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着湖心亭离着自已已经很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是没办法游到湖心亭,明明已经非常努力地游动了,可是家丁怎么也到不了,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虽然是在游,但是却好像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都没办法到达湖心亭。
而景知绪就在湖心亭里,吹着风,享受着不知道多悠哉的生活,好整以暇地看着底下湖水里不留在游泳的人,这家丁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快要到达湖心亭了却怎么也到达不了,是因为景知绪在里面动了一点小手脚。
这个家丁得罪了景知绪,竟然敢将她给赶下马车,景知绪这么心狠的人,被人给赶下马车了,怎么可能会不折磨一下,所以景知绪动了一些手脚,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稍微改变了一下水流的方向,让家丁处于一种逆水流状态在游泳。
如今正好是开春的季节,湖水还寒冷着呢,所以景知绪知道基本上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根本是抵挡不住这寒冷的,所以只要正常人一进入这湖水里,就会全身僵硬了起来,然后动作就没办法敏捷起来,没办法敏捷起来,就证明着家丁无论怎么游都游不到湖心亭那。
家丁只觉得自己是游不到尽头了,因为他发现他好像已经是越游越远了,明明是一直在朝着景知绪那里游,明明之前离湖心亭非常近,可是现在却好像越来越远了,刚刚是近在咫尺,可现在就是天涯之隔,家丁现在身体都要被冻僵了,根本没办法再游下去了。
景知绪倒是非常开心看到家丁现在这个样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家丁在水里死死挣扎,怎么也没办法到自己面前,到不了湖心亭这里,景知绪当然明白家丁为什么到不了这里,所以景知绪才笑得这么开心,因为家丁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挺滑稽的。
家丁肯定是想不到自己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竟然在景知绪眼里仅仅只是挺滑稽的,他现在是生怕自己要是不动的话,就只能被水给拖进去,然后溺死,他可不相信景知绪会好心救自己,所以他只能逼着自己现在保持冷静,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哪怕怎么游都游不到尽头,但自己还是不可以放弃,因为一放弃那就是死亡。
家丁忽然就像是被激发出了斗志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瞬间就有了继续游下去的欲望,朝着景知绪那个地方是一直不停地游泳,哪怕自己怎么也到达不了湖心亭,哪怕湖心亭上的景知绪是一直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反正家丁是一直不停地再往那游。
景知绪瞧见了家丁这像是打了鸡血的样子,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撇了撇嘴,手一甩,打出几道内力,直接就是改变湖水的流向,瞬间让家丁原本是逆水流游泳变成了顺水流游泳,这其中差别可不是一点点,要知道顺着水流,你可是不用动都可以前进,可是逆着水流不动只退,动了要比退的力再大上许多,才可以前进,所以家丁顺着水流游泳之后,立刻速度就变快了。
这家丁游着游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好像变快了一样,明明用的是和刚刚之前的力,可是就是可以用一种肉眼能够感知的速度,再不断接近着湖心亭,他觉得惊奇无比,但是也不敢多想,浑身也不觉得冷了,反而充满了力量,开始加快了速度,往湖心亭那赶。
终于家丁通过不停地游泳,游到了湖心亭前,这个时候,家丁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他缓慢又艰难地爬上了湖心亭,浑身湿漉漉的,极为难受,因为身上的衣服吸了水,便不再是之前那么轻盈了,反而觉得重若泰山,穿在身上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衣服压垮了一样。
家丁艰难地将自己衣服上的水用手拧干一些,让自己稍微不那么觉得这衣服将自己压地喘不过气来,便看向了景知绪,此时的景知绪正躺在躺椅上,非常悠哉地闭着眼睛,仿佛是在享受着清风,但是家丁知道,刚刚景知绪还在用那种看笑话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如今虽然心中恼怒,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毕恭毕敬地向景知绪行礼,哪怕他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
家丁毫无破绽地行了一个大礼给景知绪,瞧了瞧景知绪,发现景知绪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便出声道:“三小姐,我已经如你所说的那样,自己游了过来,不知道三小姐可满意?之前的事情,是奴才我急躁,冲撞了三小姐,我现在特意来向三小姐赔罪,希望三小姐能够答应奴才回相府。”
景知绪这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一眼家丁,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她的眸子里有淡淡的光在流转,她只是略带嘲讽地意思笑道:“不是嫌弃我吗,竟然还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来见我,你不是将你们的大小姐捧上天了吗,把我当做是地上的泥土吗,你现在来见我,是想干什么?”
这景知绪上来就是毫不留情,直接就是狠狠地嘲笑了家丁,这家丁知道景知绪还没有消气,不敢做出什么让景知绪更生气的事情,只能露出谄媚的笑容。向景知绪讨好地说:“之前是小的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你的!”
景知绪又怎么会相信这个家丁的话呢,这种墙头草她见得多了去了,他们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信,当着主子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所以景知绪对于这个家丁的话是一点也不相信,但是景知绪心里也是存着了玩弄一下这个家丁的心思,只不过这个家丁似乎也不怎么经得起玩了,好像之前紫衣和红衣似乎做得有些过火了。
“你来伺候我?罢了吧,我可受不起你这伺候,你这伺候我可是受不起,毕竟我不是你们那天仙大小姐,我就是地上一株草,谁也不爱,不需要你这么费心的!”景知绪扫了那家丁一眼,直接就是一句话噎得家丁都快要哭了的样子,只不过对于景知绪来说,这家丁就算真的哭了,对自己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家丁知道景知绪现在这样根本就是消不了气,就只能求着景知绪,希望景知绪一时心情好就会放过自己了,说:“三小姐,您就发发善心,跟小的回相府去吧,小的已经知错了,再也不敢这样做了,您就跟小的回去吧,不然相爷和大小姐是不会放过小的的。”
别人的死活,景知绪会在意吗,自然是毫不在意,所以景知绪只是瞧了家丁一眼,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你觉得我有这种善心吗?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大小姐人好吗,怎么如今她又不放过你了?你可记得了,你是把我赶下马车了,你觉得一个这么胆大的奴才死不死的,跟我有关系吗?”
家丁犹如雷劈,虽然能想到景知绪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是真的听到之后,家丁还是没办法接受,因为如果景知绪不答应自己回相府的话,那他就真的只能面临死亡了,所以家丁硬着头皮也要求着景知绪回相府,“三小姐,你就回相府吧,回到相府有什么不好吗?既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而且大小姐和相爷还那么希望你回去,你只要回到相府了,一定会过着非常好的生活的!”
景拾和景逸希望她回去?这两个人希望她回去,无非不就是要她回去代替景拾入皇宫吗,景知绪把这两个人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景拾现在迫切希望她回去,只是因为她在她这儿受了不知道多么大的屈辱,只等着她回到相府之后,便开始收拾她,不过呢,向来都是景知绪收拾别人,景拾想要收拾她?下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个事情发生!
看着景知绪逐渐露出来的那么深沉又可怕的眼神,家丁莫名地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景知绪现在心情是非常不好的,他现在可不敢有什么事情再触怒了景知绪,要是再触怒了景知绪,那家丁可就真的完了,景知绪是铁定不会跟他回相府的,景知绪不跟他回相府,那他就只能被送去边境了,这去了边境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家丁现在心里是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