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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修认真地叫着德雷克的名字:“弗朗西斯·德雷克船长。真的很感谢您,有您这样值得信赖的航海家在现场,这段历史似乎也算是顺利修正了。”
德雷克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啦。到头来,我也没能发挥什么大的作用。啊,如果我也能成为那个叫从者什么的话,或许还能表现得更帅气一些吧。不过这有点强人所难吧。像我这样的海盗是不可能被视为英雄的。”
立香否定道:“没有这种事。船长已经是位杰出的英雄了。”
德雷克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是吗?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相信一半吧。话说,修正之后,你们的存在就会从我的记忆中消失吗?”
立香沉默了。
德雷克倒是不以为意:“哈哈哈,就算你不回答,看你的表情我也就明白了。很遗憾不能和你们去环游世界呢。不过也没关系,虽然时间很短,但这次的旅行很有趣。”
德雷克像个大姐一样拍了拍立香的肩:“好了,走吧。对于海上的人来说,告别总是来得很突然。被炮弹打飞,被海浪卷走,还有迷失方向而死。所以面对这样的恐惧我们总是会笑着敷衍过去。”
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立香头上:“比起船长,我更佩服你的勇气啊,立香。来,挺起胸膛,正如月夜所说,你已经很出色了。”
立香抬起了头:“嗯,再见了。漫步于自由之海的船长。”
玛修说道:“真遗憾。我还希望能在这次旅途中找到自己的愿望,并向船长报告呢。”
德雷克说道:“嗯?啊,你是说那那件事啊,我说你没欲望,所以很麻烦的那件事?”
她走到玛修面前,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头:“你还真是笨蛋呢,难道你很在意吗。其实啊,你早就拥有愿望了哦,玛修。你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玛修愣住了:“哎……?德雷克船长,这是什么意思……”
德雷克看向天空:“没有愿望,只是一种蛮横的说法罢了。再说了,世上不存在没有欲望的人类。只要是人类,就会拥有愿望。没有愿望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唯一的区别在于意识到这点并活下去,还是一辈子都没意识到这点并活下去而已。”
她指着阿尔戈号的残骸:“那个伊阿宋也是一样。就算那种人也有个‘创造理想国度’的愿望。他的故乡放逐了他,弃他于不顾。我们并不清楚他是不是为了报复。但他说过,要把自己的国家变成‘和平的国家’。虽然他是一个被支配欲驱使的男人,但是在最后的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愿望。”
玛修点点头:“……嗯。伊阿宋的所作所为都是天理难容的。但令人诧异的是,他关注着民众。尽管他很自私,但同时也试图庇护他人。”
德雷克笑道:“是啊。恶人有时会行善,善人有时也会行恶。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我们。所以,每个人都有愿望。只不过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发现自己真正的愿望罢了。”
玛修问道:“……德雷克船长。我是属于哪一类呢?”
德雷克仔细想了想,说道:“你啊,还是没有自觉为好的那一类吧。你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最后你一定会明白,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挥舞盾牌到最后一刻。”
她叹了口气:“我和你截然相反。我已经明白了。而且知道得越早的人,最后越是会迎来悲惨的结局。”
玛修吞吞吐吐地说道:“……德雷克船长。您……那个……您今后的人生……”
德雷克摇了摇头:“不用啦,你不用刻意提这种不言自明的事了。我明白自己的结局。会死吧?所谓人生,就是因为知道死亡才显得有趣。不,是因为一定会死,才会想要开心地活在当下。”
她情绪高亢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藏宝狂。我想要的是钱财,是享乐!反正早晚要死,那起码现在要过得开心!多亏你们,我才知道了世界有多么广阔。就算我拼尽全力去旅行,也肯定找不到尽头。但只要能从众多道路中开拓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我就满足啦!这是何等幸福,何等给旁人添麻烦,也是我所希望的结局吧。”
德雷克看着若有所思的玛修,笑道:“那玛修、立香,美丽的贞德·alter小姐和式小姐,温柔而坚强的月夜船长,还有两位学者先生!”
她灿烂地笑着:“如果非要说我要什么拯救了这个时代的报酬的话……当你们结束自己的旅途,如果能开心地回想起和我的旅行,那就够了!”
立香挥手道:“嗯。再见了,船长!祝你航海顺利!”
月夜也笑道:“感谢您,德雷克船长。期待在未来的某天,我们能与您再会。”
德雷克大笑着答道:“哈哈哈哈,你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再见啦,船长!要照顾好玛修她们呀!”
蓝色的漩涡在眼前展开,那种熟悉的轻盈感消失后,月夜等人再次踩在了迦勒底的地板上。眼前是罗曼医生熟悉的脸:“欢迎回来。辛苦了,诸位。”
埃尔梅罗二世难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非常出色,立香。我教的某些学生要是有你的一半稳重就好了。有些笨蛋就像是发情期的公狗一样。”
“斯芬已经够可怜了,你居然还这么说他。”月夜笑道。
“嗯?您知道他吗?难道是他给您添麻烦了?”埃尔梅罗二世问道。
月夜笑道:“没有啦。有趣的孩子总是能引起人的注意。难道不是吗?伦敦之星?”
听到这个外号,埃尔梅罗二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弗拉特那个笨蛋……!”
月夜耸耸肩,说道:“话说,罗曼,稍后帮我处理一下我的手吧。”
“嗯,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已经开始扫描公元前的地球了,希望能找到关于所罗门的线索。下一个特异点虽然已经测量完成了,但眼下你们还是先养精蓄锐吧,离下一次灵子转移还有一点时间。”
月夜笑着说道:“那晚安啦。今晚我可能很晚才会回来,作为监护人,要照顾好alter酱哦?”
贞德·alter最开始还不明白月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当她看到笑着点头的两仪式,一股火气立刻就起来了:“你这家伙!你什么意思!你想被烧死吗?”
月夜笑着目送贞德·alter被两仪式拉走,又看向了玛修:“怎么样,是不是得到了答案了?”
玛修点了点头:“嗯。前辈,我觉得这次圣杯探索是迄今为止最特殊的一次。一味向着某个目标前进的工程,犹如企图征服看不到边际的海洋之战。我似乎从中学到了一些很难得的东西。在人类的历史上,善人和恶人都付出了相同的贡献。人类的多样性和矛盾性,我似乎稍稍懂了一点。”
月夜笑道:“那就好。去睡吧,祝你们在久违的地面上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