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肆无忌惮
宫千雪慢慢地穿好衣服,走到浴桶边上,收拾好残湿的衣裙。正准备搀扶着属龙语出浴,忽地,听到门外传来宫女焦急的声音,道:“统领大人,娘娘来了。”
宫千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色。属龙语眉头一皱,不悦地道:“此时已经入夜,这娘娘还有何事,不能等明天一早派人传唤。”
宫千雪压低声音,道:“夜入统领之房,恐怕不会是小事。为了避嫌,我还是回避一下。若是娘娘问起,你便说我出去了。”说完,转身朝着窗户边跑去,推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属龙语咬了咬牙,走出浴桶,朝着门外沉声道:“禀报娘娘,稍微片刻,我穿衣恭迎。”那健硕的身体,冒着腾腾热气,大步地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水气弥漫的房门口,轻轻掉闪过一个身影。冷凌孇发出一声娇笑,道:“属龙语,难道还要本宫等你么?”
金色的凤袍,长长地拖到地上。身后的宫女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恐,颤声道:“娘娘,属统领正在沐浴。”
冷凌孇目光一寒,两道眉毛紧紧皱起,沉声道:“难道,本宫没有眼睛么?你等给我退下。”冷冷地抬头,看着屏风之上,那菱角分明的倒影。唇边扬起一抹轻笑,轻步走过去。
属龙语将长袍披到身上,准备系上腰带。忽地,一张精致的脸从屏风之后探出,发出娇媚的轻笑,道:“属统领,不愧为练武之人。”
妖媚的脸上,带着轻松灿烂的微笑,竟无半点避嫌之态,慢慢地走到属龙语的身边。轻轻地伸出绣花的手绢,朝着属龙语胸前的水迹擦去。
金色的护指,在灯火的照耀之下,散发着刺目的光芒。修长的指甲,无意地划过属龙语的胸口,轻声道:“属统领,你可有心上人了?”
属龙语面色一动,连忙拉过胸前的衣襟,故作轻松地道:“属下从少林出来,怎会有心上人呢?”
乌黑光亮的眼睛,如同颤动的水波一般,扫过冷凌孇的脸,低声道:“娘娘,有何事不能差人来唤。还劳烦娘娘亲自跑过来?”
说着,迅速地将布带系在腰上,朝着冷凌孇恭敬地抱拳道:“属下如此不雅之举面见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冷凌孇的双目之中,带着几分轻柔的痴迷,脸上带着慵懒的轻笑,冰冷的黄金指套轻轻地划过属龙语的脸,柔声道:“知道哀家为何在这个时候过来看你么?”
属龙语垂首道:“娘娘此时过来,必是有要事差遣。”说着,朝着门外的方向恭敬的伸手道:“娘娘,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还请娘娘移步,到外面说话罢。”
冷凌孇轻轻地摇了摇头,白嫩的手,搭在属龙语的肩膀上,绕着他的身体轻轻地转了一周,凑到属龙语的耳边,低声道:“本宫有事要与你说,此事关系重大,在这里说,还稳妥一些。”
属龙语垂首恭敬地道:“还请娘娘明示。”
冷凌孇伸手拉着属龙语的手,朝着藤椅上走去。
轻轻地将属龙语按到藤椅上,娇笑道:“你可知道,南宫燕想害你妹妹?”
属龙语面色一变,急道:“属下早已经听到消息,说是她在盛典之上让皇太后赐丹丸给芳儿。”两道剑眉高高皱起,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道:“那丹丸之中真的有毒么?”
冷凌孇朝着门外沉声道:“你们在殿门外守候,任何人不得打扰。”
轻轻地靠到属龙语的肩膀上,低声道:“凭借南宫燕的心思,断不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她能借用殷国师之名,博取皇太后的宠信,在她的身后,恐怕另有其人。”
温热的呼吸,带着浓郁的花香之气,在属龙语的耳边徘徊。属龙语伸手搀着冷凌孇的手,起身道:“娘娘,请坐罢。”
心中,带着无比的焦急,看着冷凌孇潮红的面颊,那口气之中,似乎带着淡淡的酒味,急道:“娘娘是否饮酒了?”
冷凌孇痴痴地看着属龙语,娇笑道:“难道,属统领不欢迎本宫么?”
属龙语连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娘娘如此造访,恐怕属下当担不起。”伸手摸了摸冷凌孇的额头,急道:“娘娘,若是皇上有知,恐怕属下人头不保。”
冷凌孇目光一冷,逼视着属龙语,咬牙道:“皇上此时,陪太后听经。”醉态朦胧的脸上,似乎带着无比的怨恨,笑道:“南宫燕果然有些手段,利用太后之手,将皇帝拴在太后身边,如此一来,皇上如何还能分身照看本宫一眼?”
属龙语的脸上,露出焦急的无奈,沉声道:“娘娘,属下还未曾用膳。”
冷凌孇眉头一皱,抬手抓着属龙语的手,不悦地道:“难道,你是在赶本宫走么?”
属龙语连忙道:“属下不敢。”
冷凌孇呵呵轻笑道:“你告诉本宫,你在少林到底学过什么神功,竟能恢复常人之身,就连样子,都生得如此的好看?”
柔嫩的双手,轻轻地捧着属龙语的脸,双目中带着几乎痴迷的朦胧,定定地看着属龙语。
属龙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声道:“回娘娘,属下在少林之中学习了那洗髓经,经脉得以贯通,便恢复至常人之身了。”
“哦?”冷凌孇舔了舔嘴唇,柔声道:“就连你妹妹,那一身的漆黑之态,竟也褪去。难道,那洗髓经竟能如此神奇,能让人脱胎换骨么?”轻轻地凑到属龙语的耳边,柔声道:“本宫要你,施展那洗髓经,为本宫疗伤。”
属龙语面色一动,急道:“娘娘身为真凤之身,若是凤体欠安,应该招太医才是。属下并不懂得医术。”
冷凌孇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拉着属龙语的手,放到胸前,柔声道:“本宫的伤,太医治不了的。本宫的伤,是在这里。”
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紧紧地将属龙语的手按到胸前,声音之中带着沙哑的低沉,轻声道:“你能感受到么,本宫这里,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