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对于墨家最近的变动戏笑又怎么不可能知道,莫尘明面上是为了安置艾丽的遗骸,去了B国,实际上却是被墨珩给‘无情’的赶走的,连带着挂上‘背叛’的名号,而若雪若君也是抱着监视的名号被这个男人忽悠去了B国。
端着老管家给自己准备的汤碗,清醒了的戏笑脑中快速的分析着当前墨家的形势,越想内心越发凉薄,你看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弱肉强食,就是这么的贪婪。即便是墨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公然抵抗,官既扶你,那也能毁你。
直接抬头而上的墨家即便侥幸胜了,那等待墨家这头雄狮的便只能是被后起幼狮的蚕食。以手撑头的轩辕忌歌并没有打断他家小崽子的沉思,只是安静的将自己身前的盘子移开,浅褐色的眸子里洋溢着那张微笑的小脸,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挣扎,似乎就想这么将那小小的身子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保护着她不受任何伤害。
深夜被薛二强行打击了一把的薛一,挂着一对熊猫眼折腾自己的电脑去了,这一折腾还真让这只老狐狸察觉到了什么。
本来那日从带回来的微型针孔摄影设备并没有引起自己过多的注意,只是简单的扫描备份了一下,就扔给墨珩那家伙了。正好现在趁着无聊,薛一抱着对知识的无限苛求,其实是为了满足这个男人的窥私欲,总想着像‘惑哲’那样的赌坊拍到的好东西应该不少吧!
不想刚准备侵入备份系统,自己的宝贝电脑立马被病毒反噬,本就靠这个吃饭的薛一怎么能忍,一来二去,一夜没睡,也终于让这个男人查到了这套设备的真正放射位置。
“奥利、是奥利家族,Shit!”一头绒毛的薛一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一双的打着赤脚便跑来了墨家会议大厅,本来就长得有些憨厚的的狐狸,此时更是没有了一丝礼仪,深邃冷硬的五官有些扭曲的暴虐感。
墨家突然来的沉闷令往日的兄弟几人默契的一致朝主宅奔去,此时墨家无主,轩辕忌歌是墨珩指定的临时家主,他们即便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等这场危机过后在说。
像是料定几人会过来的轩辕忌歌牵着戏笑的柔软的手掌,双眸不怒自危的看向薛家兄弟与理文,唇瓣微勾,当着几人的面毫不客气的说道:“不错,还不算太蠢!”
“你……”
“理文!”薛一上前一步,如淬了毒药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轩辕忌歌:“轩辕先生,墨家若是就此一败涂地,那么您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墨家为什么会遭此劫难,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听着薛一有理有威胁的话轩辕忌歌并不打算继续开口,他向来不想做浪费口舌之时。
“哦?薛一是吧?”戏笑本能的护犊子,即便依旧笑眯眯着,但被盯上的薛一还是忍不住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是的,二当家!”
戏笑:“嗯,很好很不错!”要不是知道现在并不是闹内乱的时候,戏笑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发疯的死揍这人一顿。
‘叩叩叩,轩辕先生,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就在对面五人还在单方面敌视轩辕忌歌时,从昨晚就没见着的的老管家赫然保持着最标准的贵族礼仪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嗯,走吧。”轩辕忌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五人一眼,单手抱起戏笑便大踏步的朝飞机停靠场走去。
墨家的飞机早就被安装上了卫星定位仪,那夜他和墨珩察觉到这一点时,便知道墨家的一切暂时是不能用了,这一夜他既是和薛三改造这些武器,实际上却是研究墨家那个基地的线路以及改良真正的作战机。
五人迷迷糊糊的跟着轩辕忌歌,步子却越来越迟疑,站在别墅门口见到这一幕的老管家一改往日的贵族形象,布满沟壑的脸上,微笑渐渐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舍、担忧以及解脱!
飞机上不是别人,而是此时应该在B国国的莫尘,当看到轩辕忌歌身影的那刹那,心不由得不噔。没有,真的没有,那个男人不在!
飞机内室的若君见莫尘挡在门口处,浓眉一皱,扯开嗓子便喊道:“快,只有十七秒了,快啊!额……”
此时的若君就像喉咙里噎了只苍蝇一样,明明还在百米开外的人此时却活生生的矗立在了自己眼前。
扒开呆愣着的莫尘,若雪看到完好无损的戏笑松了口气,随即看了眼还在远处迟疑的几人:“么的,只有十三秒了,他们这是想死吗?”
五人对于墨家的执念无疑是深与他们的,对于轩辕忌歌与当家的安排,他们也算是知道了一点,只不过让他们这一下子丢掉自己的根,他们还是有些恼怒有些迟疑有些愤恨的。
然而时间并不允许几人的迟疑,‘轰隆’的爆炸声使得五人反射性的朝后望去,巨大的蘑菇云与深红色的火焰深深的印在这五人的心里。
爆炸声还在继续,巨大的火焰像是地狱的兽口一般快速的朝几人席卷过来。
或许这一幕对于五人的打击太大,又或许是巨大的仇恨使得几人还沉浸在那场爆炸里面,被轩辕忌歌好心救回来的五人没有嘶吼,没有撒泼,有的是内心滴血的愤恨,他们有多维护这个‘家’,就有多痛恨将这一切毁于一旦的那个隶属于神秘组织,那个掌管着世界所有资料的奥利家族!
“吾想……”将下巴搁在戏笑脑袋上的轩辕忌歌毫无情绪的扫了几人一眼后:“薛一需要一台电脑?”
“嗯,薛二需要一个武术指导!”若君看着那块呆木头接口道。
“莫尘你需要个徒弟!”戏笑知道在面对亲情时莫尘总是心软的,既然他下不去手,那薛三想必是很乐意去替他收割的。
薛零说到底还是个女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深夜给满身伤痕的自己送药的老管家被火海吞噬,那个笑得无懈可击的充满沟壑的脸庞瞬间破碎,这个在赌场上笑得肆意的女人无声的留着干涸了二十多年泪水。
见到这一幕的戏笑离开轩辕忌歌的怀抱,平视着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云层,柔弱无骨的小手静静的抚上了那透明的窗户,一直毫无感情色彩的笑脸似乎更会‘笑’了,笑得灿烂笑得令人心生寒意。深潭般的眸子像是沾染了其他的眼色,变得更加耀眼更加邪肆。
看着戏笑转变的轩辕忌歌手指无意识的叩着自己的额角,其实可以不必让小崽子看到这一幕的,自己是不是真如墨珩所说:逼得太急了?
经过改造的可以类比战斗机的私人飞机并不慢,甚至可以说非常之快,短短的几分钟内,那曾经发生在几人眼前的灭顶性的人为灾难已经与几人隔了一个海峡了。
猛然抬头的薛一盯着轩辕忌歌冷静的问道:“我们想知道墨珩那小子还活着吗?”
这话一出,立马拉回了还在伤神的几人,驾驶位上的莫尘的耳尖一下就竖了起来。
轩辕忌歌哑然一笑:“你们不相信他?他可是比你还要狐狸的一个有趣的人呢!”
这话无疑是对几个人最好的安慰,不管墨珩平常是怎样的不着调,但他也依旧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本台报讯,坐落于的最大军火世家墨家,于今日下午被恐怖分子袭击,墨家本家由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彻底带出了历史的舞台……)
日月无颜色,这一笔不诉史册,曾经屹立于的百年军火世家最终以官方给出的一场仇杀而落下了帷幕。
难得悠闲的波特优雅着半躺在由百分百蚕丝定制而成的酒红色的沙发上,墨绿色的眸子嗤笑着看着代表墨家被灭发言的‘官员’,手中却是慢悠悠的荡漾着杯中的红酒:“麦芽,你说,这些人脑子是不是长屎了……”
作为助理的麦芽嘴角抽搐的看着那优雅如上个世纪贵族般的男人,实在是想不清楚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自从一回来便变得如此、如此粗鲁?想他麦芽虽然做了这么多年,还特么只是个助理,啊呸呸呸!
看了看手腕的时针,很是负责的麦芽微微上前一步俯首询问道:“或许是吧!不过当家的,您该起身去赴约了,墨当家的说如果您这次又迟到,他会剥了你的皮的!”说到这里麦芽也有些奇怪墨当家的与自家老板到底是何时这么友好的?
听到墨珩二字,波特白皙的手掌一抖,沉默半响后站起来盯着麦芽长长叹息一声:“麦芽你知道你为什么还只是个助理吗?”
一身剪裁合理西装的麦芽嘴角抽搐:“麦芽这样子挺好的。”好个屁,谁特么想整天待在这男人屁股后头啊!他麦芽都三十了、三十了,居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容易么他!
“呵!”瞧着自家助理咬牙的样子,波特轻呵一声,拉过随意披散在沙发上的外套道:“因为啊,你说的话总是让我这个老板很是不爽!”小样儿,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电脑里面的小文档,想交女朋友?没门儿!
本来以为自己会在奥利家族待上一段时间的墨珩,有些意外的看向房间里不请自来的客人?
墨珩这半天过得并没有多好,老头子虽然忌惮他没有暴露在表面的力量,但也不代表会给他好果子吃,明面上虽然不敢做什么,但对于人体必需能量时,老头子还是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是说堂堂的墨大当家的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也没有水源了。
不过显然此时墨珩面前的男人似乎比他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甚至可能过得还要差一些,这使得墨珩有些怪异的笑了:“怎么?堂堂的年轻司令也来和那些流浪汉争饭碗?”
来人没有理会墨珩的讽刺,通红的双眼与干裂的嘴唇根本掩藏不了男人铁血的气质,厚厚的舌苔滑过唇瓣,嘶哑的声音缓缓的从男人嘴里溢出:“奥利菲尔,二爷的后代,我们似乎可以合作!”
墨珩微微一哂:“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可以让你去赴约,凭我叫奥利睚眦,凭我现在只是个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父亲!”男人的话铿锵有力。
墨珩是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玩味般的瞧着男人血肉模糊的手背,墨珩轻笑:“好啊,合作愉快我的伯伯!”看来这个男人知道得还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