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点头,“既然没什么事就先工作吧,上班时间谁再捣乱都给我卷铺盖走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睨了眼琳达。
秦弘走后,琳达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艾丽也是脸笑容。
我默默坐在座位上工作,心里却不断地揣摩裴庄的话。
我不想依靠他给自己带来什么,在没有他的职场里,我必须学会生存,万等他有天不要我了,我不至于再度流落街头,跟从严格家出来样。
在我看来,艾丽是比较聪明的那个,琳达跟她在起就像是她的杆枪,指谁打谁好不灵活。
既然她有枪,那我就先以打掉她的枪为目标好了。
第二天午快班的时候我接到张磊的电话,他让我出去见面,我手头上还有事就没有出去,让他在电话里说。
“小七,林二小姐又闹到公司里来了,脸上还有点红,好像是跟严格打架了。”他是压着声音说话的。
我勾了勾嘴角,往椅背上靠,“用视频电话,给我看看现场。”
“马上。”他应了声掐断了电话,又加了我微信给我发了扣扣电话的邀请,我接受了,画面很快传过来。
画面中,林边边身后跟着不少人,气势汹汹的,好像是要把严格怎么着似的。
“严格,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你都敢打,我告诉你,这巴掌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指着自己脸颊的样子十分狰狞。
我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我导演出来的戏码。
严格的背有点弯,“边边,我真的是失手,不是故意的,我早上不是道过歉了吗?”
“道歉?从小到大谁敢打我,我爸妈都没舍得碰我根手指头,我跟了你本来就够窝囊的了,你竟然还打我。”她说着就上前狠狠给了严格巴掌。
我在这边看视频都听到了声响,看样子力道不轻。
严格面对她的时候本来就怂,挨了巴掌也是忍气吞声,“扯平了,现在你该消气了吧。”
“你想得美,别人发给你几张照片你就不相信我了,我那是被人陷害的,你看不出来吗?”林边边甩了甩手道。
她说到照片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严格的脸色不对劲了。
林边边好像没发现似的继续道:“那照片肯定是PS的,我问你,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严格没说话,据我所知他是精通PS的,而且那张照片是我用手机拍的,P没P专业人士眼就看出来了。
“我问你话呢?”她拉扯着他的胳膊,我看到他不耐烦挣开了她的手。
林边边瞪着眼睛,她大概也是心虚的,喝了我给她的药她就算醒了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赌她自己都不敢确定照片是不是真的。
她指着严格,“你还是不相信我?”
严格叹了口气,“边边,别闹了好吗?现在是我上班时间,别让别人看笑话,好吗?”
“你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我,不信我!”林边边使劲捶打着他,周围看热闹的,有人指指点点,有人议论纷纷。
我在这边掩嘴笑,严格甩了我就是为了过这种日子吗?真是应了那句话——恶有恶报。
严格忽然把推开了她,把掏出自己的手机,“你特么当我瞎啊!是不是P的图我会看不出来吗?”
林边边被吓傻了,要不是身后她的保镖扶着,估计现在也是屁股坐到地上了。
“都说了回去再说回去再说,你特么闹,你跟我闹,我问你你闹什么?”他急了,像头愤怒而无处发泄的狮子。
林边边吓得往保镖身后躲。
严格松了松领带,他叉着腰骂了几句脏话,狠狠地将手机砸在了地上,“滚,再闹就给我滚!”
我终于笑了,人都是有底线的,而男人的底线就是女人,他能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是他不爱我了,但是我不管他爱不爱林边边,我都能确定他对林边边有种占有欲。
毕竟男人对自己上过的女人都有占有欲,更何况林边边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的照片发过去,我料定他会猜忌林边边是不是只有他个男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关了视频,我舒了口气,连日来的委屈消散地无影无踪,严格是我爱了好几年的男人,他对我不好我也许还能忍着,但是没有个原配能忍受得了小三的挑衅。
看到他们感情的脆弱,我有种报仇的快感,连工作起来都有劲了,今天是我上班以来第次按时班。
不加班的空气真好,回到别墅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洋姨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班了?”洋姨乐呵呵地添筷子。
我去洗了手然后坐到餐桌边,“心情好,所以做事就快咯。”
她竖了竖大拇指,“我们小姐越来越厉害了。”
裴庄自顾自的吃饭,动作优雅地好像专业训练的般,可他吃饭的速度可点都不慢,有时候我饿的极了,都需要和他抢着吃。
不过,我那种大学食堂训练出来的吃相还是不要跟人比的好
“小姐今天因为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洋姨又端了两个菜上来。
我勾了勾嘴角,瞥了毫无反应的裴庄眼,“保密。”
饱饱地吃完饭,才七点半,好几天连轴的工作让我难得有这种悠闲的时候放松,我打算先去小花园里散散步。
顺便看看天黑了有没有蚂蚁搬家的故事可以看。
我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不由得猜想殷庄买这栋别墅肯定没坐过这么文艺的长椅,他那种人会做缠满藤蔓的长椅吗?
脑补出来的画面我不敢看。
当我想着白天的高兴事时,笑就爬到了脸上,太畅快了。
“很得意?”裴庄的声音响起,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去。
幸好这没做成秋千的样式,否则我肯定摔个狗吃屎给他看。
“你怎么来了?”我赶忙坐好。
裴庄坐到我身边,虽然这椅子叫长椅,可是长度很般,加个他时就显得我很娇小。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昕长的两腿随意放着,该死的优雅气息让我忍不住脸热。
从见他第面起我就觉得他是个帅哥,还是长得超帅无可挑剔的那种,这样个男人坐在我身边,我不yy两多对不起他。
两个人不说话的气氛实在尴尬,我想了想,还是找个深邃的话题比较好,“花园里的蚂蚁真多啊。”
说完之后,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我抬眸瞄他的时候,好像发现他在偷笑。
“你是不是在偷笑?”我的话题不深邃吗?
裴庄瞥了我眼,“要是我偷笑,你怎么会看得见?”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他在笑啊。
“你的手段真低级。”
啥?画风跳转得太快好像龙卷风,“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说你利用张磊对付严格和林边边的手段真低级。”裴庄难得见的重复道。
我愣,皱着眉看向他,“你监视我?”
他嗤之以鼻,“你那点动作,我需要监视吗?”
他打开手机,刷到新闻的头条点开递给我,上面正是严格和林边边吵架的画面。
“你要是没监视我的话,怎么知道我利用张磊?”我还是不死心。
裴庄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我,看得我都觉得自己是脑残还是弱智了。
“是你跟我说不要对付盛世。”他提醒了句,我恍然大悟,是我突然的转变让他知道我和张磊联盟了。
这时我又泛起嘀咕了,我的手段很低级吗?明明造成两人之间的裂痕了啊。
“那你凭什么说我低级,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我歪着头看他。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得我背后发毛,想移开目光却被他眼中的深邃所吸引,那就像个黑洞,会让人迷失的黑洞。
“你做事没有脑子,妇人之仁,想报复还狠不心,这不是低级是什么?”他说话直白的让我原形毕露。
今晚的愉悦被他盆冷水浇灭了,透心凉。
裴庄看着远方暗了去的天空,“如果是我的话……”
我的眼神里迸发着期许。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说后半句,我不高兴地努了努嘴,“反正我目的达到了,毛爷爷说得好,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裴庄摇摇头,我没明白他那副没救了的脸色是啥意思。
后来我偶然在本书上发现,黑猫白猫这话不是毛爷爷说的,是邓爷爷。
“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你的目的达到了吧。”裴庄从我手里拿走他的手机。
我愣,“林边边性格蛮横,严格冲她发那么大的火,还动手打她,按照她那副大小姐好面子的做派,肯定不会原谅严格的,我的目的已经对按都达到了啊。”
他嘴角勾起抹讽刺,这回是真笑了,“颜七,你傻得真是可以。”
我眉心蹙,总共才和他说几句话,都是说我不好的,这人说话怎么那么不讨喜,可我怎么不讨厌他呢?
他不知道又在手机上捯饬什么,然后又塞到了我手里。
我看,是严格爸爸的重病的资料,我的天,肺癌?这……
当我看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严格他爸不是肺癌,而是——肺癌晚期。
“先别忙着同情。”裴庄提醒我。
“我才不会。”我的话脱口而出,对个害得我无所有的人,我该同情吗?又不是真的傻。
我继续往翻,原来严格的父亲从八个月前就已经被查出来肺癌晚期了,我算了时间,跟严格和林边边好上的时间刚好吻合。
我不急着结论,看到第次手术时间是在半年前的时候我就不淡定了,四十万的医疗费用,严格怎么可能出得起?
三个月前又有次手术,还是美国请来的专家,前前后后花费了近两百万。
见我手抖,裴庄拿走了他的手机,“严格的父亲年轻,还有不短的日子可以活,不过,这切都离不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