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聂看着她,心如刀绞,眼眶闪闪发光,那是泪水堆积的太多,又不想流下来。
哪知,他们沉默的反思,却没想到,会让顾呈芊以为他们又是装哑巴。
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惊慌之余,自然是免不了会有一番胡思乱想。
“娘子,我先出去,你别生气。”
凤小肆也闪着泪花,他没有考虑她的感受,还利用她来让水聂不爱她别和她说话。
是他的错,他是不是很自私?
“水聂,你说话吧!随你怎么说,只要能让娘子高兴。”
他看向他,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
水聂看向他,微微点头。
他上前拥住她,呢喃的对她说道:“对不起,我没有不爱你。”
“人话你听不懂是吗?”
她依旧冷着脸,她算什么?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不想跟她好,就不理她,他想跟她好了,她就得配合他?
做不到!
“芊芊,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眸子,替她擦擦泪水,讨好的说道。
“别回来了。”
她嘴硬的说道。
他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又道:“我先把你抱到床上好不?”
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她的情绪。
芊芊,再等他一小会,他已经在改正了,他会努力学会她需要的情感。
他以后什么事情都会经过她的手同意,只要她好好的。
她听到,不说话,只是扭过头以示她的抗拒。
他垂下脑袋,温柔的将她抱起,细心的轻啪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一放到床上,她立刻转个身,睡到里面去,也不理他。
“芊芊,我马上就回来。”
他得去给她煮吃的,煮她爱吃的虾,她肯定饿坏了。
半个时辰……顾呈芊转了转头,竖起耳朵,依旧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顾呈芊,你就别在抱希望了,一晚上的时间难道还不够让你反省吗?你怎么这么贱啊!”
她揪揪自己的大腿,暗暗骂自己居然相信他他说会回来的鬼话。
“娘子,人家又让一双弄了点饭菜,人家喂你吃好不?”
凤小肆飞扇着翅膀进了屋里,嘴里大叫着他要喂她吃饭。
顾呈芊一愣,没想到是他,刚听到一点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娘子,水聂哪去了?”
凤小肆眨眨眼,他已经想开了,他以后会替位思考的。
她闷闷的说道。
与此同时,水聂刚好端着盘子出现在门口,“我在这。”
顾呈芊下意识的扭扭头,他…还真来了。
凤小肆和水聂各自看看各自准备的饭菜,都有些惊讶。
“你!”
“你!”
……“你喂娘子吧!”
凤小肆一扭头,掩盖住眼里的落寞,端起盘子飞出了门。
水聂走到她面前站定,放下盘子,将她扶起来。
淡淡的男性气味充斥着顾呈芊的鼻腔,她抬起绝美的小脸。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解释?真的不在乎我是吗?”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没有,我……我昨天是有事情出门了,对不起…我不该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告诉她是凤小肆利用她。
她对凤小肆叫她娘子的事情都能忍了,她对他,肯定是当做了弟弟吧!
这个傻傻的女孩,这个笨笨的女孩,经历了那种事情,干嘛还要这么相信他们呢!
你看,他又撒谎骗她了吧。
“真的是这样么?”她有些觉得不对劲。
“那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都不回答我?”
他一愣,连忙用手在嘴里拔了一颗牙,既然他不想骗她,就得真的是嘴里有事了。
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说道:“芊芊,你看,我这里掉了一颗牙齿,昨天疼的厉害,所以说不了话。”
他的话有些露风,有些口齿不清,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了。
顾呈芊模了模,那里真的有个小口子,顿时笑开了。
“你以后不可以再不经过我同意离开哦。”
她笑嘻嘻的说道。
“好。”
他抱着她,佛佛她的发丝,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永远这么单纯,不要有什么烦恼。
“饿了吧,先吃饭。”
她一应声,他就端起了碗。
“这个……是什么?好好吃。”
她嘟囔着嘴巴,又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是虾。”
“我们真的要走吗?”顾呈芊扭头看向大门,似乎还有些不舍。
他们告诉她,要带她去找一个人,但又没有告诉她,要找的人谁。
说是见到了在一次性告诉她。
什么跟什么嘛!
“喜欢竹屋么?”
水聂模模她的脑袋,上了马车,将手递给她,他知道她心里对于他们的事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舒服。
“嗯,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她点点头,将手交给他,跃上马车。
水聂一把公主式的拥抱抱住她,用宽大的衣袖给她当棉被盖。
他发现,最近的她特别嗜睡,身子虚弱的厉害。
他第一次见她这样,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芊芊,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对不对?”
他向往的看着她的脸颊。
“嗯……”
“你会愿意嫁给我么?”
“嗯……”
她低语“那……那如果我做了让你不能原谅的事情呢?”
他终于说到正事上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答,他低头一看,不由得轻笑出声,她呀!
已经睡着了。
伸手扶上她的戴眉,他想,那边的人肯定已经发现了她不见了吧!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又会来阻碍他们呢?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会让那些人的主意不再打在她身上?
火国的势力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他虽是五国第一帮的杀手头子,但毕竟也不是万能的。
看来,他的势力还是不够大呀!
这是,哪里?
正想着,水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芊芊,醒了?你睡了一天了,累不累?”
他一身黑色紧身衣,胸膛微露,脸上还有些灰尘,手上拿着麻布,显然是在打扫房间。
将她抱坐在床上,他放下麻木,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模模她的额头,轻声问她。
“不累,什么气味?是汗臭吗?”
顾呈芊嗅了嗅,凑到他的脖颈上,闻了闻,在用手擦了擦。
手心立马全是汗水,不等他回答,又说道:“聂,你干什么了,这么多汗。”
想了想,她又说道:“是不是到了火国了?你买房子了吗?累成这样怎么不叫我帮你呀,还问我累不累,傻瓜。”
说完这些话,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见她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弱。
他见状,心疼的凝凝眉头,“芊芊,累了吗?快躺下休息。”
“我不要,我想帮你嘛!你说说我可以做……做什么?”
她扶上胸口,感觉好累。
突然间,她有些恨自己这副没用的身子了,连说句话都这么费劲,跟个要死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这些表情自然是一点不差的落到了水聂眼里,“芊芊,别乱想,你不用做什么,只要照顾好你自己,不让我担心,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他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道:“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明白么?不要有负担。”他的话很认真也很温柔,她扬扬嘴角,说出一句让他惊讶的话。
“聂!我想吻你,你把脸凑过来。”
他眨眨眼睛,眸子深处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乖乖凑到她跟前。
她扶上他的脸,模过他的眉毛、脸颊、鼻子、嘴巴。
感觉他脸上上升的温度,“聂,你是不是脸红了?”
她的嘴角落下一丝偷笑,手也探到了他的液下。
“嗯……”他轻轻应道,将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幸福是他偷来的。
因为来的太幸福太容易,所以好想努力珍惜。
爱情,真的是有时甜甜的,有时涩涩的。
甜能甜的腻死人,涩能涩的心头被狠狠揪起放下再揪起。
听着他的话,她慢慢向他,就在她感觉她的唇已经碰到一丁点的时候。
她放在他液下的手突然一动,却是没有料想中的被她挠到痒了。
反而还让他抓个正着,水聂将她的手背到自己身后,她一个不备撞到了他的胸口上,更加贴近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他擒着一抹肆意的笑容,吻了下她的唇,“真是个淘气鬼。”
他刮刮她的鼻子,笑的好不开心。
“我先去做事了,不然到明天也没人陪你了“日子一天天爬过去了,转眼间、大半个月就这么到了。
今天是火国一年一度的十五元宵节灯会,与二十一世纪的有所不同,这个日子的别称也叫做相亲会、面具会。
每个人都带着面具,青年男女们走到街上,上半晚由女子送灯给心仪的男子。
其中不妨有猜灯谜,塞诗……凡多过俩个女子送的灯,就会去参加这些活动。
而下半场则是选出被送灯送的最多的男子,定他为这一年魅力值最旺的花环王子。
当然,参选花环王子手也是有限,制的年龄是从女子14岁到23岁,男子是从14岁到27岁。
这天,水聂打算带顾呈芊出去逛逛,幸而是面具会,不然他肯定不会冒着这样的危险带她去的。
“芊芊,送你。”
他站在烛光旁,手上拎着个精致小巧的灯笼,烛光将他的脸映照出几分红色,他沐浴在烛光下,整个人显得更加帅气挺拔。
“聂。”
她将手递给他,他牵着她的手慢慢朝门口走去,将灯笼给她的另一只手。
“不是说应该是女子送男子灯笼么?”
她紧紧他的手,用他刚才告诉她的事反问他,她眼睛看不见,又不会做,他没收到她给的灯笼,她反而还收到他给的了。
真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