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怒罚昭仪
南宫燕摇头道:“也不一定,这要看娘娘的安排了。若是你真能给皇帝调理胃口的话,恐怕会让你留在宫中掌管御膳房也说不定。不过,你武功高强,根据宫中规矩是不能让你接近皇上的。”
司马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宫女子,都得与皇上面见受之钦点临宠呢。”她自小心无凤愿,对宫中规矩也是偶然司马夫人说起,略有一知半解。
南宫燕伸手拍了拍司马恩的肩膀,带着几分同情地道:“所以,我只担心你日后在宫规之下,都不会有机会见过皇上。不过你运气也好,我们偷窥皇帝,他也并未怪罪。”
司马恩哈哈一笑,心中对南宫燕的怨恨竟瞬间消散,整个身子带着一股莫名的轻畅之感,伸手理了理头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南宫燕看着司马恩喜笑颜开的样子,吃惊地道:“姐姐,你那风寒好了么?”适才还见司马恩一脸病容,一副有气无力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转眼间就变得生龙活虎,浑身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
果然是心病堪比重患,司马恩心中的担忧和焦急一释,忽地感觉到那一身的酸疼酥麻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马恩本就是习武之身,自小便体质强健。那一身连日的酥软无力,不过是灭魂花粉的副作用。加之稍有着凉,才会出现虚弱之相。
司马恩起身下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点头道:“只是连日以来睡眠不佳,加之你给我送的助眠之药含有微毒,才会产生虚弱之相罢。”
南宫燕疑惑地指着桌上的药碗,奇怪地道:“那,黄太医给你下的这驱寒之药,你也不喝了么?”南宫燕的心中一阵疑惑,原本这司马恩从进宫之时,便对自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警惕与高冷。刚刚清醒之时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为何转眼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司马恩摇头笑道:“不喝了,那草药味道极苦。还不如我泡个热水澡来的痛快。”说着,招呼着宫女,朝着内屋走去。
南宫燕看着司马恩头也不回地走了,疑惑地看了看桌上的碗,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眉头一皱,道:“我还担心这草药涩苦,偷偷加了些蜂蜜。没想到味道还是这么苦啊。”吐了吐舌头,将药碗放到桌子上。
随着一阵轻微的梭梭之声,南宫燕猛然转过身子,脸色一变,连忙躬身跪地,道:“燕儿,见过皇后娘娘。”
冷凌孇的一双眼睛,射出两道锋利的寒光,步伐轻动,头上金光闪闪的凤钗金花发出梭梭的轻响。赤金色的长袖轻轻一挥,拂过南宫燕的脸,沉声道:“你平身罢。”朱唇之角,在一抹冷笑之下,露出两个细小的酒窝。将那一张美艳无比的脸点缀得更加的妖媚。
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永远都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高贵和冷漠。漫步走到藤椅上,转身坐下,冷冷地看着南宫燕。身后的两名宫女,阴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手持风尾长扇左右站立。
南宫燕直身侧立,紧张地憋住呼吸,不敢看冷凌孇的脸。
“你站起来。”冷凌孇眉头轻皱,带着似笑非笑的轻蔑,道:“若不是司马大小姐虚弱昏迷,宫女召唤黄太医,本宫还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大胆。”
南宫燕惊恐地抬起头,颤声道:“娘娘恕罪,是司马姐姐多次与我说睡眠不佳,我才与黄太医讨要那助眠之药的。”说着,还未站直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急道:“还望娘娘恕罪,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哈哈。”冷凌孇仰头发出一声冷笑,看着南宫燕颤抖不知的身体,轻叹一声,道:“燕儿啊,并非本宫想问罪于你。原本看在南宫瑾的份上,我破格提拔已经坏了规矩。你竟然如此不懂事,那你让本宫如何是好?”
南宫燕的声音,带着惊颤的哽咽,叩首道:“燕儿知错,燕儿再也不敢了。”
“你果然好大的胆子……”冷凌孇右手猛地一拍藤椅把手,咬牙齿站起,脸上带着愤怒的微红,厉声道:“你竟然敢与黄太医说是本宫让你寻药给司马小姐,就此一条,本宫便可以以你虚传谕旨之罪,将你送入死牢。”
南宫燕跪地不停地叩头,发出一阵哽咽,整个身子发出一阵颤抖。
冷凌孇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屋中,沉声道:“司马小姐呢?难道此时还在虚弱在床么?”按理来说,听到皇后的声音,纵是卧病之身只要留得一口气在,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两名宫女从寝房后屋之中急步而来,跪地道:“奴婢见过娘娘,司马小姐适才正在晨浴,还望娘娘恕罪。”
冷凌孇目光一动,深深地吸取了一口气,朝着身后两名宫女道:“根据假传谕旨,该当何罪?”
手持凤尾长扇的宫女垂首道:“回娘娘,应当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南宫燕身子抖,惊恐地看着冷凌孇一眼,摇头哭道:“娘娘,燕儿知道错了,望娘娘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绕过燕儿一次罢。”
冷凌孇目光一动,正欲开口,却见司马恩急步跑了出来,鞠躬施礼道:“未知娘娘大驾,奴婢适才正在沐浴。”乌黑的秀发自肩膀两边垂至胸下,微微卷曲的发梢之上水珠不停地滴落下来。
冷凌孇眉头一皱,朝着宫女怒道:“司马小姐风寒未愈,如此湿水还不赶紧擦干?”
两名宫女连忙走到司马恩的面前,捋起长发,用白绢擦拭。
冷凌孇苦笑着轻叹一声,抬手指着地上的南宫燕,厉声道:“将她架起来,掌嘴一百。”
身后的宫女放下手中的凤尾扇,急步走到南宫燕的身边,左右架起南宫燕的身体,按到桌子上。
南宫燕发出一声惨叫,颤声道:“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假传谕旨,我只是担心那黄太医不施那助眠之药啊。”扭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司马恩,哭道:“姐姐,你快告诉娘娘啊。”
司马恩连忙俯身跪地,垂声道:“娘娘,果真是奴婢与南宫昭仪说睡眠不佳,她才会前去与黄太医讨那药粉的。”心中一阵惶恐,这南宫燕果然不知天高地厚,以皇后之名讨要那花粉,在这皇宫之中如此事情还能逃过皇后耳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