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想着她便想也不想的问出口。
“我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丁点,一丁点,你回答我啊!”
顾聂风大叫道,他不想管在别人眼里他是不是很悲哀,爱上自己的妹妹。
可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互相都知道不是就好不是吗。
“噌”
顾呈芊和官沐言等人震惊了,他们是有想过他爱上她了,可是却没有想过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要不是因为这是他官沐言的地方,恐怕又会是那些记者们明天的头条。
只是,就算是头条,顾聂风又在乎吗?
顾呈芊听到他说的话,脑子里的线碰的断了。
心情非常复杂,似高兴似感动似厌烦。
回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不可思议,他干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会不会是骗自己的?
顾呈芊不知道的是,官沐言并没有告诉她顾聂风每天都有来,她以为,他只有今天来……可是,顾呈芊也不得不承认,他前些天的做法,却实是有点这个意思。
但……“你认为哥哥和妹妹能谈恋爱吗?况且,我现在是既还没和顷五雪分手,也没和官沐言退婚,你不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说爱、未免有些不真实。”
她说这说那,就是没有说出她的答案,或许她也有些犹豫。
官沐言在一旁见状,有些着急她会被“拐”走,忙说道。
“芊儿,走吧!我们进去,别跟他说那么多。”
说着牵起她的手就往房里走去,顾呈芊一听,垂下脑袋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为什么还要用这话堵我,是不想回答我,还是……顾聂风眼睛一亮,还是她其实也喜欢他?不然为什么不肯直接拒绝他?
见她要走,他亮晶晶的眸子暗了一点,但随即又亮了起来,充满殷切的期望,开始不依不饶。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
顾呈芊一顿,知道不给给答案他是不会走的。
“官沐言,你先进去吧。”松开他握住的她的手,她用了点力气的推了推。
看到这,官沐言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见她那坚持的模样,终是败下阵来。
反正这是他家,他想知道的难道还能不知道吗?转身准备进房时,顾呈芊的一句话却让他差点翻了个跟头。
“不准在监视器面前偷看。”经过这些天,已经能偶尔猜到他想法的顾呈芊轻勾嘴角,缓缓开口。
官沐言幸幸的模模鼻子,她还蛮了解他的嘛!随即吹着口稍笑眯眯的进了房。
他们倒是挺开心的,但是一旁再次被忽视的顾聂风却是难得的嘟起了嘴,一脸哀怨的看着顾呈芊。
她并没有转过身去跟官沐言说话,所以顾聂风的这个表情自然是被她看的个一清加二楚。
撇撇嘴,她也装起了无辜。
哼,以为就你会装啊。
“我曾经的确对你动心过。”
不错,是曾经,她以后会尽量忘了他的,应该……会吧?
认真的想了想,却是依然没有答案。
“那现在呢?”顾聂风欣喜若狂。
顾呈芊别过脸,觉得在这和他聊这个话题,很令她脸红。
顾呈芊啊顾呈芊,你千万别被他迷住了,你和他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祈家一家三口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亏你还有脸皮来和敌人谈情说爱,你真是不要脸。
“啪。”顾呈芊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昏过去。
嫩白的小脸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一番。
她恢复冰冷,“现在,我不爱你。”
心,抽了一下,但她并不想再去理会。
只知道自己要变强变冷,这样才可以让接近她的人不会被她伤,这样她才可以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那样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不幸。
此时的顾呈芊不知道,在她打自己一巴掌的时候,她的脚心,那个凤凰印轻轻的挪动了一下位置。
在她心情起伏越大的时候,那个凤凰印的红色就越红。
然而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变紫。
甚至只差最后一根导引线。
“芊芊。”见她脸上的手指印,顾聂风就像是亲自体会到了一样,模模自己的半边脸狭。
现在,他有点懂了,他确实是有些为难她了,在这个时候,她怎么会还有谈清的心情。
她一定很着急,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从小视为亲人的祈家二老。
而自己,不但不帮她,居然还问她这种事,他真是欠揍。
想到便做到,他也使出浑身力气朝自己的半边脸打过去。
都是他害她不得不自己打自己,瞧,自己都有些疼,她会不会更疼?
其实,他是很想上前去瞅瞅的,可是、想到她已经怀了官沐言的孩子。
他就移不开脚步,他、其实是有些怕了,她现在的话句句带刺,他怕他要是撑受不了后。
谁还能带替他的位置,这样的守护她,说起话,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只有让她永远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能安心。
“顾聂风你。”
听到响声,顾呈芊疑惑的抬头,却不想看见顾聂风脸上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大了点更红了点的手印。
心猛的一扯,原来看到他这么傻的行为她会痛,原来她竟是这么的舍不得他受伤。
那,那她要怎么为他们报仇?她好无能,连这点事都不能办到。
胸口传来窒息的错觉,顾呈芊痛苦并挣扎的蹲下,身泪水又泛滥了。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呢?
“芊芊,你怎么了?”
他看到她那挣扎痛苦的模样,他有些不懂她的挣扎,但马上便露出一副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才好的样子。
因为她的脸色已经白了,是白如纸的那种。
她的脚心,那个印,又紫了一点,满了,快满了,就只需要一点了。
只要顾呈芊能有比现在情绪更大的波动,那么、它就能彻底紫了。
“来人啊!官沐言,快叫大夫,哦不,是叫医生!快啊!”
顾聂风急的都快哭了,他满脸的不知所措,连浑身都在颤抖,眸子变成了红色。
里面盛满的是,深深的恐惧与慌张。
她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顾聂风突然想起她的奶奶。
她好像是因为遗传病心肌梗塞而死的。
那……那,他不敢再往下想,连忙紧紧抱住顾呈芊,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落下。
“医生,医生。”见周围还没有人出现,他急的当场就抱起顾呈芊朝门口走去。
在他的怀里,顾呈芊感觉到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悄悄流进心里,他的泪水滴在她的嘴角。
是真的为她哭了。
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不是骗她?顾呈芊此时倒是及其的不确定了。
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顾聂风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可是,那沉重的负罪心理使她强烈的反对这些思想。
甚至将它们纳入垃圾堆,可是它却还是在不停的复制复制再复制着。
时间久了,她也就不住止了,心想,随它去,反正她要是不理,那它总不能强行进入她的脑子里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东西一旦碰了,那便是如中了毒药一样,除非有解药。
否则,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反之,如果你想忘的话,它只会惩罚你,让你记的更加清楚。
门口,官沐言和众位仆人正和顷五雪,学生会等人在对立着。
“我说了,顾小姐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是我家少爷一个人的,他不准你们见她就是不准,你们到底还想要我重复多少遍。”
官家被眼前俩个他眼中的小屁该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他想,这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缠人的小孩了。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两个粉妆玉琢的双胞胎。
一高一低正是那天在学校树上看戏的拓义和拓希。
他们已经无聊好久了,本来以为,顾呈芊出现在学校了就不会无聊了。
谁知道,她居然这么快就走了,假也没请,所以校长就让他们学生会的人来问问理由。
谁想,正当他们“一心一意”读书的时候,报纸里却报导了她订婚了。
而且对象居然是商业界的变态天才官沐言,更令他们震惊的是,祈家的少爷居然为了她出家了。
并且他的爸妈居然还被人杀了,此事已经引起全校人的每天饭后的热题。
换句话说,顾呈芊已经在整个中国甚至世界出名了。
这么好看的戏,他们学生会十八才子怎么能不惨和一脚?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拓义拓希非常默契的一同扣扣耳朵,挣大水灵灵的眼睛,一副你得讲清楚的样子。
好不可爱,他们可是智商两百连跳四及的天才好不好。
这点话他们怎么会听不清楚?这么说,不过是看这老头的胡子很好玩而已。
而且,要是能。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拓毅让他们来教教你们怎么尊重人?”
一旁看戏的官沐言似乎有些烦了,危险的眯着眼睛射出一道冰冷。
“啊?”二人一听官沐言的话,小脸立马就白了,倒不是因为怕了他的眼神,而是因为他话里的“拓毅”两个字。
天地下谁不知道他们兄弟俩最怕的就是他们的爸爸拓毅。
这话官沐言一出口,二人果然安分了不少,一个望东望西的假装没听见,但也不再开口了。
“芊儿呢?你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见她?”
鼓着腮帮子,顷五雪又回到那个善良的样子。
一直将目光放在俩小孩身上的官沐言听到“芊儿”两个字,非常不乐意的皱起眉头。
这好像是他的专属名字,他认为,并且以后也一直这么认为着。
他的眼神有点冷,勾起的嘴角也饱含了肃杀之意。
看到顷五雪那么单纯无辜的样子,他觉得他更想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