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萧的心里对杨夕君鄙夷地不得了。作为苏林兰的好朋友把苏林兰最忌讳的秘密宣扬给苏林兰认为的情敌。这实在不可取。林萧萧正是由着这原因觉得杨夕君的做法太过卑鄙。
她是一个对情谊很看重的人,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在林萧萧心里都是重如泰山的。唯独只有爱情,林萧萧已经看破,并打算一辈子不再涉及爱情。
或者如池母所说的,女人年纪大了终究会感觉到孤独。林萧萧早就想过了,真有感到孤独的不能一个人过了,那么就找一座条件好的养老院,安然度过晚年。
“你说吧!”林萧萧见杨夕君蠢蠢欲动恨不得把心里话都掏出来的模样开口道。
“诶,林主编。我就知道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呵呵。”杨夕君见林萧萧说话的态度没之前那么冷漠了,以为自己的话真对林萧萧起了作用,脸上堆积起讨好的笑容。
“呵呵,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你直接说重点吧!”林萧萧竭力克制自己的不耐烦,她倒真的想好好听听杨夕君是出于什么原因出卖苏林兰的。
其实苏林兰的脾性林萧萧也是领教过的,也见过她对杨夕君的态度,因此她觉得杨夕君这样的人会出卖苏林兰是迟早的事。没想到这么早,才短短几年啊,杨夕君说起苏林兰时的模样就如此厌恶。
“我这就说!”杨夕君的语气瞬间就变的很不满,“苏林兰仗着自己是苏家的二小姐,对我总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好像是她的一条狗。这一点想必林主编也看到过吧?”
“恩!”林萧萧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意识到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致。
“哎,我也有我的苦衷。我那时跟她交好,我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所以觉得朋友有难定当两肋插刀。所以,以前我说过一些对林主编不敬的话,做过一些不恰当的举动,希望林主编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杨夕君似是为自己以往的行为很懊恼,脸上一脸的愁容。
林萧萧看了好笑。杨夕君对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自己早就不记得了。对于林萧萧来说苏林兰那样的人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苏林兰身边的盟友呢?越不在意才能证明自己越不在乎。越不在乎才能让敌人越不敢轻视自己。这是林萧萧的处事原则之一。
“呵呵,以前的是我早就不记得了。你不必自责。”林萧萧又端起酒杯小呷,没有再将酒杯放回原处,而是一手放在胸脯下方,另一手端着酒杯晃了晃。暗自嘀咕,这红酒的挂壁不错,应该是红酒,哎,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品酒夜,变成了交际会,可惜了。随之她脸上露出可惜的笑容。
杨夕君时刻关注着林萧萧,自然也将她可惜的笑容看在眼里,她还以为林萧萧是为她可惜呢,心里不免得意一些。
随后杨夕君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刘海苦恼地说:“我却还一直为自己以前愚蠢的行为自责呢!”
林萧萧喟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没必要。人拿过去的错误惩罚自己,只会让自己陷于苦闷,呵呵。”
杨夕君多会拍马屁的一个人啊,她顿时感觉拍马屁的机会来了,于是谄媚地说:“是啊,林主编说的极是。也只有林主编那样胸襟宽阔的人才能做得到,也正是因为这样您才能做大事。”
林萧萧听了后不屑地抿抿嘴,不过表现地不明显,抿嘴的动作极其轻微,看起来像是微笑。
见林萧萧对自己拍马屁的话没有回应,杨夕君讪讪地笑笑:“林主编,其实我和苏林兰说是朋友,不如说我是她的一条狗,更确切一点。”
恩?听到杨夕君这样说自己,林萧萧倒挺诧异的,看起来杨夕君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啊,那何必为苏林兰做那么多坏事呢?还帮她出谋划策。她没说话,看着手中大家酒杯像是在等杨夕君继续说话。
杨夕君丧了丧脸:“我知道她一直是如何看我的。但是没办法,我做狗仔的,如果不找个有钱的人做朋友,经常出入一些高级会所,很多线索都拿不到。”
这一点林萧萧不赞同,很多狗仔都是靠蹲守来完成任务的,如果仅仅凭有几个朋友带进带出高级会所的话,能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更何况自己的工作本来就是应该自己付出努力才行,光想着倚靠别人怎么行。
不过林萧萧没这么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的动作了给了杨夕君莫大的鼓舞,她又提起精神继续说道:“最终让我认清她的便是在您和她的事上。明明是她自己没本事得不到聂总的欢心,却总是怪我。我也就纳闷了,我和聂总一点都不熟,老问我聂总如何会喜欢她,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随后您就出现了,苏林兰对您可是恨的咬牙切齿。她对您既讨厌又羡慕。后来也是因为您,她对我恨之入骨,因为她想对付您,好几次都被我阻拦了。”
杨夕君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她充满希冀地看着林萧萧,她希望能听林萧萧对她说一声感谢。就算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假的,反正苏林兰不会跟林萧萧多说话,那就由着自己编排呗。
林萧萧看出她邀功的意思,便给个顺水人情,轻悠悠地说:“谢谢你。”
“客气了,您客气了!”杨夕君立刻点头哈腰地说,“后来她见她勾引聂总实在无望,总是失败,便把失败归结到我头上。这不,后来与我掰了。到处说我坏话败坏我名声,说我这些年都吃她的用她的,占她便宜不说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个废人。后来她又不允许她身旁的人跟我往来。那些人也是我的朋友啊。我一下就失去了很多朋友,生活工作都受了影响,被领导责备了好多次。幸好有几个还是与我交好的,便把苏林兰在外面编造我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告诉了我,我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
杨夕君的语气瞬间变的有些凶狠:“要我说啊,也是她做人的问题。脾气那么臭,又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哪个人受得了她。您说是不是?要不然哪能您离开这么些您,她连聂总的手都没碰到过。”
“噗嗤!”杨夕君最后的一句话差点让林萧萧喷鼻。她赶紧咳嗽几声来压制自己的冒失举动。
这是真的假的,是杨夕君说的太兴起,一时夸张了吧!怎么可能连手都没摸过。之前杨夕君说苏林兰喝醉了哭诉自己设计都没能得到聂云臻,林萧萧就觉得可信度不高,现在这句更是夸张。她不由地暗自想倒狗仔就是狗仔,习惯成自然地会夸张许多事。
杨夕君说完这些后又唉声叹气了好一会,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专等着林萧萧问。
林萧萧是不会上她当的,听到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了杨夕君和苏林兰之间的恩怨。无非就是苏林兰觉得杨夕君对她无用,所以她就把杨夕君这条狗一脚踢开了。但是呢,光踢了她不算,还落井下石,这时杨夕君就不干了,开始与苏林兰作对。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林萧萧觉得话题到此为止就行了,她将酒杯放下,杯中还有一大半的酒没喝。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杨夕君,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淡淡的笑容。
反观杨夕君看了林萧萧的反应她有些心虚,心里慌的实在厉害。她嗫嚅了下嘴角。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虽然这些在我看来没什么用。不过还是谢谢你。”林萧萧嘴角边的笑让人看了很舒服,云淡风轻的,好似什么都是无需担忧的身外事。
话毕,林萧萧转身,她觉得她该离开了。今天一晚上可真够累的,应付了不少她不想应付的人。有这时间在这里应酬还不如早些回家跟林小阳视频来的愉快。
见林萧萧无动于衷,有要走的趋势,杨夕君立即顿了顿身形,焦急地说:“林主编还有一事我想跟您说。”
林萧萧的嘴角不悦地向下撇了撇,自己知道杨夕君还有话没说完,但没问的原因就是不想听了。她怎么还要喊住自己呢?听到总不能装聋作哑吧。
当下林萧萧便眯了眯眼转身问杨夕君:“还有事吗?”
杨夕君看到林萧萧的表情预感不太瞄,她勉强笑了笑:“是这样的。我现在干狗仔干不下去了,路全被苏林兰堵死了,我的名声也被她搞臭了。”
是吗?有这么严重?林萧萧有些讶异。苏家虽然在A市是地位很高,但不至于苏家二小姐一个没有实权的花瓶摆设也能对A市的某些行业进行干扰吧?
看林萧萧皱着眉头不相信的样子,杨夕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真的,林主编。我其实也不喜欢做狗仔,我想做正正经经的记者。我想去NK工作,您看……看在我曾经阻止过苏林兰对您要做出伤害行为的份上,能让我去NK工作吗?”
林萧萧突然就明白了杨夕君今天一晚上的意图。她有意接近自己,跟自己说了这么多事的真正原因是想去NK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