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萧被他的话打动了差一点她就同意了。想了许久后林萧萧还是轻轻地摇摇头:“不了,池容,日子久了谁会知道呢!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人心。人心,懂吗?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很感激,我会记在心上。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吧!你知道的,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不!不!不!”池容压着嗓子,克制音量,连吼三声道,“萧萧,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我们俩不不可能,那你说跟谁有可能?是聂云臻吗?昨晚的事又让你重新爱上他了?”
池容看向林萧萧的眼里是满目苍夷,他的心受伤了,真的受伤了。以为自己接近了顶点,未曾料到差一点点登顶换来的是摔的粉身碎骨。
林萧萧见池容有些偏激的言论便解释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结婚了。如果你愿意,做小阳的干爸爸,好吗?”
就在刚才的犹豫中林萧萧觉得这样的办法也不错,既满足了林小阳需要一个父亲的愿望,又不会显得突兀。
池容感到后低低地笑了两声,满脸的自嘲:“干爸爸!呵呵!”
“池容,我不勉强你,只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对爱情失去了信心,也不渴望爱情。爱情对我来说既是奢侈品也是毒药。穷尽一生,我也不愿意再碰触。我只想将小阳好好抚养长大。他也很喜欢你,你如果愿意,让他认你做干爸爸。”林萧萧真心实意地向池容解释道,说完后双眼灼灼地看着林萧萧,想用过眼睛向池容传达她的真实意愿。
池容伸出两只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像是痛苦的想哭。末了他抽噎了下鼻子,双手使劲地搓搓自己的脸庞。
是该相信林萧萧的话了吧?能信吗?呵呵,看来自己还得好好的与林小阳打好关系啊。走曲线救国的道路虽远,但目的和终点是一致的。
思考许久池容痉挛着脸色点点头:“好。我愿意做林小阳的干爸爸。”
林萧萧见池容答应下来有了片刻的松懈:“好,谢谢你。小阳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池容表面上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实则内心痛的无法呼吸,又一次告白失败。哎,这是第几回了呢?自己真的是要越挫越勇吗?看着林萧萧笑颜如花的脸庞,池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喝一口,降降内心的燥火。
星期五那天傍晚林萧萧还未下班就接到池容电话:“萧萧,我下班后去接你,我们一起去C市看小阳吧!”
林萧萧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她一手听电话一手在整理文件,听到池容的话后她愣怔片刻很快接上:“好啊。”
林萧萧想着正好林小阳要去动物园,连续几天了,每次视频林小阳就和林萧萧说想去动物园。林萧萧实在是心软不忍心拒绝林小阳的提议,池容一起去的话也多个帮手,万一真出什么事还有人出主意。
几小时后林萧萧与池容便在前往C市的高速公路上了。林萧萧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这两天聂云臻没有来找她,池容似乎也忙着自己的事,没来找过她,也没说过过分的话,她这两天过的悠闲惬意。
林萧萧靠在椅背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太好了,又是周末。”
“是啊,而且天气不错。要不趁周末天气好,我们带小阳去附近转转吧?”池容提议道。
“可以啊,等晚上到了医院见到章教授问问小阳的情况,如果允许外出的话我们带小阳去动物园吧。他跟我念叨了好几天了。”伸了个懒腰林萧萧感觉浑身舒坦,她乐呵呵地说道。
“好啊!动物园我以前也爱去呢!小时候我总缠着我爸妈带我去动物园看大象,看大马戏。”池容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眉飞色舞的。
林萧萧听了也跟着笑,她的童年似乎也是充满欢乐,是与林父林母在一起的欢乐,而并不是游玩。记忆中小时候的自己总是爱坐在林父的脖子上弄堂口买糖葫芦。左手一串,右手一串,一串是她的,还有一串是爸爸和妈妈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家里就变了。爸爸开始不常回家,总是整夜整夜在外面地逗留,回来也是跟妈妈吵架。
家变的不像家,没有家庭的温暖感,总是冷冰冰的。林母会在与林父吵架后哭泣,总是独坐在一旁寂静无声的哭泣。
幼小的林萧萧总是被吓的瑟瑟发抖,她不知道慈爱的父亲怎么变了,为什么变了,只知道家庭的温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残酷冷漠。
林父常常不回家,而林母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发呆。
直到后来她上小学了,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爱回家。因为父亲迷上了赌博,将赌场作为了自己的家。自己家中的冰冷、争吵都是由赌博带来的。
林母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日子,林父不回来的时候她与林萧萧便安然度过一整晚,林父回来,反而会有骂骂咧咧,会有吵闹。到后来林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骂林父的:“我就当你死的。我就当你死在外面了,你别回来!永远别回来!”
似乎这样,林母就能宣泄心中的愤慨,就能忘记林父带来的灾难。
“萧萧,你在想什么呢?”池容的童年趣事早就说完,他见林萧萧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你的童年很有意思。”林萧萧顺嘴说了一句。
“还成吧。我以前跟你说过不少吧?”池容侧过头,双眼明亮地看着林萧萧,他想探究林萧萧为何事发呆。
林萧萧立即收起游离的神色,抿了抿嘴角道:“是啊。那时我还很羡慕你。你家里的气氛是我所向往的。反观我的家庭,除了冷只剩下闹。哎!可是我现在还是挺怀念的。呵呵。”
“那毕竟是你生长的地方。对了,你最近有回过老家吗?”池容有意无意地问道,“你还在寻找当年失火的原因吗?”
林萧萧猛然间想起,自己回来后从未去老宅看过。一来是怕睹物思人,二来也是因为时间问题,她刚回来时忙着NK分部成立的事,后来又是林小阳生病的事,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奉献给了AC两座城市的高速路上。
“没有!”林萧萧遗憾地说道,“至于失火案,当时就没有搞清楚,恐怕现在更难了吧。呵呵!”
“是啊。这件事就别去管他了,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池容善意的劝慰道,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骄傲,“来首歌听听?”
“恩,好!我最近也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林萧萧摇下车窗玻璃,外头凉凉的风呼呼地吹进车内。
秋天的风带着独有的味道,是一派丰收的香甜味。稻谷麦子要成熟了,水果大部分也成熟了,所以风吹来的时候夹带了不少香甜味。
林萧萧迎风笑了笑,头发被风全部吹散在脑后,她伸出一只手感受风拂过的感觉。一会五指张开,一会并拢握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风。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还发出爽朗的笑声。
池容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心情同样飞扬起来:“萧萧,你真是童心未泯。”
“呵呵,挺好玩的,要不要换我来开车,你正好歇会也感受一下秋天的风。”林萧萧的声音被风吹散,一部分被吹到窗外,一部分被吹到了车子后部。
“没事,我一点都不累。”池容会心地笑了笑,握着放线盘的手不自觉地迎合音乐声敲打起节奏。
几小时后林萧萧与池容出现在病房门口,李姐正在收拾回家的东西。她算了下时间预计林萧萧马上就要到了。
林萧萧推门而进的时候李姐还背对着门,林小阳听到开门声迅速朝门口看去。看到林萧萧和池容惊喜地坐起来:“妈妈,池叔叔!”
李姐听到声音后乐呵呵地回过神:“萧萧,池容,你们来啦!”
“恩,李姐,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小阳。”林萧萧将包放在林小阳的床头柜上,抱起林小阳,“李姐,让池容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你们也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了,太辛苦了,我打的回家就成。”李姐边说边拎起自己的包急急地往外走去。她是真不要林萧萧他们相送。
池容不忍心打扰林萧萧与林小阳的快乐时光:“我去找章教授问问小阳的情况。”
“好!”林萧萧边说边抱着林小阳愉快地转了几个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现在起,你得改口咯。不能叫池容为池叔叔了哦。”
林小阳古灵精怪地故作惊讶:“妈妈,难道你要嫁给池叔叔了?我要叫他爸爸了?”
“小屁孩!”林萧萧宠溺地刮了刮林小阳的鼻子,“不是的。妈妈呢,前几天跟池叔叔商量过了,他做你的干爸爸。棒不棒?”
“干爸爸?”林小阳低头念叨了一声,随后重复道,“干爸爸,干爸爸,干爸爸……妈妈,三个字念起来好烦。我能简化为两个字,直接称呼池叔叔为‘爸爸’吗?”
林萧萧无谓地耸了耸肩膀:“这个你待会问问你干爸爸,如果他觉得不影响他找女朋友的话,你可以试试。”
“好叻!干爸爸肯定会同意的。”林小阳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