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薛一与薛零之间的氛围可谓是水深火热,甚至连枪支都抗上了。被影卫们架住的薛零被迫注射了一支镇静剂,现在浑身软乎乎的,四肢没有一丝力气。
当然此时的薛一也并不是那么好受,看着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着的女孩儿,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瞪向自己,薛一觉得要是墨珩那家伙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怕真的会在薛零面前以死谢罪吧!
颓废的伸手往自己连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狂躁的叹息了一声,朝着被绑在飞机椅上的薛零交代道:“你还是个女孩儿,好好活着才对,我薛一再怎么说也是个绅士啊,这种事当然得让绅士来做!”
说完这句话的薛一像是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甚至连薛零听到这句话的反应都来不及看不清楚,就已经将自己的硕大的熊脑袋垂了下去。
也许上帝是个调皮的老头儿。就在整个飞机内连呼吸声都慢慢被压抑变小时,薛一那从不离身的电脑却猛地发出一阵信号声,红色的讯号灯使得这个三十好几的汉子硬生生的呆愣在了原地。
“Shit!”如惊弓之鸟般,薛一狠狠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鼓着青筋的拳头毫不客气的挥霍在了自己的电脑上,瞪着一双牛眼,不怒自威的朝驾驶员命令道:“快,将飞机绕道去X岛南面!”
而此时失了魂般的薛零也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将眼神呆愣的从讯号灯转移到那狂喜的粗糙的脸上,说道:“他们是不是没事了?他、是不是还活、活着?”
话语很轻,带着哽咽,眼泪和着嘴角咬破溢出的血丝滑过下巴,滴入脖颈。
看着这般脆弱的薛零,薛一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心里头快要胀开了,脑海中的意识却让他不得不把目光从薛零身上移开,无声的点了点头,许久没有言语。
上岸后的几人这才将悬在心底的心慢慢放下了,再次感受到陆地美好的莫尘抬起虚弱的身子,在那礁石上狠狠的蹦了一下,圆圆的包子脸终于荡漾出了一抹笑意,嘴里自语道:“天,这下这地真的不晃了!”
说是自语,但这里的每个人还是将这句话听了个实实在在,就连轩辕忌歌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过也就那一下,下一秒轩辕忌歌的眸子便沉了下来。
“疼不疼?”抱着自家小崽子,轩辕忌歌一边朝一块礁石走去,一边在戏笑的耳边保证道:“对不起,小崽子!吾、不会有下一次了!”轩辕忌歌的话语很慢,慢到戏笑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僵硬的原因只不过是怕她的‘师父’真的生气不教她武功了!说起来某个说要教会自家男人懂什么是‘喜欢’的人,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罢。
十几分钟后,标志着墨家标志额飞机在X岛南面的礁石摊上空徘徊,再过几分钟,飞机离去,薛一驾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呼啸着来到了几个呈大字型躺在礁石上的几人面前。
又是十几分钟,几人便已经换上了薛零早已准备好的衣裳,饥肠辘辘的在飞机上用了餐,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一致将晦涩的眸子对准了还躺在温柔乡里的波特身上!
时间下午三点半,最大的赌坊‘惑哲’已经开始运营,这家赌坊的旁边是一个偌大的停车场,说是停车也不然,因为能进‘惑哲’的人,几乎停的都是天上飞的,与F党的地位一样,即便‘惑哲’并没有给两位当家的特别划出停靠位置,但道上的人还是约定俗成的将两处较宽敞的位置留给了波特与墨珩!
一来是为了让两家互看相厌,二来若是自己不小心一个举动得罪了这两位疯子,自己也赔不起啊!
此时的戏笑还在接受薛零的知识普及,在听到连墨珩与波特在这里都没有特权时,圆溜溜的眸子一转,有趣的抿了抿嘴道:“这惑哲背后的人倒还真是有趣呐!”
“是么?不过吾觉得你现在的左手比那东西有趣多了!”平静的话语似乎还带着调侃之意,但即便这样,这话依旧还是让戏笑忍不住心肝儿一颤,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向抱着自己的轩辕忌歌!
她真的不明白,她不就是左臂被划了一个口子吗?啊!这男人有必要阴阳怪气到现在么?有必要将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左臂上吗?这、这真的会让自己缺水的!一路上背上的冷汗就没停过!
当然这话戏笑无论如何是不敢说出声来的,只得用力抬着自己僵硬的左臂送到男人眼前,讨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声的道:自己还是个伤员!还是个伤员啊!
很成功,戏笑这一动作直接将男人的怒火挑起了。以为男人瞧见自己这幅可怜的模样会大发慈悲的戏笑,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脑袋,惊恐的看着那沉淀着怒火的眸子,就差没喊出:若雪若君救命的话语了!
瞧着自家小崽子逃离性的动作,轩辕忌歌微微一叹,合上了一双滔天怒火的眸子,单手紧紧的环着戏笑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厚厚的纱布。
伤口其实并不像戏笑所认为的那样,那时打了麻药睡着了戏笑并不知道当轩辕忌歌看到那险些将整条手臂划成两瓣的伤痕,看着那露出来的白花花的骨节时,身下的礁石赫然化为一滩沙砾,浅褐色的眸子像是布满了血雾,即便是墨珩等人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连抬头看一眼男人的勇气都消失了?
即便轩辕忌歌怕控制不住自己而闭上了双眸,但那蚀骨入髓的压迫感还是使得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波特的罪又深了!
直到几人下了飞机,莫尘那圆圆的包子脸依旧还泛着青色,同样拥有内力的他,知道男人那是在迁怒,因为自己体内的气流一直在横冲直撞,不伤根本,却痛如挫骨挪筋。
理文先几人一步早已在此等待了,作为墨珩的贴身助理,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当家的总喜欢将他早早的安排在其他地方,直到今天中午,他才知道,墨珩留下他是有多信任他,信任到可以将自己死后的报仇都托付给了他!
想到这里的理文揉了揉被凤吹得僵硬的脸颊,愈发恭敬的跟在墨珩身边,交代着今日晚上的‘聚会’时间与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