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将他宝贵的时候浪费在这个已是事实的事情上面。
看着他离去时修长的背影,顾展桦满头黑线直直的往下拉,他,太狂了。
真是绝世奇才,模了把头上的汗水,他承认,这是他这辈子最窝囊的时候。
他……他居然插不上,还被人用命令的口吻命令了。
还好这里是只有他和他俩个人,不然这面子,恐怕是挣不回来了。
“父皇。”
正当他庆幸时,顾黏晨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刚才去哪了?祈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竟连父皇都算计进去了。”
他生平最大的透露,点就是喜欢利用自己猜到的事情,这样他会更有成就感。
而他的宝贝儿子,自然是十分清楚了解的。
“儿臣惶恐,儿臣不敢。”听到久违的问话和威严声,顾黏晨一惊,低下了头道。
“呵呵,你不敢?朕的宝贝儿子,你会有什么不敢的?回答我上面的问题吧”他假装轻笑,抬了抬下巴,恩恩,这才是人该跟他讲话的语气,那个官沐言!
哼,只不过是颗蹋脚石罢了。
看到他的表情,顾黏晨摇了摇头,他的父皇还是那么喜欢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可如何是好?
敛了敛眉,顾黏晨说道:“父皇,这事容后再议,儿臣要向你禀报的事比这更重要。”
“那些繁文缛节在这里就不用用了吧。”
提提眉毛,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顾黏晨放下抱拳的手,说道,“祈钥不见了。”
“什么?”
顾展桦惊的乱了下方寸,这官沐言的意思是结婚时就签合同。
万一,顾呈芊因为这事变挂了,那他的合同不就泡汤了?
不行,“派人去找了没有。”
“没有。”
“那还不去派?难道还要我亲自去不成?”顾展桦气了,一挥袖,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拂在了地上。
“爸爸,你少安毋躁。”顾黏晨上前一步,又开口道。
“此时我已经差清楚了,人、很有可能就是顾聂风救走了。”
听到这话,顾展桦的语气好了很多,“他?怎么说?”
他弯腰坐下后,用手也示意顾黏晨坐下。
顾黏晨见状,坐下从新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这才说道:“你想,顾家虽不及皇城那么严密,但要有个人进来,至少也会有人发现,从而我们多少也会知道一点的。”安逸生活过力久了,讲话也成了体力活,顾黏晨在心里想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但、很明显,我们毫无知觉,所以这个能进能出,并且还能猜到或知道的地下室在我房里的就只有你我和顾聂风。”
顾展桦想了想,接口道:“他很重视顾呈芊?”
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却填上了肯定。
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到顾聂风对顾呈芊说“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不必担心这是不是他的下一个阴谋,因为他对他的那种占有欲看得真,看得却。
虽然他也有些惊讶于他对顾呈芊感情的提升程度,但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前提是他不坏了他的事。
听到这话,顾黏晨的眼瞳闪了闪,难道顾聂风听到顾呈芊和官沐言的事情还有什么反应不成?
不然,顾展桦的语气也不可能这么肯定的吧?
思想间,只过数秒,顾黏晨很快恢复思绪。
朝顾展桦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要是顾聂风救了他,应该就会放了祈钥。”
顾展桦眯眯眼,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如果?那要是人不是他抓的呢?你也太不小心了,人怎么可以弄丢?”
“我当时也没想到会……”
客厅内,父子俩的对话还在延迟。
顾聂风从小就生活在被人利用来利用去的世界里,而他的那个世界,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
他很嫉妒那些能够拥有友情拥有家庭的人,他之所以会那么对待祈钥,不过是怕顾呈芊对他的关注又会少一分而多一分给别的男人而已。
而顾黏晨和顾展桦,他们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怕疼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们如今所得到的尊严什么的,不过都时着他们的祖先而已,而顾聂风不同。
他的财富,包括他在那个世界的势力,都是他一点一滴的心血。
谁也不曾想到过,他虽是那种爱的越深,占有欲也会越深的人。
他对自己所认知的是不允许别人玷污的,显然他已经把顾呈芊归纳为他的一部分。
他也不是没想过他不能那么做,就比如在介绍舞会,官沐言对她的所作所为他就看得清楚。
那时候,他为了那个一直不喜欢他的母后,那个可笑的亲情一直被人玩弄与鼓掌之间。
虽然,现在他也还是无法不去在乎他那所谓的亲人。
站在门口的顾聂风看向远方的眼瞳里没有焦距,要怎么办?
追上去?是他惹她生气的,还是不要去了,肯定会被拒绝的。
真到那时候,他怕他不敢在爱她了,因为,他是那样一个害怕受伤的人。
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他暂时还不能承受在乎的人要嫁给别人的事实。
他也想过,依顾展桦的脾气,肯定是会利用她的,可是、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感受到还有人在乎她。
而他,要是真的等到她结婚的那一天,他还会像今天一样这么认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猛然间想到她前几天说过的话,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她大笑着说:“要是有人敢打我的主意,我一定让男的变成太监,女的变成秃头。”
但一回想到她要结婚,他刚有的笑容立刻不见,伸出手捶在胸口,那里…揪心。
她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她不可以忘记,要是那个混蛋再碰她,她就要这么做才好。
此时的顾聂风俨然忘记了,刚才在客厅里,他貌似还强吻了人家,要说那样做,咳咳……也是对他。
“唉。”叹了口气,顾聂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了,他想,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还是不要去……惹她讨厌了。
隔天一早,顾呈芊和顾聂风俩人同时顶着个“大熊猫”上桌。
因为俩人的房间时对立的,在饭桌的对面,他们不约而同的打起哈欠,视线却在空中相撞。
四目相对,顾呈芊冷漠的先移开视线,抬脚走向座位坐下。
她好像一直都忘了,他、可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看到这,顾聂风亮起的眸子很快失落的垂下,他刚刚看到她的黑眼圈,她也和他一样一晚上没睡吗?
他的心又微微揪了揪,顾聂风不由得暗中鄙视自己。
顾聂风啊,顾聂风、你真是有犯贱的潜质。
一餐饭的时间就在顾黏晨父子偶尔几句话和顾呈芊与顾聂风的沉默中度过。
没有人提到昨天的问题,也没有人问他俩的黑眼圈怎么来的,昨天、似乎是过时了。
几乎在顾呈芊放下碗的同时,顾聂风也放下了。
空中,俩人的目光再次相遇,但、这次却是顾聂风有些心虚的别开脸。
俩人背对着走向放进,看背影,有些无精打采。
但顾展桦的下一句话,却让俩人怔住。
“媒体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今”天就应该会上报了”
哼哼,官沐言,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个合同?
哼,直接宣布你们的订婚,欧洲那边还能不给你岳父面子?
再说,他一直要的不过是牵个线而已。
“嗯。”顾呈芊冷冷的点点头,她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仿佛要订婚的人不是她,只是,“在订婚那天,祈钥会出现吧?”
她又说道。
昨天晚上,她已经打电话给凤琴他们说了祈钥平安的事了,相信他们的心情应该会好多了吧!
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了进来,洒在顾聂风的头上,阴影部分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长长的睫毛抖动一下后恢复平静,似风暴前的宁静。
“额。”顾展桦一愣。
“嗯?”扭过百分之七十的脸庞,顾呈芊眯眯眼睛。
顾黏晨见状,站起来拂拂衣袖,笑容爬上嘴角,“当然会,哥、是吧?”
他的目光转向顾聂风,怀疑的语气毫不掩饰的露出。
顾呈芊瞳孔微缩,钥在他手里?随即将目光看向他。
“不知道。”轻轻吐出几个平淡的字,顾聂风转身进了房,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察觉到他眸子底下的怒火和那从听到她要这么快订婚后一直颤抖的手。
他身上很多细小的部位都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可惜,顾呈芊没有注意。
呵呵,不知道?看向顾呈芊冰冷的眼神扫向他,顾黏晨讪讪的模模鼻子,笑道。
“你那青梅竹马去的。”
他怎么觉得变了的顾呈芊让他有些不适应啊,他还是觉得以前那个调戏他的顾呈芊比较好。
“嗯。”淡淡的嗯了声,顾呈芊就进了房门去。
在未来的这几天里,顾聂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没踏出房门一步。
连吃饭都是仆人送的,但却没连一口都没吃。
一身蓝色的长裙礼服,群边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透露着主人高贵的气质,紧身的长群更是将顾呈芊纤细的身材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带着淡淡的古典气息,她米色的长发直垂至腰际,咋一看去,还以为她是在演古装仙女下凡的电视剧。
疲惫爬向她小巧的娥蛋脸上,她眉头微凝,肤色如雪,上翘的嘴唇色泽透人,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一口。
只是她眸里却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她原本想,像她嘛,怎么着也得才二十五岁才嫁人吧,怎知、天意弄人,让她才十七岁半就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