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大小姐和相爷希望我回去?看来想必是你原本以为你教训了我,将我赶下马车的事情告诉他们之后,会得到他们的赞扬,结果没想到他们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直接个个都露出了冷脸是吧。”景知绪稍稍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透着冷漠的光芒。
家丁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没想到景知绪竟然会猜的如此之准,只能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特意调查了这件事情?”
景知绪不屑地弯了弯唇角,摆了摆手,又是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来调查,我之所以猜的这么准,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两个人必须要我回来,我若是不回相府,他们可是要心痛到死的!”
家丁不明白景知绪的话,但是也不敢反驳景知绪的话,虽然他觉得,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三小姐凭什么会被大小姐和相爷重视,但是他也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怕说出来之后就会触怒了景知绪,若是触怒了景知绪,他就真的要死了!
“三小姐,你就跟奴才回相府吧,回到相府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你回到相府之后,生活也能更好啊!”家丁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地劝说一下景知绪,没准景知绪被自己说动了,还就真的回到相府了,那自己岂不是就免了一死吗?
景知绪没有回答家丁的话,这家丁也是锲而不舍,反正就是一直在景知绪的耳边说着相府的好,只要她回到相府之后生活会有多么多么得好,景知绪之前是没怎么理这个家丁,所以不知道这个家丁竟然是个潜在性的话痨?这话说得景知绪脑子都要炸了。
景知绪被这家丁说得实在有些烦了,毕竟一个人一直在自己耳边重复说一件事情,头是真的会非常痛的,为了避免在这样下去,景知绪摆了摆手,直接将家丁从自己面前推开,答道:“想让我回相府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要做些能让我高兴起来的事情,不然,你今天就算是把嘴皮子磨破,我也不会回相府。”
毕竟景知绪也不是真的不回相府,毕竟她还是要回到相府去收拾景拾和景逸,途中回相府若不是遇到了这么一个糟心的人,她估计早就回到相府了,不过这次她也正好可以借着这个家丁的手,给自己做个台阶,回到相府,这样不仅可以趁此给景拾和景逸一个下马威,还能恶心一下他们。
家丁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也不在乎自己刚刚是被景知绪给推开了,直接就是凑到了景知绪面前,充满欣喜地问道:“那三小姐您说说,都是些什么事情,小的去做就是了,这种事情吩咐小的就好,小的一定给三小姐办的妥妥当当!”
景知绪淡淡地嗯了一声,扫了那家丁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冰冷,但是这样的眼神家丁因为低着头不敢看景知绪,所以并没有看到景知绪现在的眼神,若是家丁看到了,必定知道现在的景知绪根本就是在想着怎么折磨他,“听说今天你在别院被刁难了?”
家丁听了连忙点了点头,他现在一想起在别院遇到的那两个守卫,就觉得全身发冷,想着回去以后定然是半个月内都会做着这两人的噩梦,“是啊,三小姐您可是要为小的做主啊,虽然小的得罪了您,但好歹奴才我也是相府的人,可那些人不管不顾地还让小的做了很多丢人的事。”
景知绪听了家丁的话之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轻微地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就在家丁以为景知绪不会说话的时候,景知绪却忽然开口说话了:“既然这样,那别院的人今天是如何为难你,那我现在就想看着你这么做,若是你觉得太丢脸了,也可以不做,只不过如果不做的话,那我也就不回相府了。”
这家丁一听景知绪的话,立刻是充满惊恐,他今天好不容易不要再享受那样的待遇了,没想到景知绪这么一句话,自己又要开始做那种身心都受着折磨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家丁自然肯定是不会愿意的,这磕头跪地,可是非常耗费心力的,本来今天就跪了不知道多久,这如今又要跪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三小姐,小的真的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家丁肯定不愿意磕头跪地的,所以马上冲上前去扯住了景知绪的衣摆,语气极为哀求地道,只希望景知绪能改变想法,不要让他再做今天下午的事情了,他可真的是受够了磕头和跪地了!
景知绪会理这样的请求吗,当然不会,她对于家丁可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直接就是一脚踢开了家丁,躺在躺椅上,绝美的脸上只有令人胆寒的冷笑:“你现在要么给我重复你今天做过的事情,要么就赶紧滚回相府去,反正你想要我回相府,除了这件事情让我开心以外,是绝无可能了!”
“三小姐,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就做马上就做,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改点其他的,既然三小姐说只能这个的话,那我每意见!”家丁认命了,这三小姐现在情绪这么激动,自己若是不答应这样的话,定然会惹怒了她,他好不容易才让景知绪答应自己回相府,可不能功亏一篑。
景知绪看了看家丁一眼,直接就是一声嗤笑,她听着家丁这充满低声下气的语气,只觉得好笑,这家丁最开始见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态度,恨不得直接让她死的样子,嚣张到她都不想说话,可如今呢,就是跪在她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这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啊!
当然了景知绪也不会有什么同情之心,对于家丁现在的情况,景知绪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自作自受,活该!谁让他这么贬低自己,还嚣张地将自己赶下了马车,如今他再来求自己,虽然说是她必须要回到相府,但是在她回到相府之前,首先要好好折磨一下他!
家丁想都没想,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这膝盖一接触到地上,就是疼的可以让家丁立马哭出来,可是家丁也不敢哭,只能咬着牙将眼泪给逼了回去,然后抬头看了景知绪一眼,道:“今天别院的人,一直让小的跪着磕头,三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景知绪没说话,就这么淡淡地看了家丁一眼,家丁知道景知绪这眼神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再废话了,赶紧磕头。家丁额头上还有着磕头出现的伤口,虽然已经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家丁这么一磕下去,就算隔着包扎的布,也是剧痛无比。
家丁几乎疼的说不出话来,但是还必须要坚强地继续磕头,因为有了之前紫衣和红衣的的前车之鉴,这次的家丁磕头不敢有任何的偷工减料,而是直接实实在在地磕头,虽然这样会让额头伤上加伤,但是这也可以换来景知绪的几分好心情,只有景知绪心情好了,那更快结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也不知道家丁究竟磕了多久的头,反正景知绪就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家丁什么,但也不会喊停,景知绪不喊停,那家丁也不敢停下来,所以就一直跪在景知绪面前不停地磕头,浑身啊又湿漉漉地,冷水擦过伤口,又是火辣辣地疼,然景知绪虽然将一切都收进了目光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家丁磕着头,感觉自己即将要晕过去的时候,景知绪扫了他一眼,忽然手一甩,一个内力劲道过去,直接就是截住了家丁继续磕下去的动作,家丁本来还在磕头的当中,忽然被人截住动作,一时之间重心不稳,直接就是瘫倒了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