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失手杀人
他抬手一拍,那桌上的弯刀已被震起。波罗王子右手一动,雪亮的砍到落到手中。他左手握住刀尖,轻轻一折,当的一声脆响,那砍刀竟被拦腰折断。
冷流世目光一冷,沉声道:“领主,你等野心过于强大。如此一来,我大宋百姓与奴隶之身有何区别?所有辛苦所得,都拱手送给你么?”说完,端过酒碗,大口地喝着酒。
那刚烈的辛辣,刺激着他的神经。如此野蛮之族,果然是得寸进尺。如此苛刻的条件,不要说皇上那边无法同意,就是皇上同意了,他冷流世也断然不会同意。纵是拼死沙场,也不能让大宋的子民为鞑子流血流汗。
随着烈酒的刺激,冷流世的双眼之中慢慢地弥漫之一层血红。
轻轻放下酒碗,抬手擦了擦嘴,道:“大王,那和约之书上写明,各自退兵三百里。若是大王无异议,能否盖上圣印,让我带回去?”紧紧地咬着牙齿,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波罗王子的身子,开始发抖。脸上带着一股乌青的杀气,钢牙紧咬,冷冷地看着冷流世。
哈奴抓过桌上的断刀,无奈地长叹一声,道:“本王,无法答应你。”
冷流世轻轻地舒出一口气,点头道:“既是如此,那边战场上见罢。”
波罗王子慢慢地站了起来,朝着冷流世伸出手,冷冷地道:“和约之书,拿来。”深邃的双目,带着漂浮的冰冷,逼视着冷流世。
冷流世目光一动,道:“如此,多谢王子了。”说着,将黄绢方折递道波罗王子的面前。
波罗王子厉声道:“此时,你有两条路走。一条便是答应我父王所提要求,小王以贵兵之礼待你,送你回营。另外一条,你若是胜了我,绝对不拦你,我们便战场上见了。”
冷流世的唇边,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道:“若是我胜不了你呢?”
波罗王子厉声道:“那就只能怪冷将军技不如人,只能死在小王的到下了。”
冷流世轻笑道:“刀剑无眼,若是我伤了王子,恐怕无法与大王交代。”
“哈哈。”波罗王子发出一阵狂笑,慢慢地后退数步,冷声道:“只要你能胜了小王,本王即刻在那和约书上盖上圣印,保证冷将军能平安回去。”
冷流世仰起眉头,冷冷地看着哈奴。
波罗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若是你败在小王的手上,要么同意我们的条件,要么留下你的人头。”
那个头字刚刚出口,波罗王子的身子已经弹起。
腰间一把薄薄的柳剑,划过空气,卷着冰凉的风削向冷流世。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刺到了冷流世的身边。
哈奴一见,嘴边扬起一丝冷笑,迅速地退到门口,冷冷地看着二人。
冷流世脸上的冷笑未有丝毫的改变,目光一冷,腰上镶嵌着红宝石的长剑带着无情的冰凉,已经到了右手上。
轻轻地偏过头,那致命的薄剑擦着他的头顶削过。冷流世目光一寒,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道:“刀剑无眼,我们还的点到为止吧。”他不想放弃那和约之事,他能接受夜芳菲的建议,周期和解,便就是希望战争能终止。只要战争停止,不但皇帝能安心治国,天下百姓的压力也能得以缓解。
波罗王子脸上闪过冷笑,手中的柳剑发出微微轻颤,带着无穷的杀气冷声道:“今日,冷将军若是无法答应我们的条件,你想离开匈奴,便带上小王的脑袋吧。”
柳剑一抖,他的身子犹如旋转的陀螺一般,带着无数的剑光扫向冷流世。
冷流世的脸上,那轻蔑的冷笑陡然僵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气势猛然散开,扩散到整个屋子。
剑柄上的红宝石发出刺目的红光,射到王子的脸上。长剑发出一声龙吟,迎向王子削来的柳剑。
波罗王子手中的柳剑,随着当当的响声竟然断成四截,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胸口上,衣服慢慢裂开,四条整齐的削口,刚刚触及肌肤。这四剑的难度,比杀他四次更难。
冷流世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容,双目中带着无比的讽刺,冷冷地看着波罗。若是想要他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雪亮的长剑,无声地回到鞘中。
哈奴惊恐地看着冷流世,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容俊俏的少年竟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不等哈奴开口说话,双眼血红的波罗右手一动,手上多了一副铁爪,猛然朝着冷流世的胸前抓去。
冷流世面色一寒,沉喝一声:“无耻之徒。”左手闪电一般地拍出一掌。
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波罗王子被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门上。
哈奴怒喝一声:“住手。”他知道,纵是十个王子,也不会是这冷流世的对手。
波罗王子的口中,喷出一股血雾,身子如同烂泥一般瘫到地上。
哈奴迅速地窜了过去,抱起波罗的身子,惊声道:“波罗,你怎么样了?”
波罗慢慢地抬起右手,那绣龙黄绢之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液。他惨然一笑,道:“父王,不要为难冷将军,你放他回去。”
冷流世握剑的手,发出剧烈的颤抖,冷冷地看着波罗,道:“你这是何苦呢?”
波罗王子手中那绣龙黄折轻轻地飘落在地,波罗王子的脸上带着不甘的绝望,慢慢地闭上眼睛。
哈奴的身子发出剧烈的颤抖,他朝冷流世,道:“你走是不走?”
冷流世牙齿一咬,转身朝着阁楼外面窜去。身后传来哈奴愤怒的吼声:“半月之后,本王一定横扫宋营,不将你宋兵杀光,本王誓不为人。”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愤怒。
冷流世越下阁楼,飞身上马,朝着宋兵阵营的方向跑去。
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若是鞑子强攻,宋兵一旦失守,必将威胁到整个大宋的江山。
若是皇帝有知,恐怕自己的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