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孩子,难道顾总有了私生女?”
“看来他是个负心的人,居然把人家孤儿寡母的扔在一旁不管不顾。”
各种评论向顾展桦袭来,他们的目标已经改变。
相比较官沐言要订婚的消息而言,一种消息更能激发他们记者的本质。
“我说怎么会有人敢闹这俩人的场,原来是顾展桦的情人啊。”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咱们今天的视线应该放在官总的订婚上,而不是……不是。”
本来想立功的管事说着说着不说了。
一看,原来是官沐言和顾展桦俩人的视线都移向他了。
他也笨,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去拔老虎的毛。
“顾展桦,我希望在这件事上你能够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算是你儿子已经去签了合同,我也有办法让他像只拿到几张废纸一样。”
他的话很冷,冷的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
听到这话,顾展桦的脸色也沉了。
他看向台上那个女人,对身旁他的人说道:“把宴会取消了,台上那个女人带过来。”
顾聂风,我就不信,你娘在我手里你还能一辈子躲着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宴会终于取消,方蕾被人带到顾展桦和官沐言面前。
俩人君紧抿着唇,冷冷的看向她。
她好歹也曾经是一国之母,这点眼神她还是能承受的。
只是,官沐言却是诧异的挑挑眉,他倒是好奇起她是什么身份了?
方蕾见顾展桦那么阴冷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没错,她就是故意穿成这样子去闹的。
她故意说的让人误会她话里的意思,好为他儿子争取追和顾呈芊在一起的时间。
让他们能和好,这点小技量自然是。
“说吧,他们在哪里。”官沐言抬脚走到她面前,冰冷的眸子盯着方蕾的脸。
他感肯定,她绝对知道他们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咬咬下唇,方蕾有些畏惧他的目光。
“啊!”
官沐言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不知道?或许,我命令人在这里搜索?你知道吗?以我的手段要是找到顾呈芊后,我会怎么做?”
他并不知道方蕾和顾聂风的关系,所以只把重力放在顾呈芊身上。
“你!”方蕾的眸子闪了闪,担心浮现在脸上。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她是不会说的。
“不知道?”顾展桦也来到她跟前,他知道、一个女人喜欢他。
所以,他不介意在最后再利用一下她的愚蠢。
“桦,我已经照着你的吩咐做了这么多错事,难道你还要逼迫我吗?”
方蕾目含泪光,看着他算计的视线,满脸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他竟是真的不爱她。
“错事?”顾展桦挑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这只是一种手段,你一个女人你懂什么?再不说出他们的下落,我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无情的话语,心如刀割。
她没想到,他居然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绝望的瘫痪在地上,只觉得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他们,往西面的方向走了。”
顾展桦,下辈子我希望不要再遇到你。
“哼。”见她那般模样,顾展桦冷哼一声,和官沐言一起朝着西面去了。
不久,他们就看到前面一前一后正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的俩人。
“顾呈芊!你在找什么?什么东西难道比我们的订婚宴更重要?”
追但顾呈芊面前,见她居然越过他还在找,官沐言火冒三丈。
“是的。”顾呈芊冷冰冰的说着拿下他的手又越过他。
很明显的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官沐言气的差点吐血,他冰冷的眸子积雪瞬间堆积成山。
他一把将他摁在怀里,搂着她就往自己的别墅去。
“官沐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身体落空,顾呈芊惊呼一声,见他阴沉着脸不理她。
反而还换只手将她甩在背上,她气及,张口想咬他却咬不到。
愤愤的气的直骂,“官沐言,你他妈抽什么风,放我下来。”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切都由我做主,你别想再离开。”
他勾起嘴角,笑的好不邪魅。
“放屁!我都没去。”她不依不饶。
官沐言嘴角笑意一僵,说道:“我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还有,如果你在乎那些个记者的话,我有办法让他们挣眼说瞎话。”
“芊。”
看到他把“自己”的女人抱走,顾聂风上前一步想去追。
胸前却突然多出一只手,定睛一看,是顾展桦。
他危险的眸子向他扫过“你要去我就杀了你母妃”的信息成功让他不得不止住脚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没想到,再见时已是二十五天后,甚至还差点相隔一年。
今天,是二零一三年公历二月二十二。
阴历十三。
距离上次订婚的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五天。
下午,顾呈芊坐在“光秃秃”黑漆漆的房间里,之所以光秃秃是因为从官沐言将顾呈芊带回来的开始,她一直摔东西。
之所以黑漆漆呢,也是因为她见,终于没东西摔了,所以将灯泡给炸了。
还差点因此把自己轰飞了,惹得别墅里的人见着她就怕。
后来她更是想法子折磨给她送饭的人,搞得现在只有官沐言敢给她送饭。
这不,门口那个有些犹豫的身影不是官沐言又是谁?
只不过他的脑袋上缠了一个白色的绷带,话说上次他来给她送饭并让她跟他结婚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伸腿就踢。
要不是怕伤着了她,他会被她揍成这样,笑话。
别墅里的人无不感叹他们少爷遇上天敌了,但他们同时心里也明白,她肯定是这么些天给憋怀了,想出去。
顾呈芊无聊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她毙见窗户外的转来转去的身影,一个劲的奸笑俩声,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面前。
猛的脱下鞋子,朝那里砸去。
“碰,挡挡。”随着玻璃的落下,官沐言头痛的抚额,他是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喜欢她哪点了。
虽然是喜欢小野猫,可这也太野了点吧。
她二天不给他找事做就不舒坦是不?
“官沐言我再问你一遍,你放不放我走?”
顾呈芊紧了紧手中的鞋子,勾起的嘴角包含了肃杀之意,眸中的冰冷堆积成雪山。
她现在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你别想了,我不会放你走的,谁叫你让本少爷看中了,这只能怪你魅力太大了。”
他模模受伤的脑袋,他想,他带回来的不会不是个女人吧?这么能折腾,不过,他却奇怪的生不起气来。
反而还乐在其中。
看出他心中所想,顾呈芊无语了,他真够奇怪的,被人打了还这么高兴。
还有,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魅力太大?
哦,含着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这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这到底什么歪理啊!
“官沐言,你别在这油腔滑调,就给我一句话,你放不放我出去。”
想到今天来这的目的,官沐言眉头紧皱起来,看着她叹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呈芊又握紧拳头。
“芊芊,有个坏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见他那么隆重的表情,她也跟着皱眉,放下手里的鞋子穿起来,她突然有点不安。
“说吧。”
“祈钥他,他……”一向做事果断的官沐言也出奇的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他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他了?”她的语气显然很急切。
可是她表现的越急,官沐言则越不想告诉她。
“喂!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自己去问。”说着她就准备越过他去找。
意料之中,他果然拉住了她。
而他的一句话更是将她打入谷底。
“那天你们被记者跟踪了,而祈钥,做和尚去了。”
看着她瞬间僵直的表情,官沐言轻轻的说出这些话。
她要是这些都不能接受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还有呢?一次性说完吧!”
已经承受太多打击的顾呈芊并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慌张的不知该做什么。
现在的她,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淡漠。
想了好多种,但就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种表情,官沐言着实惊讶了一翻。
“听记者介绍,他当时去当和尚时,说了一句话,使得愣在当场的记者们都为他感到心酸。”
说到这,官沐言也叹了口气,他着实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那么喜欢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喜欢到,失去本性。
“我想为悠悠祈福,他是这么说的。”
“笨蛋!”
顾呈芊突然骂道。
“真是笨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我还不起吗?”
话虽这样说,可是眼眶却湿了。
“我想,他并没有要你还。”
官沐言轻轻啪啪她的背,却并没有成功止住她的泪水。
“我知道,还有什么你知道的,一并告诉我吧,我受的住。”
“他…”官沐言稍微犹豫一下,待看到她那坚持的眸子时,终是开了口。
“他父母被人杀了,祈钥他……或许还不知道。”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顾呈芊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倍份,她生气的捏着手心,指甲刺到肉里却没有感觉到疼。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他们就像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是谁那么狠心,硬要逼她走上绝路。
顾展桦?顾黏晨?还是顾聂风?
这二十几天,她一直没回去,没人来接她也没人来看她。
看来,此事不是他们做的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顾展桦!顾黏晨!顾聂风!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们好活的。
“官沐言。”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平静的不真实,“额…嗯?”他讶于她的冷静,但更讶于她这么速度的改变。
“你会站在哪边?”她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