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放手,让我喘口气好吗?”我继续商量道。
张磊说他跟林边边分手,我猜八成是林边边不要他了,而且他父亲又刚去世,我不敢刺激他,怕伤害到我自己。
严格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裴庄昨天找人给我送去了离婚证,他凭什么拆散我们两个,我们才是夫妻。”
我好想喊救命……
就在我脸色发红,快要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个人踹开了严格,扶住了我。
我努力呼吸空气把肺叶填满,看来人,“淼子?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你的拐杖在地上,就猜到你有事,这里那么繁华,除了这条巷子,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人。”陈淼长话短说道。
他让我扶着墙站着,秒他的拳头就朝严格的脸招呼过去了,他看就是行家,打起人来跟电影上样帅。
严格根本不够他打的,挨了打就求饶。
“算了吧,我们走吧。”看到他现在我样子,我也有点同情,毕竟是曾经彼此最亲密的爱人,现在他无所有变成这样,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陈淼掸了掸袖子上的灰,过来搀扶我。
我看了严格眼,“林边边是你选的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严格,我不恨你了,请你也不要再纠缠我。”
“小七,你难道真的对我们几年的感情没有点留恋吗?”严格不死心地盯着我。
我扯开嘴角,“从你把张磊推进我们新房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
他没再说话,陈淼扶着我离开,直到别墅我都没开口说句话。
第二天不用上班我睡了个懒觉,直等到洋姨说裴庄准备出门我才起来梳洗,挽头发的时候我才发现平时用的那根木簪不见了,桌上有根玉簪。
裴庄放的吗?他送我东西怎么都不说声的,我拿起簪子仔细端详了番,很漂亮很精致,可是太贵重了。
我明明就是那种用筷子就好的,他送我个这么好的,我都不敢用。
梳洗完楼的时候,他看着我披散着头发,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
吃饭的时候,我见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拿放东西的动作都比平时重,我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大早火气就那么大。”
“没事。”他又看了我的头发眼。
我披散头发怎么了吗?摸了摸头发,我想起了楼上的玉簪,他该不会是因为我没带那个在生气吧?
我噗嗤声笑了。
“你笑什么?”裴庄边吃边问。
我放手中的面包,两手折叠趴在桌上,我故意凑近他左看右看,“哎,我没用你的玉簪挽头发,所以你生气了?”
裴庄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好像在脸红,我哈哈大笑,终于他的脸真的红了。
“你早说嘛,那玉簪看起来那么贵,戴在我头上我舍不得才没戴的。”我笑着解释道。
他喝了口牛奶,“关我什么事。”
口是心非,我努了努嘴,直忍不住想笑,吃完饭上去换衣服,看了看梳妆台上躺着的玉簪,我拿起了挽在了头发上。
选了条床裙,外面套件针织衫,总算把打石膏的地方给遮住了。
楼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眼裴庄的表情,他似乎不生气了。
原来不止是女人口是心非,男人也是样啊。
“走了。”他朝我说了句,自己走在前面。
有了前几次言不合就被抱的经验,今天我十分乖巧地自己走,而且尽量跟上他。
去裴家的路上我问了不少问题,他想回答的酒回答了,不想回答就直接忽略我,这种相处方式我也喜欢了,不指望他直理我。
“糟糕,我没准备礼物。”我拍脑门,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裴庄闭目养神,幽幽地说了句:“指望你,我们这婚也别想结了。”
我……竟无言以对。
车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早就把礼物送过来了,他天天这么忙,是怎么做到每件事都完成得那么好的?
进裴家的时候,佣人见到裴庄都叫他大少爷,叫我都叫颜小姐,相比于陈淼开口叫我夫人,我隐隐觉得这个称呼是有人授意的,也许是种不承认我的意思。
我默不作声,在他的搀扶路走了进去。
裴修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花白胡须的老年模样让人看起来有种亲切慈祥的感觉。
“爷爷。”裴庄唤道,“我和小七过来看你了。”
“都来了啊,进去吧,别把鞋子弄脏了。”裴修转过身看了我俩眼,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楼上说话。”
我们同上了楼,直接进了裴修的书房,我奇怪怎么没看到安之素,还有裴贤,似乎也不在。
“小七,叫人。”
我赶忙乖巧地微微福身:“爷爷。”
“不用那么拘束,以后嫁给小庄,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样。”裴修摆摆手,笑道。
我点点头,应了来,“好。”
裴庄的手攀上我的肩膀,他的唇就在我的耳畔,“客气两句你还当真了。”
我瞪了他眼,像往外挣,他的手用力,我肩膀有种要碎的感觉,我本能地用手肘对准他的胸膛就是击。
直到听见他闷哼声,我才忍住疼扯开笑意。
“哈哈,你们小两口这秀恩爱都秀到老头子眼前来了。”裴修大笑,两手背在身后,脸微微往上仰。
“爷爷,是他先弄疼我的。”我控诉道。
裴庄的眼睛微眯,“你手不也很重?”
裴修又是阵笑,我都不好意思了,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他们两个说了会话,又简单问了我些问题,我都如实回答,然后裴庄让我自己去玩,他和裴修有事要商量。
我对他们爷孙的事没啥兴趣,只是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往爷爷书房送东西……
看那样子,似乎是些古代的玩意,难不成这些就是高宁心心念念的东西?
我摇摇头,知道得少点为好,正当我准备参观裴家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了。
“颜七?来了怎么不说声,小庄呢?”安之素道,她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围了个披肩。
我指指楼上,“他和爷爷在里面说话。”
她轻哼声,把包交给佣人去放好,然后招呼我坐,“想喝什么?”
“白水就好了。”我处处表现得很让人挑不出来刺。
安之素用余光看向四周,我低着头不说话,心中早就打算好了。
“跟小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上次的提议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笑得尽量像个要出嫁的女孩样有娇羞感,“大娘,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和庄的婚事他正在安排。”
我暗示得很清楚,三个字——不同意。
安之素再看我时,那眼神就不对劲了,正如我第次见她样——挑剔和刻薄。
“我给你路你不走,偏要跟我对着干,在这个家,跟我为敌,是没有好处的。”安之素挑了挑眉,女主人派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