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曾经,为此他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对他来说,那都不重要。
他水聂,只要顾呈芊一人即可,有她便有全世界。
爱并不是嘴里说说,它是埋藏在心头,它是出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爱并不是必须让对方知道它有多少,它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围绕着对方,让对方能感受它的温暖。
“聂,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看向他的脸,模向自己的脸,“啊!”
她吓了一跳,是什么东西?她的脸怎么会凹凸不平?
什么气味?好像是葵花的香气,怎么会出现在她脸上。
是不是很丑?
水聂见状,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连忙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乖,别模别想也别看,在我心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心中的最美,这或许只是暂时的,我带你去下一间竹屋,那里有大夫。”
他如是的安慰她,却并没有让她看到他脸上的心痛和浓重的担忧。
他也完全不了解情况,明明那朵葵花在她额上有了十九年。
从未出现过状况,可是为什么要在他的芊芊来的时候再出现问题?
“聂,你帮我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没有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和不可置信,眼眶已有些泪水,却是倔强的不让它留下来。
本来她就觉得她配不上他,要是……要是她的脸又毁了的话,那她不是更配不上他吗?
“聂,如果我的脸真的毁了,世界上有那么多比我漂亮的,你会不会不要我。”
她带哭呛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边,感受到心猛的一扯,他抱紧了她。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坚定,他爱她,绝不会因为她变丑了。
“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女……”她又开口。
“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女,可是却都没有能住进我的心,因为它已经被你塞的满满的。”
他打断她的话,为什么她不信任他?
心里苦涩流过,更多的却是为她心痛。
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怎么让她心安,他只知道将她强势的往自己这边拉。
顾呈芊一愣,将脑袋紧贴在他的胸口。
眼角躺下一滴泪水,她、好像只想到自己的心情,他那么喜欢她。
看到她这副模样,会比她好受?可是她却还是这般的为难他回答她的问题。
好像从一刚开始,一直都是她在耍小性子,而他、却是宠溺的看着她,陪着她。
她将他扑倒,害的他差点被杀,他和她一起逃跑,从未放开她这个不会轻功不会骑马的包袱。
而她,却一直自私的只顾自己。
搂着他的腰,她安份了下来,他已经够心疼的了,她不可以再增添他的心里压力。
见她不再说话,他加快了马步,心里的担忧起却是加重了,她那么敏感,肯定会胡思乱想的,竹屋内:一张白色的床边,站着俩个人影,一个老态龙钟的坐着诊脉,一个焦急的走来走去。
“一双,她怎么样?”
见他终于诊好了,水聂及步上前,拉着他的手紧张的问道。
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汗水,名叫一双的皱眉说道。
“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那她什么时候醒过来?”水聂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看着已经昏迷了的顾呈芊。
“别高兴的太早,虽然她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却没有生命迹象,所以、”
他看向他暗了的眸子,模模胡须,知道这女孩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不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能什么时候醒过来。”
“什么?”
他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双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他。
“你救她!我救了你一命,你答应我救活她,我就放你离开,你不用再苦苦守着这里。”
他那充满暗色的眸子望着他。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他以为,他应该是一直高高在上。
他第一次见他时,他露出的那种毁灭一切的眼神,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他知道,他那样做,是为了这个女孩子,可是他没想到,他居然可以为她放弃自下自己的身段。
用如此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情!真的很伤人不是吗?
他又何曾不是为了等一个人,而一辈子都没成亲?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她的这种症状,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摇曳的太阳花,将她的脸当成了最好的肥料,在她脸上盛开成一朵妖艳的红花。
她脸上的血管,成了它的筋脉,她脸上的肌肤,成了它的皮肉。
它已与她融为一体,它死,她死。
它活,她也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花枝已经延伸到了她的脖子,她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红肿的双眼。
恐怖瞬间溢满老人的心,他颤抖的离开了房间。
“滴!”眼里流下一滴泪水,水聂看向床上面目全非的她,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力,他救不了她!
那盛开的花朵无不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救不了她,他只能亲眼看着她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死去。
上帝何其残忍,上一秒将他捧上天,却在下一秒将他扔向地狱。
他不清楚,他们的爱情到底是得罪了谁?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他才踱步到了她面前,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用的眸子,依旧是那双包含宠溺的双眼。
并不是他放弃了她,而是、如果,有“神医”之称的一双都救不了她,那他能怎么办?
他半跪在床边,将脑袋轻轻放在她的胸口,听着她那几乎没有的心跳,说不出话来。
门外,一双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叹了口气的将手傅在身后。
他肯定会想,为什么拥有“神医”之称的他,救的了所有人却唯独救不了他爱的人。
不行,他得救她!
看了看对面的药房,一双决定去查查医书。
他不知道的病情,或许那里面会有。
夜风起,丝雨点滴透心凉,满地的枫叶,随着风声起,品味出悲伤孤寂的味道。
长天冥冥,透着无边的凄凉,像外出的游子,那急促的想回家的心情。
药房传出一道又一道疑惑的声音,里面原本整齐的书柜,现在却是凌乱不堪。
地上到处都是翻滚的书,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点着一根粗大的蜡烛,书面上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他长长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一身宽大的衣服在他身上悬挂着,身材有些矮小,眉毛粗大,国字脸,那小的可以的眸子眯成一条缝,看着书上的字。
没了在房间里的镇定自若,现在的他显然有些浮躁了。
“怎么会没有呢?”他再次发出今晚的第一百零六次疑惑。
蝌蚪似的眼睛透着疲惫的状态,然而,他的表情却是越找越兴奋。
因为他刚刚在另外一本书上看到过说额头上长葵花的情况。
不过,那好像不是什么病,不知是诅咒还是祝福。
就那么一句话,也没有个详细的记载,气的他胡子一颤一颤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和他到底怎么样了。
不行,他还得看,不管是因为他想走还是因为什么,他都会尽全力来就那个丫头,打定主意,一双看的更加起劲起来。
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人,他的视线,落在了与他并排走着的黑衣人身上。
他身后跟着的,是大约三十个同样身穿黑衣的人,他们步伐轻盈,身材魁梧。
走起路来井然有序,三十几个人走起路来几乎没什么声音,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主子的事情,你最好少好奇,那后果相信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他语气低沉,蕴含着相当重的冷气。
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再说话。
屋内,水聂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他自小耳力超人,自是能听到一百米远的他们的声音。
心里惊了惊,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他们就追上来了,看着总算是停止长枝叶的葵花。
他红着眼睛将她抱起,却并不如他抱她上马时的一半轻,他知道,她的病情又重了。
可是他却找不到方法来救她,一双,对了,得把他也带走,顺便在竹屋周围做个阵法。
他们水国战斗能力或许不及其他国家,但是伦及阵法,却显少有人能超过他们。
一刻钟之后:“走了。”
耳边传来一双沉闷的声音。
“看来你的决定是对的,不走,反而更好。”
走了,她们肯定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只是太心急了。”
一双看向满身长着葵花的顾呈芊。
“嗯。”
他吻吻她快见不到的眉心,眸子里血丝通红。
一双见状,看看手里的书,“别担心,我已经找到医治她的方法,就是…”
“那快医治啊!”他话没说完他就历声打断,满脸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听到他说可以治,脸色这才好看点。
一双微愣,叹了口气,那法子那里就是好法子?
“先放到床上,记住、轻一点。”
说完后一句,一双就后悔了,人家那温柔小心翼翼的模样他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怎么可能还会重。
“一双。”
正准备用针灸时,后面传来水聂颤抖的声音。
一双怔了一下,知道他担心她。
“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
他告诉他实情。
他瞳孔一缩,痛苦的捂住胸口,她明明白天就还好好的!
他的芊芊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她那么坚强,连穿越这种事她都可以穿越过来。
对了,穿越,还有凤小肆!
“一双,她还和个变异了的凤凰契约过,这样可以帮到她吗?”
他抬头,希翼的看着他。
一双一啪大腿,立马笑容满面,“对哦,她的灵魂上正好有契约。”
书上说,契约变异凤凰可以浴火重生。
那么,就可以利用他来先替她洗静葵花上面的毒素,然后她就可以服下他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