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伸手挡住了他,满脸的悲戚溢于言表。
“小哥,不满你说,我家老母现在病情堪忧,危在旦夕、因为全部家底都没有多少,看不起病,所以、所以小哥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再多卖一串吧!”
“这样等到我再努力卖几天,就应该可以带她看大夫去了。”
他的语气很是哀求的看着凤小肆,希望他能多买,最好是直接跟他回去。
反正这么个小人身上带主南二家的财产,现在也是人尽皆知,他不骗自然还会有人骗。
听到他说的故事,凤小肆眯眯眼,人家这是拿他当小孩子骗呢!
哼,他可是生活了百年的凤凰,这点事情还能看不清楚?
给他买了一串已经算给他面子了,没想到他还变本加历。
编起故事一套一套的,“你要是再找小爷我买冰糖葫芦,小爷就把买了的这串退给你,再将你揍成残废。”
他们的语气有些冷,吓的他连忙一溜烟跑了,他可不能让他把糖葫芦退了,要退了他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啊!
“咦?这冰糖葫芦怎么这么快就融了?难道是改装板的?”
走至一半路程,凤小肆才迟钝的看着冰糖葫芦,忧郁再三,他决定先吃了。
下次再给他家娘子买吧,没等他吃完,就“碰”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该死的男人,居然敢给他下药,看他到时候不拔光他的毛搁了他的命,根子。
他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土地。
凤小肆在心里狠狠的吐着他的唾液,他全身都动不了,慢慢的,眼皮也盖上了。
“哼,到现在才吃,浪费我不少时辰。”那卖冰糖葫芦的一见他倒下了,便从他身后出了来。
和唤来的同伴一起,将凤小肆里里外外搜刮个几遍后。
“大哥,那酒楼的娘们好像有个有钱的相公,咱们把这小子抓回去,她肯定会乖乖给咱送银子。”
他尖嘴猴腮,眸子里装的是满满的算计。
“那万一她不肯来呢?你见过她对这小子有“特殊”照顾吗?”刚刚卖冰糖葫芦的高个子摇头。
“有啊,她肯定很信任他,不然也不会放心让他来拿银子,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将这钱让你一个人去拿,万一你跑了呢?是吧?”
他试图说服他。
大个子见他说的也在理,便点点头道:“可以,那把他拎走吧!”
没错,他说的是拎,在他眼里,凤小肆那小身板能怎么重?
随便将他往液下一夹,便可轻轻松松的上路了。
哪知,那小个子照着他的话拎来拎去就是拎不动。
大个子见状,嘲讽的大笑出声,“大二呀,你小子力气是不是变小了?这么个小奶娃子都拎不动。”
大二有些恼羞成怒的脸红了,回嘴道:“有本事你来拎,我看你能有多厉害。”
大个子一见,笑的更欢了,将裤子一提,就一步跨过去。
“大二,你看好咯。”
他慢悠悠的看了大二一眼,一手拿钱,一手拎凤小肆。
哪知,凤小肆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哟,这小子吃什么好吃的了?待我再来一遍。”
他的脸有些尴尬,这回倒是放下银子双手去拉凤小肆。
依旧拉不动,最后,在大二的嘲笑中,两人决定一起将他搬回去。
他们当然不会想到,不是凤小肆重,而是那衣服,在定做的时候,凤小肆就专门做足了准备工作。
将大部分银票子塞进衣服中间,再在外面补一层。
按他的话说,就是,他的手不是拿银子用的,而是拿金子用的。
他们更不会想到,他们搬回去的,是一尊怎样将他们山洞洗劫一空的佛。
清晨,福家酒楼那里,顾呈芊刚睡醒,快速洗漱一下便到了楼下。
“掌柜的,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小孩后来有没有回来?”
她觉得他可能在半路上出事了,昨天瞅他那个贪吃样,她难得发好心让他去拿钱。
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亏待他自己的。
没想到,这拿就拿了一天。
“没有啊!您昨天上楼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了。”
他看了看顾呈芊的脸色,又说道:“不过听说这附近专门坑人的倒是不少,估计他是被人带走了。”
“那你知道那些人一般都住哪吗?”她无语,他不会真被骗走了吧?那也太那个了……“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离这不远的东北边,那个山洞里倒是挺有名的,他们能骗到人也算是有本事。”他说的有些自豪,毕竟这么有名的土匪是他们这的。
顾呈芊倒!这年头。连当土匪都比当明星有名。
没办法,土匪能在这里立足,也算是一种本事呢。
不过,话说她到底进了个什么世界啊。
沿着掌柜给她指的路走下去,她非常抽了抽嘴角的想起自己正准备拿鞭子做抵押再出来时。
他居然对她说不用了,只要是去看他所崇拜的土匪,一切费用全免,但是如果自己要是伤了土匪头子,那他就是追都天涯海角也要杀了她。
哎,没办法,她虽然指不定会听他的,不过也实在是舍不得将鞭子放在他那,估计他也是看出来这一点了。
没走几步,她又有些犹豫了,话说那小子的钱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偷了的吗?
他要是藏个地方,那些人能找的到?
估计找到了也不多吧。
犹记得上次,他告诉她,他藏那个帐篷和吃的的时候,居然说他都市藏在鞋子底下。
所以,那天他一出现就是漂浮在空中,他说他只是担心他的吃的被踩坏了,还好她当初没口味,不想吃,不然,还不得吐血倒地不起?
不过,这一天一夜都不回来,也是有点让人多心。
他不会是反过来把人家窝给端了,正在享福吧?
想到这顾呈芊就满脸黑线,她绝对相信,他绝对是最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人了。
哎,算了,反正也睡饱了,不如就去看看吧。
顾呈芊如是想到,抬脚向前走去,刚抬起的眼帘,就见昨天帮她付钱的男子挡在他面前。
她极度不爽的冷冷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轻笑着看着她,并不生气,“我不是来找你还钱的。”
笑话,不是找我还钱的,那你来干嘛?
没事到处发神经在半路上堵人是吧?
眼里滑过一抹讥笑。
他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随即温和的说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找你…”
他看向她,目带疑惑。
“我弟弟。”她随口说道。
他点头,“恩,和你一起去找你弟弟。”
“日子挺无聊的哈。”
他无视她冰冷的能杀人的眼神,打着哈哈。
他今天特的没带随从,就是想出来找她逛逛,反正他这几天也没事做。
“你的确够无聊。”她眸子冷了冷,朝前走去。
丞璃模模鼻子讨了个没趣,快走俩步跟了上去。
“我要怎么称呼你?”
“顾呈芊。”不带感情的三个字。
“什么?”丞璃震惊了。
见他那诧异的模样,顾呈芊凝凝眉毛,启唇问道:“有什么问题?”
“你真的姓顾?”在皇宫的时候,他见过顾呈芊,温柔似水,大方优雅。
长的虽然没有面前这个“顾呈芊”好看,但也不是相差太远。
如今,她居然说她是顾呈芊,他看、不像。他所认识的顾呈芊和她那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要说名字相同,这就更不对了,天下人谁不知道,姓顾的就此一家。
“不相信我就不要问我。”她有些不耐烦了。
不就是个名字,那么纠结干什么。
额,丞璃模模额角的汗水,更加肯定这个人不是顾呈芊了。
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她说的话,那就是彪悍!
不久,丞璃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顾呈芊一眼,为什么等了这么久她都不问他叫什么?
他这辈子第一次糟到这样的待遇,心情那是相当的郁闷。
莫非,她在玩故纵欲擒的游戏?
恩,有可能,但是如果你认真去看看她的脸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脸上真的没什么可以称做是表情的神态啊!
她瞥了他一眼。
“啊?”丞璃被顾呈芊大胆的话给惊到了。
她……她刚刚居然……对他说那种话。
她到底是不是个姑娘家啊?
他的脸上飘着俩朵火红的云彩,吞吞吐吐的回答。
“不想。”
她转过头去,接着走路。
“你,你为什么不问我叫什么?”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唯恐她再说出什么劲爆的话。
他要是听见她对别人讲这话,肯定会没什么反映。
可是,他就是不能听别人对他讲这话,所以才会显得小心翼翼。
“我为什么要问你的名字。”她不答反问,觉得他挺没事做的。
丞璃:窘!
他看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她叫顾呈芊,那么她和水聂消失十天又和他答应和顾呈芊成亲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水国和火国要是连姻的话,那他们二国就很有可能会连手对付其它三国。
首当其冲要开刀的肯定就是他们土国,水国和土国一向关系不和。
“我叫丞璃。”她不问,他只好自报家门了。
试探的眼神向她射过去,他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动作表情。
“你见过水聂吗?”
聂?水聂?水国的皇子?她的表情一顿,随即又恢复冷漠,“我需要要见过他吗?”
心里却在想,他会不会就是顾聂风?同一个聂字,也是皇宫中人。
要说不是,天下恐怕没再有那么巧的事了吧?
“请回答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将她的表情都收到眼底,他迷惑了,到底是还是不是?他们之间,应该有些关键吧?
那她为什么要说不认识?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也不像是说真的。
听到他提高了音量,顾呈芊勾起一丝嘲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