卫对准小悠。
于是大街上,一个黑衣侍卫劫持一个妇人的戏码瞬间产生。小悠顿时无奈到了极点,“我们家主子只是想请这位夫人喝杯茶,都别动,借用半个时辰。”
众人一阵无语……
这持刀劫人,最后只是为了借用半个时辰。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言落,小悠客气的将那妇人请到二楼。
虽然这个请,是用刀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动作。但对于小悠作为侍卫的生涯里,这算是最为客气的做法了。
北冥萧夜揉了揉眉心,表示内心的无奈。
但旋即,只见那妇人心中恐惧万分的被小悠请上来坐好。坐在北冥萧夜身边,然后只见小悠毕恭毕敬的行礼,“爷,人带到了。”
北冥萧夜有些哭笑不得,一杯茶还未饮尽,差点呛出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跟一个怀孕的妇人探讨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