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无法逆转
司马恩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南宫燕,咬牙道:“南宫燕,此时虽然我们姐妹无力与你辩驳。你给我记住,在山庄之时,恐怕你以物为礼,拉拢人心的做法,并非只有我们姐妹知道罢。若是因你栽赃,让我们姐妹受罚,我司马恩对天发誓,纵是拼了命,也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血红的双眼中,带着仇恨的杀气,逼视着南宫燕。她知道,这南宫燕此时因为南宫府被贬为庶民之府,对司马监心存怨恨。那怨恨噬心,早已经变成了无比的仇恨。
南宫燕在宫中有冷凌孇撑腰,若是她狗急跳墙,恐怕真会花尽所有的心思陷自己和属芳于不义之地。对这种破釜沉舟的疯子,唯一的办法便是以强压强。只要此时在她的身边示弱,恐怕她会得寸进尺。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到司马恩的脸上。南宫燕的脸上,带着狰狞的冷笑,咬牙道:“司马恩,此时我南宫燕已失贱命一条。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伸手抓着司马恩的衣领,吃吃冷笑道:“我告诉你,只要我将你们姐妹联合欺骗皇上的事情禀报皇上,你以为司马监会有好果子吃么?”
司马恩心中猛地一沉,那欺君之罪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必将连累到司马府。那数世的谏官之府,有着至高无上的实权。甚至就连皇帝,都要让之三分。稍有不测,那数世的清官廉洁之府,恐怕下场比那夜府更为凄惨。
司马恩紧紧地咬着牙齿,点头道:“很好,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那么便让冷流世来对付你罢。”抬手摸着火辣刺痛的面颊,冷笑道:“欺君之罪,并非我司马府受到牵连。就连冷府,也必然到连累。”
南宫燕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冷流世无情无义,我南宫府的沦为庶民之府,全都拜他所赐。”
“是么?”司马恩嘴边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道:“冷流世一旦失去了那掌兵之权,凭你哥哥南宫秋的碌府之身,你以为南宫府还有出头之日么?”
慢慢地凑到南宫燕的面前,低声道:“你陷害冷流世于不义之地,皇后娘娘还会放过你?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在宫中胡作非为么?”
南宫燕脸色一变,咬牙道:“那么,你又以为皇后娘娘会放过你?”
司马恩冷声道:“既是如此,那便争个鱼死网破罢。让我们看看,在冷府和司马府之间,到底谁能站到最后。”
南宫燕目光一动,嘴边扬起不屑的冷笑,摇头道:“司马姐姐,既然你如此掏心说话,那我便告诉你。那偷盗之举,纵是宫规法纪也罪不至死。我要你明白,纵是皇上盘问,你们姐妹也得承认行过那偷盗之事。否则,你便是自掘坟墓。”
司马恩怒道:“若是我在皇帝的面前,说是你栽赃陷害,你认为皇上会不会追查到底?若是真的上那仙女庵调查,你有能撑到什么时候?”
心中,带着莫名的焦急和悔意,当日见到那玉佩之时,便该问问属芳。若是多个心眼,将那玉佩丢弃,此时也用不着受如此的污蔑。
南宫燕走到司马恩的面前,呵呵轻笑道:“在欺君之罪与偷盗之间,我知道你如何选择。你若是想死,大可与皇上说出是我南宫燕陷害你们。可是,欺君之罪,必将祸及家人。到时候,我南宫燕一命换你们两府百十口人的性命,也值了。”
说着,朝着门外沉声道:“李尚司,司马恩已经认罪,你们将她带回刑部罢。”
司马恩心头一紧,脸上带着绝望的冷笑,冷冷地看着推门进来的李尚司。无奈地轻叹一声,举起双手,道:“我认罪,你们将我带回去罢。”
李尚司皱着眉头,朝着南宫燕道:“南宫昭仪,事既已查明,剩下的便交给我罢。”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南宫燕高傲得意的脸,朝着外面伸手道:“昭仪请回罢,我还有要案需要盘查。”
南宫燕呵呵轻笑着,朝着司马恩挥了挥手,柔声道:“姐姐,你放心罢。纵是宫法追究,也罪不至死。只是,你永远都无法成为贵身。纵是留在宫中,也永远都失去那为妃延嗣的资格了。”
仰头发出一声冷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司马恩冷冷地看着李尚司,道:“尚司大人,事已至此,我司马恩无话可说了。”朝着黑帽侍女举着双手,冷冷地道:“绑罢。”
李尚司走到司马恩的面前,伸手轻轻地将她的手按下去。摇头道:“司马才人,宫规法纪,讲究的是证据。那南宫昭仪上报刑部,说是手中证据确凿,才会让我过来盘查。其实,我父亲与司马大人也是至交,你能否告诉我,那玉佩,真是你们偷盗而来么?”
司马恩咬牙道:“尚司大人,我司马府为朝官之府,虽然我哥哥一世清廉,可是那一块玉佩,我用得着偷盗么?”
李尚司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一口咬定至交从未行那偷盗之举。我回去之后,便上报侍郎,总归能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轻叹气一声,道:“那南宫昭仪可不是普通人,她不但有皇后撑腰,还能自由出入御书房。在这皇宫之中,若是论皇情,恐怕司马才人也斗她不过。”
司马恩咬牙道:“我认罪。”
李尚司吃惊地道:“你,你适才不是说那玉佩并非你偷盗的么?”
司马恩摇头道:“纵是我偷盗那玉佩,难道需要我坐牢不成?”
李尚司摇头道:“你若是认罪,便由于刑部上报史官之处载入史册。日后,纵是皇上临宠,也不能留得龙脉。也便是说,终生失去那立身成妃的资格。”
“哈哈……”司马恩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冷笑,道:“南宫燕啊,她果然成大事之人。为了让我失去那立身成贵的资格,她果然煞费苦心呐。”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来罢,我认罪便是。”
李尚司从侍女手中拿过锦薄,道:“才人,你要知道,签字画押之后,纵是日后真的有水落石出之日,你也无法抹去这盗性污点了。”
司马恩点头道:“我知道,大不了在宫中一世为奴。”脸上带着几分冷笑,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