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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村。,
贞德r无聊地在村子里转来转去。夜已经深了,经历了东之村的风波和一天的劳作,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按照分配,两仪式负责前半夜,她负责后半夜。虽然她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晚上睡觉时身边缺了月夜,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劫个狱还要用这么久?啧,真是没用的男人呢。”她烦躁地把旗子插在了身边,抬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在迦勒底的时候,月夜常常带着她躺在墨斋门前的草地上,一个一个地告诉她各个星座的位置。两个人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最后还得麻烦两仪式把他们抬回屋子里。
“这是大熊座北斗七星,那个是小熊座的北极星”贞德r辨认着一个个星座。虽然她至今连自己的母语法语都没学全,但这种杂七杂的知识她倒总是记得很清楚。
“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什么!?”
她黄道十二星座才刚找了个开头,远处就出现了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她连忙拔出了旗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村里视野开阔的地方。看着明亮的光柱,她的心跳开始莫名地加快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家伙出事了。
光柱渐渐消散,一切归于平静,但贞德r的心跳却逐渐加快了。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行动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汝之所虑为何事?”
贞德r回过头。高大的身躯,神秘的黑色披风,饱经风霜的铠甲和大剑,还有骷髅面具后跳动的幽蓝色火焰。她的手一下子就握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我记得你这骷髅头叫做哈桑萨巴赫?”
“正是。虽然名字仅仅是称呼吾的代号,但能记住吾之本名仍然令吾感到欣慰。,”山中老人点了点头,“与月夜结下深厚羁绊之人啊,向吾说出汝之所虑吧。吾并非汝等的敌人,而且吾也欠月夜一个人情。所以,若有需要吾之剑之事,但说无妨。”
虽然贞德r笨的时候连完整的一段话都写不出来,但在关键时刻她的头脑却异常清晰。她思考了一下,放下了握着武器的手:“那家伙可能遇到麻烦了。”
“吾虽居于晚钟庙,但其中缘由,吾已知晓。”山中老人的身躯一动不动,贞德r只能从他骷髅面具眼眶处的火焰跳动来推测他的情感反应,“那么,汝所求之物是堕落的狮子王的头颅吗?”
“狮子王?他遭遇了狮子王?”贞德r有些惊讶。
“正是。”山中老人答道。
“呜我比较笨,不清楚他的具体想法,所以我不敢委托你去杀死狮子王。”贞德r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仅仅希望你能帮助他脱离当前的困境。”
“无妨。生存与死亡,于吾而言仅仅是生命的存活状态。既然汝等不希望狮子王殒命,那吾自然不会收下她的头颅。”黑雾开始出现在山中老人身边,“拭目以待吧。吾之利剑将会化为锐爪,撕裂狮子王的躯体。”
黑雾完全包裹住了山中老人的身形。他眼中的火焰一闪,整个人就消失了。
“砰!砰!铛!”
又一次尝试进攻失败后,月夜熟练地退回了安全位置。他已经尝试找了十几次狮子王的破绽了,但每次都被她滴水不漏的防御打退了。这就是与神明作战的困难之处。单论作战技巧,狮子王比之迦尔纳和阿周那他们相去甚远,要是和斯卡哈比那更是天壤之别。但狮子王有一个他们都不具备的优势稳健。她在占据优势时不会想要扩大优势,在陷入劣势时也不会急于反扑。她永远能用出最保守却最有效的应对方式来打退月夜的一次次进攻。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战斗思路让月夜非常无奈。在这种思路下,无论是故意卖破绽还是突然加快攻击节奏都毫无作用。
经过了十多分钟的高强度战斗,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开始出现在月夜身体上:沉重。无论是身体还是手中的洛神赋,似乎都变沉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依旧稳如泰山的狮子王,月夜有点想骂人。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不顾玛修等人的安危直接解放高杀伤性的宝具杀死狮子王,然后自己也因为精疲力尽而昏迷在这里。
他突然有点想念贞德r和两仪式。如果当初带上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自己都不会如此被动。
“放弃吧。”狮子王冷冷地说道,“无论吾今日是否身死于此,汝都不会看到明早的太阳了。”
“既然如此”洛神赋的剑刃发出了红色的微光,金色的光芒在剑上镌刻的铭文上亮起。月夜的双手已经变成了金色,创造粒子开始被他灌入剑中。曾经他用不完整的真名解放一剑杀死了佛劳诺斯,他相信这把剑的真名解放足以让狮子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停手吧,小子。”苍老却硬朗的声音出现在了他身后,“现在并非决战之时,而在真相未明之时倒下,也不是汝的风格吧?”
一阵黑雾卷过,月夜的右肩上多了一只被铠甲覆盖的手。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死亡气息,月夜松了一口气,取消了真名解放的准备。虽然不知道这尊大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月夜明白,他是来帮自己的。
“汝是谁!?”狮子王第一次表现出了惊讶的情绪,“汝既非生者,亦非死者,汝究竟是谁!?”
“哈桑萨巴赫。受人之托,从幽谷而来。”山中老人说道,“吾绝不会让汝继续纠缠这小子,今天的战斗就到此为止。”
“绝不可能!”狮子王挥动圣n,一道光柱就打了过来。
“哼!”山中老人向前一步,顶住了光柱的冲击。他披风一挥,光柱就消散了。
他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狮子王的身后。
“吾之言语已足够清楚明了!”山中老人有些严厉地喝道,“回到汝的领地去!”
大剑穿透了狮子王的腹部,随后又狠狠地拔出。狮子王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山中老人再次化为一团黑雾,出现在了月夜身边。
“天命并未向吾揭示汝之终结,故吾不会杀死汝。”山中老人说道,“对于尔等神明来说,此等伤势虽不致命,但也是足以让汝失去战斗力的重创。所以,回到汝的领地去吧!”
狮子王黄绿色的瞳孔中出现了少见的愤怒和恨意。她最后看了月夜一眼,灵体化消失了。
月夜终于松了一口气,散去了武器。他郑重地向身边的山中老人行了一礼,说道:“有劳老先生了。”
“无妨,吾本就欠汝一个人情。”山中老人说道,“但有些事,汝必须知晓。狮子王真正的意图,太阳王那小子的胡言,人理破绽,以及一切的开始。待你们掌握一切后,吾便会成为汝等的先锋。吾之剑将化身猛禽啄去骑士们的双目。吾之黑衣将化作黑夜吞噬那圣都。”
“请老先生赐教。”月夜说道。
“那是沙漠正中的异界,汝等所寻求的东西尽在其中。位于沙漠,却非太阳王那小子能触及的领域,埋藏于黄沙中的知识宝库。其名为阿特拉斯院。”
“阿特拉斯院!”这名字月夜并不陌生。
山中老人的双目亮了一下:“正是。月夜小子啊,是时候知晓人理烧却的因果了。待事成之后,吾便会出现于战场。”
“作为告天命之剑。”
丢下最后这一句话后,山中老人便化作黑雾消失了。
月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玛修等人被击飞的方向赶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