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既然敢这么说出来,定是断定了她不会责怪他。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跟门主说话。”
颜一出门便听见小斯这样问顾呈芊,虽然语气里带着恭敬,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恭敬。
立刻暴跳如雷,他把他叫来可不是让他反抗门主的。
顾呈芊斜了他一眼,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话亦冷亦热,说的对面的人心里直冒汗。
但毕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是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
他这点自然全部落入顾呈芊眼里,她朝他赞赏的点点头。
“属下羔。”
这次,他的眉宇间都带了一丝畏惧。
她身上散发出的王者之气让他臣服。
“扑哧…”
顾呈芊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羔?为什么不叫待宰的羔羊的羔羊二字?
“扼。”
“扼。”
羔和颜不明所以然。
细细一想,羔的脸也可疑的尴尬的红了。
颜则是轻笑的看着顾呈芊,她最近笑了好多次,巧笑倩兮,连眉头也没皱了,真好。
他喜欢看她牵动嘴角,露出俩颗可爱的小虎牙,那样他会觉得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
暗处的水聂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总觉得刺眼及了。他并不确定她就是顾呈芊,并且、他也怀疑他们附近有不少暗卫。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离开,想多看她几眼?
“下去吧,相信颜会带我处理的。”
他正扒在床上,四只夸张的张开,被子被踢到一旁,他的嘴巴撅起,一副睡的饱饱的满足模样。
顾呈芊见此,无奈的摇摇头,拾起被子替他盖上。
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水聂见她都进去了,便泽悄悄离开了。
他想,他得找人来盯着,只要她有一点点表露出来的有顾呈芊的迹象,那么他就会采取行动。
带着希望和紧张,他回到了公主府。
“相公,相公您可算是回来了。”
门口,身穿绿衣的土幻欣早早的在那等着。
水聂瞥了她一眼,说道:“什么事?”
“宫里父皇来圣旨了,让你我即刻进宫,说是你们火国的使者过来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拉住他的手。
水聂一听,皱皱眉头,跟着她一起上了早准备好的马车进宫去了。
身后站着的,正是刚打算回去店里的羔。
他眯眯眼,转头回去了。
他知道,门主肯定有另一个计划,而且是关于公主府的,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没有用。
“扣扣。”
“进来。”
“门主,借一步说话。”
颜敲门进来,对着坐在床边的顾呈芊说道,看了凤小肆一眼,意思很明显。
“出什么事了?”
颜的房间里,俩人对面而坐。
顾呈芊开口问道。
“羔禀报,水聂和土幻欣今天都不在家,我想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他看着她,因为提到水聂二字而露出杀机的眸子。
“的确是个机会,不过你确定他们都不在?”
他已经怀疑她就是顾呈芊,会不会是在设“空城计”?
颜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的能力抱有怀疑。
不、应该是说她的判断力,让感情的事情模糊了焦点。
“门主,对水聂的事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有些时候,双方拼的不是能力,是感情。”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她已经知道了。
惊了惊,她也发现她把太多的目光放在水聂身上,这样是有损她的判断力的。
这么久了,为什么遇到他的事还是这么自然乱。
或许,哪一天,就是这个,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后,她才会觉悟。
“派人将水聂的儿子绑过来,并留书一封。”
皇宫:“什么!”
水聂故作诧异的惊呼出声。
“是的,大皇子,火国准备攻打水国,数十万大军同时出动,皇上命老臣前来向土国借兵。”
他是“顾呈芊”的父亲顾陌尘,样子很是十万火急。
火国如今猛将缺缺,兵力四处分散,短时间以内,根本就不可能聚集。
“父皇。”
水聂表面紧张,心里实是在冷笑。
他就算用脚趾头算也应该知道,土国皇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借他兵?
让顾陌尘来,恐怕是想除了他吧!
他是朝中三代元老,与朝中的老臣们拥有的结实的友意。
他的真正影响力实是已经超过了他。
自古以来,哪个君王可以容忍功高盖主?
据他所知,一年前,他就已经想除了他。
只是一直没有理由。
火国和土国这么多年都是势不两立,他猜想,这次应该可以借土国皇帝的手将他除去。
当然,他也没让他失望。
“将他拖出去宰了。”
土毅阴狠的眸子一闪,冷冷的说道。
他果然丝毫不念他水聂夹在中间的难受,水聂在心里暗暗说道。
表面却是哀伤的闭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不求情?”
土毅疑惑的眸子看向他。
不理会顾陌尘离去责怪的目光,水聂冷冷的笑了。
“我为什么要求情?刚刚那表情,只不过是让他尝尝失望后又绝望的心情而已。”
他顾陌尘,以前可没少弹劾他的坏话。
土毅愣了衣妙钟,随后说道:“对于,火国攻打水国,你认为谁会是最后赢家?”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水聂丝毫不畏具,冷冷的回视。
“定是那个想坐收鱼翁的人。”他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顾毅将他说的那个坐收鱼翁的人自认为是他自己,便开怀大笑起来。
你想做,也得看我和兽族让不让你坐,水聂看着他在心里讥笑。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兽族的人会对付他?
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仇不成?
公主府:“什么?你说若儿不见了?”
土幻欣瞪大眼珠,浑身颤抖,她不过是去了一下皇宫,她的宝贝儿子就不见了!
水聂皱眉,却并没有着急的样子,他看看手下人刚递上来的纸条。
“若要人,就别多管闲事。”
是煞宫的人抓走了水若飞,水聂眯眯眼,他本不打算出击的,但是这个纸条,上面的字,好像貌似很特别。
勾勾嘴角,他不但不担忧,反倒是笑了。
“聂!你…你不担心若儿出事吗?”
见他乐成那样,土幻欣傻眼了。
她不是一直自作多情吧?不、不会的,聂他明明就有夜夜宠她。
说来也怪,他也就只有晚上的时候对她好点。
若晚上那个人不是他,不!
土幻欣一把坐在地上,她不信,她不信他会这么狠心,他是爱她的,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对!
一定是这样,她坚持的认为这样是对的,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看着水聂,她多么希望,她看到的,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对她温柔一点,哪怕一点点。
晚上他进她的房间从不开灯,她看不到他的脸。
“我当然担心。”
水聂看向进来当值的逆,示意她扶土幻欣起来。
自己却没有一点想动的模样。
土幻欣见此,心里刚升起的希望又毁掉。
她每天都在希望和失望中渡过。
爱他好累,他为何不能回头看看,她一直都在。
可是,一年前她让父皇逼他嫁给她,他是不是会恨她?
所以明明喜欢她却偏偏不能喜欢?
还是…还是,他依然在想那个在火国的时候的那个马车上的瞎子?
“你担心?呵呵…你真的担心吗?还是,你担心的其实另有其人?”
一年以来她第一次冷笑着对他。
她是累了,他这种性格的人,爱他会累,被他爱也是会很累。
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所以,她即嫉妒那个瞎子,又可怜她,相处一年来,她知道,他想要德尔东西得不到就会摧毁,她虽然表面假装不知道,但是,试问任何一个在生活在皇室里的让你,谁会有单纯的心思?
“聂聂!”
土幻欣浑身一抖,猛的爬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
泪水顺着脸侠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厌恶的皱皱眉头,一把推开她。
土幻欣狼狈的跌倒在地,头顶的珠子散了一地。
身旁伺候她的丫鬟,慌忙的跪在地上,连呼吸也变的小心翼翼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聂,这一年里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挂着泪珠的小脸扬起,满脸的责备溢于言表。
“我只需要她一个人对我好。”
水聂的声音冷冷的,看向远方,他只需要她对他好,他只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别人,他不想知道她到底对不对他好,别人,他没兴趣为了她浪费时间。
而且,让他见不到芊芊,她难辞其玖,他们拿他母亲威胁他。
他答应了,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她。
为了能让她在来这里的时候能有个安全的地方住。
所以他一直在这里安排眼线,创造势力。
他知道她不可能嫁给他,也不可能娶他,所以他宁可委屈下嫁给土幻欣,为她在这里也打下一片天。
可是,她没有能理解他,她嫁给别人了,她将他一年的委屈扔进垃圾桶。
所以,他将他对她的爱转变成恨了,他要她受和他一样的苦。
他要她陪他一起难受。
对于他来说,失去亲人,失去势力,失去一切,只要不失去她,便可。
他无法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恨他,他是伤害了她的朋友,可是,她的朋友有他重要吗?
对他来说,就她最重要。
她可以为了孩子而责备他,他认,可是她如果为了别人的孩子恨他,他不愿意!
他也不会不愿意去谅解,她心里眼里明明就是喜欢他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生别人的孩子!
还有,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他要查到了,非得将他碎尸万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