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有些着急的将她抱在怀里,他不是故意非要那么做的,他只是想爱她。
只是单纯的想和她谈恋爱。
他怀里的顾呈芊见状,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顷五雪,你会后悔的。
爱上我,是你的错!
俩人之间的动作自是没有逃过一旁愣神的面具人的眼睛,他很惊讶,他的主子对她的宠爱可谓是太过溺爱了。
他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抢到了就是抢到了,她既然输给了主子,那她就是主子的战利品!
这样,难道不是不知好歹吗?虽然,他也知道她的不同之处。
在没有见过她之前,他认为,这个世界是没有人能够抵抗住主子的魅力的。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顾呈芊的眉宇之中,那里有股冰冷的邪气。
心中一惊,朝火凌雪开口道:“主子,她是不是与恶魔契了平等契约?”
说是平等契约,其实不然,用自己心头的鲜血喂饱恶魔,从此那颗心便是死的,并且寿命也会大大的缩短,直至死亡。
是什么样的仇恨居然可以让她做到这份上,是什么样的苦难可以让她狠下心对自己下手。
没有人会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若非是在情与恨之间周转,若非是性子刚烈倔强,她大可直接契约奴仆契约,利用恶魔的力量来消灭她的敌人。
有时候,在面对仇恨的我们,总是一心想要报仇,难得在这种情况下的她,还能保持着清晰的头脑,可见她的确不一般。
“平等契约?”火凌雪怔了半响,随后低下头,这平等契约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
她为何这般做他更是知道的,可是,他却只能为她心疼,或许、只有将她的记忆洗刷掉,她才不会将心思都放在仇恨上。
这样,她应该会好受很多吧。
然后,他处理完朝廷的事情就和她一起归隐山林,做一对耕田夫妇。
呵呵,这样多好,火凌雪幸福的笑了笑,看向顾呈芊。
“芊芊,要开始了哦。”
他这话让顾呈芊和一旁的面具人都狠狠的惊可一下,在他知道她寿命不长的情况下,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能幸福多久,而是想更快的和她在一起,不浪费每分每妙。
“主子,她。”面具人话没说完,就被他挥手打断了。
“开始吧。”
他想:“原来她并不是变了性子,而是没了心。”
想起她开心的笑颜,他便觉得整个天都亮堂堂的。
芊芊,你知道吗?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可是为什么我没了你,就转不起来了呢。
看向另外一张床上,同样安静躺着的这个世界的顾呈芊,以后要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她可,他拨开她额头上被发丝缠绕的疤痕。
那是一朵妖魅的,震慑人心的一朵葵花,它高傲的扬着头,俯视天下。
但是,却像是长错了,不该长在这名女子额上一般,它使她变的丑陋,使自己变得更加耀眼。
其实,如果把头发打下来,这名女子的姿色可谓是中上左右。
但是如果打上去的话,那就如同白天鹅变成的丑小鸭般难看至及。
简直是云泥之别。
在顾呈芊最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体里的力量都患得患失的。
越抽越多,越来越头晕眼花,“啊!”
她一声叫声,使得面具人成功的将她的灵魂劳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开始将她的记忆破坏。
天恢蒙蒙亮,床上的顾呈芊终于挣开了眼睛,满脑子就只剩下一句话。
那就是,火凌雪是她的。
好像从昨晚起,就有人一直在对她说这句话,于是,她便只记得这句。
她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转过来,又灰溜溜的转过去,最后定格在了从她醒后就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脸上。
他有双可以包住整个世界般的灿若星辰的眸子。
他有张精致非常的俊脸,他长的真好看,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你、记得自己是谁吗?”他试探的开口。
她调皮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我叫什么啦,我叫、我叫……”
她怔住了,她叫什么?
见她那个样子,他终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成功了。
“芊芊,你等等我可好?我马上回来。”
他放轻语气,如是说道。
见她点头,他刮刮她的鼻子,宠溺的吻吻她的脸颊,见她娇羞的躲过,他笑的更欢了,心里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装满。
转过头,他出了房,看向那具原本他心爱之人的身体,冷漠的说道:“别忘了,你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顾呈芊,相信璃已经将芊芊原本的记忆复制了一份给你。”
“哼,是吗?你给我的这具聂可以更加爱护的身体似乎没有心。”
因为换了身体的原因,她的语气不再是温声细语,而是拒人于千里。
“呵呵。”火凌雪讥讽的笑了笑,“当初你说你要的只是水聂更加的爱你,而不是其它,不是吗?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
他移开目光,看着那张他以前日思夜想的脸,他说不出这么狠的话。
看着他的动作,她仰天大笑,她贪婪?
呵呵,他、又何尝不是?
“你好像也没有比我高贵到哪去,最好是快点解除那个女人和聂的婚姻,顷五雪!”
她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顾呈芊,她当然可以明目张胆的讽刺挖苦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子了,她记得,他可是被“她”所调戏过哦。
不过,那个女人的记忆里,她和聂的约会,她可是嫉妒的发狂呢!
放下狠话,她甩袖而去。
去哪?当然是去找她心系的水聂。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嚣张,哼,有的你哭的时候。”
火灵雪气的牙痒痒,自己和芊芊的秘密被窥视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谁能不生气。
但一想到房里的顾呈芊,他的气不自觉又消失了。
推开门,她果然不安份,东模模西模模,还说什么这东西好值钱,要是拿出去卖就好了。
弄的他哭笑不得,感情失亿后的她还是个贪财鬼。
“咦?你回来啦。”她一见他,立刻笑的像朵花一样。
“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将拿起的花瓶放下,见他不生气还笑了,她又乐滋滋的抱起来。
她那么大的动作,依火凌雪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让她难堪,便也假装没看见。
“你问吧。”他走至她跟前,轻笑。
“额”她惊讶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额什么额,说吧,没关系的。”他温柔的替她佛了佛额角的发丝。
她一下子不适应,退后一步,脸微微红了。
他的手僵硬了一下,想到他还不认识他,也就释然了。
“你是不是就是火凌雪?”
她可爱的眨眨眼。
他一怔,她听进去了,他昨晚一直在她耳边念叨,没想到她还真听进去了。
“恩恩,我就是。”
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的小脸。
只见她立马嘴巴一撅,眉头皱起,十分孩子气的说道:“为什么不叫火龙果?这个名字多好听。”
他心里震惊了,火龙果不是在二十一世纪中国才有的水果吗?
她……她难道想起什么了?
“芊芊,你想起来了吗?”
他紧张了起来。
她疑惑了,看向他,“我应该想什么吗?”
他再次感觉心里一松,“哦、没什么,只是你不小心摔倒了所以失忆了而已,待会我再细说给你听。”
“啊?”她立刻瞪大铜铃般大的眼睛,“你说我失忆了?还而已?”
他已经叫她俩遍芊芊了,可是她为什么都没有印象?
她真的叫芊芊吗?
她不会是被人给卖到这来的吧?
想到这,她就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此时的顾呈芊犹如刚从农村出来的小姑娘,不知世事无常,单纯的紧。
自然是想什么脸上就出现什么,实际上、这也是当初单纯的她。
他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呵呵,你先别着急,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是真的失忆了,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并不是我买来的丫鬟。”
他如是说道,看着她的反映。
“真的吗?我是小姐,并不是丫鬟?”
见他点头,她将花瓶放下,她是丞相里的小姐,是不是钱就特别多?
那花瓶就不用拿了吧,这应该是她自己的东西,怎么会有自己拿自己东西的道理呢!
她摇摇头,开始思考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见状,啪了啪手,门外早就等着的媒婆她们马上就进来了。
做媒的是水国有名的红线娘,由此可见,这门亲事的重要性。她一进门,便领着身后从水国带来的丫鬟们行礼。
“民妇见过雪皇子,顾小姐。”
后面的人待她叫完后,齐齐又道:“奴婢们替小姐画妆。”
便开始往前走。
“先下去吧。”将手放在身后,火凌雪恢复成冷漠的模样。
媒婆惊了惊,有些忧郁。
“出了事情我负责。”
火凌雪是什么人,当然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
果然,媒婆一见,立马讨好的笑道:“是是是,民付告退。”
“奴婢们告退。”
一大群人一下子又都走了。
他扭过头,看向已经有些傻傻的顾呈芊。
“火龙果,我的全名叫什么呀。”
她走到他跟前,一手拉住他的大拇指,一手放一个食指在嘴里轻咬。
宽松的睡衣是他特地请人为她做的现代迷你尔形改装板。
胸上缠着一根黑色丝带,胸口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华丽的白色料子,从上面一直垂到脚跟,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乌黑的发丝并未素起,披散在腰间,身材娇小可爱。
小小的瓜子脸上写满纯真,她那双令天地都因此黯然失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火凌雪俊脸暴红,别过脸,又忍不住偷偷看,她好…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