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戏笑的‘戏子’们相比,另一个同样在三年前就开始崛起的组织显然就低调多了,这群组织谁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只知道这群人一直在有意的避开轩辕阁行事,只不过这三年之后仿佛就像是一个契机,小打小闹的‘戏子’们让所有人见证了,他们不是没有实力,而是之前不屑于去动用武力,若再干公然挑衅‘戏子’,那前面的就是他们的下场!
三年之后同样的,一直在避开轩辕阁的那股神秘组织居然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触碰轩辕阁的毛发,似乎是在试探,但这种试探也不禁让人寒蝉若禁,因为他们的行为就好比蚂蚁正在不停的骚扰着众人好不容易哄着睡着的雄狮,这让的力量悬殊,就好像是蚍蜉撼树,令人一笑而过。
此时的‘戏子’内部却一点都不这样认为,不为什么,就为这股力量太过神秘,神秘道就像是没有这个组织一般,就好像是有着共同信仰的陌生人,而这个信仰无疑就是想要蚕食掉轩辕阁,一旦每天联合在一起对轩辕阁做了什么之后,便立马四处分散,毫无组织秩序,但又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军人一般。
“想到了?”轩辕忌歌飘然的出现在了‘戏子’总部的大堂之上,看着那随意躺着的小丫头,宠溺的笑笑,抽过小丫头手上的资料,一气呵成的将小丫头抱在身上,下巴很完美的搁在了小丫头毛茸茸的头顶上道:“不用去管那些跳梁小丑。”
看着轩辕忌歌如此熟练又熟悉的动作,十大堂主只得咬咬牙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不还没咱们家小姐拐走么?不对啊,麻蛋,什么狗屁阁主,对咱们家小姐又亲又抱的,居然还不向咱们家小姐提亲,是欺负咱们家小姐娘家没人吗?啊?”
十个人整齐划一怒气冲冲的眼神立马赢得了南岭与莫尘的侧目,心中再次叹息一声,这十个人阁主来一次就得怒一次,也不怕自己上火,要知道阁主以后来这里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呐。
戏笑觉得自己自从大漠回来,身子骨就软了很多,就比如她现在靠在男人怀里居然没有一丝想起来的意思,只不过淡笑着的眼眸一片深沉,在大漠中度过变声期的戏笑,声音带着点低沉的沙哑,说起话来,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的朦胧,带着无尽的诱惑:“这么说,你是查到这些人的来历了?”
“他们来自京城!”看着怀中人儿周身气息的瞬间变化,轩辕忌歌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但他们不听从皇帝的命令,而且在京城还在有意无意的开始蚕食皇朝······”说到这里的轩辕忌歌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小丫头的烂桃花还真不少,宇文皓月那小子居然公然在朝堂之上与轩辕赫对峙,因此连累整个宇文家族被流放北漠,现在这组织怕是十有八九都是那个太子殿下的做的好事!
听到这里的戏笑眸子一紧,虽然现在离京城很远,但传言也不是没有的,宇文皓月那傻小子的‘英雄’事迹自己也听说了,当初从大漠出来一心想着怎么报仇也忘了去北漠看看这来之不易的好友,另外一件事,那便是轩辕太子的了,据说从一年前开始,轩辕太子便于皇帝不合,皇帝多次公然威胁太子会换掉轩辕悲欢,但似乎都不了了之,照这情形看:“他们听从轩辕悲欢之令?”
“嗯!”轩辕忌歌并不喜欢那一头白发的居然与自己还十分相似的男人,他总觉得那个太子身上肯定与自己有一些渊源,而现在他的所作所为恰好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这个太子殿下好像已经知道了,而自己却还是有些模糊,这似乎不太公平了呢?
“嗯,五年了呢,轩辕忌歌五年了!”抓着轩辕忌歌手指头把玩的戏笑突然没头没脑的说着,但跟随者戏笑最久的十大堂主以及莫尘南岭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小姐,他们的夫人,他的小丫头是已经快被仇恨折磨疯了,这次怕是要好好的宣泄一番了。
“什么时候启程?”抚摸着戏笑脑袋的轩辕忌歌手下动作一顿道:“要不要吾陪着,吾保证不动手!”
听闻轩辕忌歌的话语,戏笑突然从其身上一个翻身,趴在轩辕忌歌身上,白嫩的食指挑起轩辕忌歌有着完美弧度的下巴,轻轻在那上面印上一吻道:“你觉得呢?小伙子?”
伸手握住戏笑正在挑火的手指,轩辕忌歌宠溺的笑笑道:“吾等你回来!”
“当然,本主明日便启程,那日欠我的,今日我必要他百倍偿还!”微微躺在轩辕忌歌胸膛上的戏笑聆听着那两世都能使自己心安的心跳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那个曾经被尚书府请来的道士却一直找不到了,说起来,那个说我是斩龙星的道士才是真正的耐人寻味呢!”
“不急,笑笑会找到的!”轩辕忌歌一边轻轻哄着怀中人儿,一边轻轻上下抚摸着小丫头全是骨头的背脊,眼里有着掩不住的心疼与爱惜,直到怀中人儿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轩辕忌歌这才僵硬着起了身子,将那毫无重量可言的笑笑抱回休息的房间,熟练的为其更衣,拖鞋,小心翼翼在那光滑白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声喃语道:“小丫头,吾会给你一个解释的,再等等吾。”
“阁主,我们为什么要去雪山?那里可是与京城相悖的地方啊,您不应该偷偷的跟着夫人吗?”不明白为什么一出门边直接往雪山跑的莫尘疑惑的朝那没有丝毫停留的阁主问道。本以为自己脑子笨,没想到看向南岭时,南岭也是一脸疑惑,莫尘这才不得不问了出来。
“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个老头子吗?”一直瞬移的轩辕忌歌低沉的开口问道。
“记得啊,那老头子武功高强,诡异得很,我和南岭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你偷走的……”说到这里的莫尘脸上一红,身为阁主的护卫,居然能让一个老头子神不住鬼不觉的将自家阁主偷走,这事儿记一次,脸红一次啊。
“那个老头子与当年被尚书府邀请进宫的圣人有何不同?”轩辕忌歌皱着眉道,只有他自己在心底默默的反驳自己,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般,那个老头子虽然说是无赖了些,可说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喜欢玩,喜欢打架,但不喜欢管俗世,期望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道理的。
被轩辕忌歌这般一问,莫尘与南岭瞬间沉默了下来,其实尚书府当年使绊子请圣人进宫,打着好意的名头为轩辕赫祈福,实际上却是让那圣人说出“戏府乃是孕育出斩龙星存在”,此话一出,世上皇帝本就生性多疑,这种子一旦埋下,戏然的出色领导与作战能力立马成了轩辕赫的眼中钉肉中刺,就连还在肚子中的夫人也没能幸免,乃至夫人一出生便是个失了心智之人。
而现在就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来说,尚书府当年请到的道士,通过被尚书府的官家回忆,其实那道士是自己找上门的,那道士还说如果灭了这‘斩龙星’,他家小姐将会是母仪天下之人,最主要的是,通过管家的描述,那人与当日偷走阁主的人还真是十分吻合。
想通这一点的两人立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立马缄口不言,拥有者与自家阁主一样的心情,往那雪山之巅赶去。
而这边的戏笑倒是心情极好的一觉睡到了大天光,她带的人不多,除开父亲留给自己的十个堂主,还有老爷子偷偷给自己留下来的一组蝎子影卫,另外最后一张王牌便是自己从大漠带回来的,由自己亲自训练的军队,戏笑称其为幽灵。
没有骑马的戏笑淡然的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孑然一身的坐在小面摊子前吃着馄饨。
“小姐,你怎么不吃馄饨皮啊!来来来都给阿花,阿花替你吃了!”馄饨冒着的热气将戏笑的脸罩了起来,小小的脸庞带着诡异的笑意,绝美的红黑色重瞳漠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无知的行人,体内的暴虐每时每刻都在上涨,戏笑知道自己快要疯了,不,应该是从踏上京城这片土地时,就已经疯了。
大摇大摆的戏笑一袭红衣风华绝代,随意用红绳束着的淡黄色发丝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引来无数百姓侧目,他们似乎都觉得这个有着异常美貌的可人儿十分熟悉,可却没有一人能记得起来,她究竟是谁。
看着那绝世的容颜上带着纯净而魅惑的笑容,眼里的红色重瞳与那一袭翻滚着的红纱裙得以印章,似是踏着那地狱只花,滚滚而来。
很奇怪,明明那个美人脸上是带着优雅的微笑,但不知为何,京城这么大的都城,却硬是在美人儿周身空出了一个小型的范围,似乎没有一个敢逾越半步,但又似乎时刻在吸引着众人来到这个范围之中,从此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