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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不会是月夜先生的声音啊……”
听到男人的声音,立香感到有点失望。不过她立刻用力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藤丸立香,谢谢您救了我。”
“不必,我救你也是为了自己。”gunner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变化,“但是,作为特殊职阶的我,本不应该出现在正面战场的。对于狙击手来说,越远的作战距离越能体现我的价值,而距离越近的战斗越会凸显我的无力。正如他所说,我没有把握在近身搏斗中战胜他。”
“啾!啾啾!”gunner话音刚落,他礼帽头顶的小兽就叫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立香总觉得这只獾一样的动物对gunner非常不满,连叫声似乎都充满了怨气。
立香摇了摇头:“没关系,阿尔托莉雅小姐马上就可以……”
立香话还没说完,扛着枪的青年就打断了她:“关于这点,小姑娘还是死心吧。来的人可不止老子一个哦!喂,saber!慢吞吞的,别藏了!”
“来了来了~”一个一听就很轻浮很懒散的男声从天花板上传来,另一个男人跳了下来。他穿着蓝黑色的立领长外套,里面是成套的浅黑色西服。他那藏青色的短发乱糟糟的,本该英俊的五官也被像是加班社畜一样的疲态搞得一塌糊涂。他左手拎着一把长刀,腰间也别着一把长刀,这倒是很符合他作为saber的身份。
不同于青年的冷酷凶悍,男人非常亲切地对着立香和gunner招了招手:“哟,早上好。我是这家伙的队友,真名不方便透露,就叫我京都的saber吧。”
“既然他都报上名号了,那老子也不能遮遮掩掩的了。”青年说道,“就叫老子……美浓的Lancer吧!”
面具下的月夜露出了头痛的表情。虽然自己对这两个人的身份一无所知,但他明白这两个人在搏杀方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那个自称是京都的saber的男人。如果不考虑宝具真名解放的话,在场的人里只有自己能有把握对上他稳操胜券,阿尔托莉雅·alter在武艺方面只能与那个男人堪堪打成平手。
另外一边,消灭完雀蜂的阿尔托莉雅·alter回到了立香的身边。她看着对面的两位从者,皱了皱眉:“saber和Lancer,不是已经被那个黑色的男人杀了吗?”
“啊,是吗?”京都的saber看起来对此毫不知情。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挠了挠头,说道:“听起来我们不是这里的第一任saber和Lancer?我和他是在昨天刚被召唤的,对现在的状况完全不清楚。按照那位御主老头的意思,我们的用处就是替他杀人。至于圣杯战争的现状……完全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耸了耸肩,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和这位美浓的Lancer不同,我既当不成猛将也成不了军师,杀人是我少数能做好的事情。把我召唤出来让我继续做我熟悉的事情,我对这样的御主还是很满意的哦?”
“喂,出现新从者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阿尔托莉雅·alter有些不满地看向了gunner。
“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是魔力探测器,召唤从者这种事,只要想瞒完全能瞒得住。”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们?”
“我只是感知到了两个异常的魔力反应,于是就过来看看。”月夜答道,“你应该感谢我跟了过来,不然现在这小姑娘已经是尸体了。你们找到他了吗?”
“没有。”阿尔托莉雅·alter摇了摇头,“我现在反而希望那可疑的男人能主动找到我们。”
“是我们这边的动静不够大吗?我还以为整个新宿站都能听到呢。”月夜说道,“看样子你完全不打算逃跑了?”
“你要想逃就逃,但有一个前提。”阿尔托莉雅·alter说道,“把我的御主带上。”
“你就这么信任我?”月夜有些惊讶。
“直觉告诉我,你可以信任。”阿尔托莉雅·alter说道,“而是我现在越来越确定了,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月夜心说直感真是个可怕的技能。他没有说话,转身面对立香,面具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失礼了。”他双臂一捞,就把立香公主抱在了怀里。
“咿呀呀呀!?”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月夜朝阿尔托莉雅·alter点头示意。
“快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你这懦夫。”阿尔托莉雅·alter举起了剑,主动朝敌人的方向踏前一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黑色的铠甲覆盖了她的身体。
“想逃?给老子留下!”美浓的Lancer抡起十文字枪就跳了过来。阿尔托莉雅·alter挥剑接住了他的枪,随后猛地一顶暂时击退了美浓的Lancer。另一边,懒散的京都的saber也动了起来。他的身旁带着残影,用看似忽快忽慢实则极为迅捷的步法来到了阿尔托莉雅·alter的身边。
阿尔托莉雅·alter挥剑相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在京都的saber手中刀鞘里的刀瞬间出鞘,斩在了阿尔托莉雅·alter的剑上。京都的saber把刀鞘丢在一边,游刃有余地和阿尔托莉雅·alter拼了十几刀。而趁这个时间,美浓的Lancer犹如重型坦克一般冲向了立香。
“休想!”阿尔托莉雅·alter怒喝一声,重重地挥出一剑,想要逼退京都的saber。懒散的男人轻松闪过了她的攻击,同时左手在腰间一抹,第二把刀也在一晃之间无声地滑出了刀鞘。虽然对他这一手双刀流早有防备,但阿尔托莉雅·alter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剑术。京都的saber的剑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异常难缠,就像是水中混乱的暗流一般,而阿尔托莉雅·alter也因此多花了一点时间脱身。就因为这个时间差,美浓的Lancer从她身边跑过,沉重的十文字枪刺向了月夜的背心。
“啊,难道要暴露了吗?”月夜想着。不过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令咒!”
立香的清喝让他感到欣慰。怀中的少女举起了右手,红色的令咒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光。少女的眼神坚定而果决,指令也清晰而又干脆。
“saber,解放宝具!”
阿尔托莉雅·alter的剑上立刻汇集起了混沌的黑色魔力风暴。她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把剑高高举过头顶。看到此景的京都的saber立刻后撤,而美浓的Lancer也只能在骂了一句脏话后略有些狼狈地转身回防。
“卑王铁槌,极光倒转。被光吞噬吧——誓约胜利之剑!”
黑色的魔力洪流冲击在了两位敌方从者身上,宝具带来的狂风席卷了候车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阿尔托莉雅·alter采取了横扫的方式释放了宝具,虽然削减了对单一方向的爆发力,但也因此获得了极广的宝具覆盖面积。两名敌人在风暴中苦不堪言,而在她刻意的控制下,月夜和立香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汹涌的魔力反而成了他们撤退的助推剂,月夜抱着立香借力撤离了新宿站。
风暴散去,两位敌方从者第一时间开始寻找迦勒底的御主的踪迹,但整个候车大厅已经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了。美浓的Lancer立刻就骂了起来:“妈的,居然让他们跑了!”
京都的saber依然是那副懒懒散散的表情:“任务失败了啊……那就只能把她解决掉了。将功补过嘛,将功补过。”
他重新看向了阿尔托莉雅·alter:“小姑娘的剑术不错,但不知道同时对上我们两个的话,你是否还能这么游刃有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