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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里绪的事情很快就落幕了。在两仪家主的干预下,月夜的行为被判定为正当防卫,而白纯里绪也因为犯下了多起杀人案件而被逮捕。在庭审上,月夜“据理力争”,把白纯里绪塑造成了一个过失杀人的精神病患者。当他笑着把白纯里绪送上精神病院的押运车时,白纯里绪的眼神非常可怕。月夜相信,在拘束服和各种治疗的帮助下,白纯里绪一定会“痛改前非”。
时间能抹去一切,哪怕是轰动一时的连环杀人案,最后也会变成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杀人风波过去,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月夜和两仪式继续重复着简单的高中生活,只不过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戴着眼镜的男孩子可以陪他们一起吃午饭了。
这天放学时,月夜照常来到了两仪式的教室。但他惊讶地发现,教室里居然空无一人。按照往常的习惯,两仪式会在教室里等月夜来接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两仪家的宅邸。
月夜在一年级的楼层绕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两仪式的身影。他叫住了一个两仪式的同班同学,问道:“请问,你看到两仪同学了吗?”
被月夜叫住的小女生直冒星星眼,她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啊……两仪同学……好像是有人找她……于是她一放学就立刻离开了……”
“诶?”月夜愣了一下。根据他对两仪式的了解,两仪式没什么朋友,甚至可以说自己就是她目前唯一的朋友。这样孤僻的人,居然急匆匆地和另一个人走了?
“那个找她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呢?”
一听到这问题,女生显得更紧张了。不过这次的紧张里,包含了一点畏惧:“是……是个看上去有些可怕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身材很高大,看上去有些阴沉……一身的黑色衣服,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
“嗯,谢谢你。”月夜点了点头,“早点回家吧,路上小心。”
得到了月夜关心的女生高高兴兴地行个礼离开了。月夜仔细思考了一下,越发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白纯里绪口中的“恶魔”荒耶宗莲。他回到教室,丢下了碍事的书包,取回了自己的手杖,朝校门口走去。
“式,你能准确定位到那孩子的位置吗?”月夜一边走一边和沟通着。
“这点小忙我还是帮得上的。”笑着说道,“稍等一下……好啦。”
月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地图,位于最中心的是一个蓝点,代表着他自己。而在几条街外有一个移动着的绿点,代表着两仪式。看了一下这个绿点的移动速度,月夜咬了一下牙。
这绿点的移动速度超乎寻常的快,几乎可以和汽车相比肩。但绿点所经过的路段都是狭窄的小巷,根本不允许汽车通过。两仪式本人自然不会有这种速度,那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她被人挟持了。而这个速度,是那个挟持者的速度。
他握紧了手杖,迈开腿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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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这就可以了。”
高大的男人把两仪式放下了。这里是一栋四层小楼的楼顶,堆满了各种废弃的生活用品。几条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闹市,而这里却人迹罕至冷冷清清。能找到这种地方,说明这个男人对挟持两仪式这件事蓄谋已久。
他用一根绳子捆住了两仪式,随后又找了一个支架把她悬挂了起来。他把支架推到了楼边,静静地等待着月夜的到来。
当月夜追到楼顶时,他的心提了一下。他基本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正是荒耶宗莲。正如那些小混混说的一样,这男人有种极强的压迫里。纯黑的衣着,深陷的眼眶,棱角分明的五官,这一切结合起来,让月夜有种怪异的不适感。更令他不适的是,两仪式已经昏迷,而且整个身体都已经悬空。如果荒耶宗莲砍断绳子,那两仪式就会从十几米的高处跌落。作为一个普通人类,两仪式一定会死。
“荒耶宗莲?”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非常的沉闷而无趣,就像是一口老旧的水井。
“你要做什么?”月夜冷静地问道。
“同为魔术师,我认为你能理解我的行为。”荒耶宗莲没有正面回答月夜的问题,“虽然方法不同,但我等魔术之徒所求的事物只有一种。”
“不,完全无法理解。”月夜拧动了一下手杖的尖端,解开了固定剑刃的机关锁,“我明白魔术师想要的是什么,但我看不出来式与那东西有什么必然联系。”
“哼,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荒耶宗莲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两仪式,“这位少女身上,有着某种直通根源的东西。但很可惜,她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而我,将会完完全全地释放它。”
他伸出了手,用掌心瞄准了那根绳子。一圈圈光环在他的脚底展开,玄妙的文字开始绕着光环旋转。
结界师。月夜心头跳了一下。对于他来说,荒耶宗莲的魔术类别,无疑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几种之一。以现在他的水平来看,至少在魔术造诣方面,月夜完全不是荒耶宗莲的对手。
但这种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在荒耶宗莲举起手的一瞬间,他就拔出了剑。同时,身体里那很久没用过的魔术回路也被唤醒了,通过手传导到了剑上。
荒耶宗莲察觉到了他的靠近,但却仍旧不为所动。他伸直了手臂,冷喝了一声:“肃!”
一道冲击波从他的手中发出,击中了吊着两仪式的绳子。脆弱的绳子瞬间就断开了,两仪式坠落了下去。月夜一咬牙,把剑用力掷向了荒耶宗莲,本人则是纵身一扑,朝两仪式抱去。
他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从四楼跳下去会不会受伤。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没抱住两仪式,她一定会死。
荒耶宗莲无视了月夜丢过来的剑,而是转身把手对准了月夜:“肃!”
一股冲击波轰在了月夜的腹部。他嗓子一哽,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另一侧飞去。胃里的翻腾感让他十分难受,但让他更绝望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仪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一秒钟后,楼下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月夜就地一滚,卸掉了荒耶宗莲的冲击。他咬着牙看着荒耶宗莲,双手已经蜷缩成了爪状。但很快,他就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手。比起荒耶宗莲,两仪式的状态明显要更加重要。他狠狠地看了荒耶宗莲一眼,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
“哼。”荒耶宗莲冷笑了一声,也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