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宝贝,你知道他平常都去哪里吗?他会不会喝醉酒了忘记回家。”
“一定是这样的是不是?”
“啊?”顾呈芊一惊,她的问话中带电点小心翼翼,显然是真的出事了。
顾呈芊也跟着着急起来,她连忙纤开被子,再没有了先前的迷糊状态。
“伯母,钥他没有过来我这边,你放心,他做事一向有规律,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的。”但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反而越来越担忧?顾呈芊急的快哭了,却依旧强忍着安慰伯母。
“你等等,我马上过去,咱们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再不行也可以动用其它势力的不是?”比如说顾展桦那边,自己去说他会帮的是吧,应该是吧?
随便收拾一下自己,顾呈芊抬起脚就往外走。
“走开啊!”看着面前的“墙”她气的大叫。
“顾呈芊!你……真的要走?”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他淡淡的开口,只是……是谁的声音在颤抖?
“是啊!”她根本没看来人是谁,就直接越过了他。
盯紧她的背影,他眯起的眼帘挡住了里面的阴暗,“顾呈芊,你会后悔的,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隆拉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转身向她相反的地方走去。
他怕她会担心,昨天一回家就到处打听祈钥的下落,不料,他那些去过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
一大早上回来之后,就听到地下室有声音,满着顾黏辰他们,他独自前往,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祈钥,他依然是那样的完好无损,只是样子狼狈了点。
本来,他一大早就是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因为不忍心打搅她的睡眠,一晚上没睡的他就这样在门口等着她醒,可是!
从刚刚听到她那颤抖的声音开始,他后悔了!他是绝对不会再让他和芊芊见面的。
抬起头,他红色的头发在飞扬,往日茶褐色的眸子已消失不见,变的幽暗深红,只一眼就可以将人冻僵。
地下室的进口不用说肯定是在顾黏辰的房间,而今天早上,他就已经利用公司的事情将他引出去了。
来到顾黏辰的房间,顾聂风将顾黏辰平常睡的床移开,只听见“枝嘎”一声,床底出现个能容纳一整个人的窟窿,从上往下有一个长长的阶梯,里面没有一点灯光,灰暗的不像话。
顾聂风一直往下走去,好看的眉头一跳一跳的,他也只是在偶然间听到顾展桦对他说这个密室是他打造了整整一年才好的,里面的情况和他的宫殿一样。
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里面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隐隐约约照亮了阶梯的模样。
再过了半刻钟,顾聂风终于走到底部的最后一个阶梯。
放眼望去,除了这个阶梯以外,全都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花花绿绿的好不渗人。
四周的墙上满是镶嵌着的夜明珠,个个漂亮的不像话。
“还真是他的宫殿。”勾起嘴角,顾聂风笑的诡异,在蛇群中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
他的眸子没有一星半点的俱意,相反的还充满了兴味。
在他的“家乡”,几乎是所有的贵族都喜欢养蛇,并且是越毒越好,现在见到的这些,对他的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抬脚步入,一瞬间,全身上下撒发着野禽的气息,似展翅高腾的雄鹰,又似深居野林的虎豹。
一双红如血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扫了前方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了肃杀之意。
此时的他与平日里的他相差太多太多。
红光射到的地方,蛇群都恭恭敬敬的退出好几米远远拥有红眸的不但是贵族的象征,更是皇室中人的特点。
不一会儿,顾聂风脚下就露出一条满是泥巴的小路。
看到这,他眼神一凛,瞳孔微缩,一丝怒气露了出来,“好、好、极好啊!你们居然连我都防备了!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气呢!”他语气平平,眼里却是波涛汹涌。
话音刚落,他修长的双手放在了胸口处,背上发出“枝枝”的响声,不但不刺耳,反而十分悦耳动听。
“撕”的一声响,他背上的衣服破了两个洞,一对黑色的翅膀“嗖”的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俊美的脸庞在一瞬间脱落下来,一张刚毅的脸冒出头来。
他那对修长修长的眉毛浅浅的隐进鬓角,如蝴翅般的睫毛叛逆的翘起,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藏起了浓郁的戒备。
那双即白又长的手变的更加漂亮,长长的黑指甲微弯,像鹰一般尖锐。
“滚开啊!”阴暗的地下室,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声,空气像个传递机将那话原锋不动的递到顾聂风耳边。
他眸子一转,提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双脚凌空,展开翅膀向声音的来源飞去。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那声音里强装起的胆子……那声音里蕴含的俱意,很好听……不是么?
顾聂风爪子一挥,一条巨大的蟒蛇头颅落下,溅起的鲜血洒到他的脸上,他舌头一勾,吞入体内。
那邪魅的笑容,那里还找的到半点温和的感觉?
有的…只是毁灭一却的冷酷和霸道。
一路进去,墙上的夜明珠一点一点褪去,慢慢地,在顾聂风的爪子上,里面倒映出金黄的影子。
显然,里面的墙都是用黄金镶嵌的。
金色的床柜,各钟奇珍异宝看得人眼花缭乱,巨大的房间透露出修房主人,大海般的野心和高昂的财富。
顾聂风一路过去,却对这些视而不见。
阴沉沉的房间无不透露着潮湿和环境的变化,与外面的房间相比教而言,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牢房里的蛇群倒是少了很多,只是那满地的蚂蟥却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角落里,一个白色的人影紧紧地抱住双膝,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早已不复惜日,听到声音他更是紧紧的搂住自己,紧张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谁?谁来了?”
那张英俊的脸庞脏兮兮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那天他想提前帮悠悠把厕所扫了,又不想跟她说,想到她担心肯定会打电话到他家里。
便打电话给妈妈,说自己晚一点回家,没想到在他扫完地准备回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晕倒了。
之后就一直待在这里,一天一夜了,他除了见到一堆蚂蟥给他“端”来一婉饭之外,就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人。
看到这些东西,他直恶心的想吐,怎么可能还吃的下东西?
它们虽然只是一直在他的周围转动,但他还是看着感觉心好寒。
一想到它们要是一个不高兴全都专进他的毛孔里,死他倒是不怕,生不如死他可就惹不起了。
“呵……呵”
突然响起两声熟悉的冷笑,让祈钥深深的皱起了皱眉。
他……是谁?
看到来人的样子,他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稍后就是全身心的担忧,现在,他反倒不那么害怕这些蚂蟥了,比起这些,他更担心悠悠。
她要是知道她的哥哥是个像魔鬼一样的人,她会不会很不开心?
顾聂风是这样的,那他爸爸和弟弟呢?这些是不是都是他们安排好了的?他们……他们…会不会把她怎么样?
“你把悠悠怎么了?她不是你的妹妹么?”并没有注意到顾聂风越来越黑的脸,他惊恐的想了想,看向那边的蛇和蚂蟥,要是没记错的话,悠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