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姗姗姨在这场戏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做了什么?”
“我身的江湖气,能做什么啊,悄悄找人解决了那帮闹事的人。”她笑道,颇有点无奈的意味,“书信因为这件事还大骂了我顿,被骂了的我还很犯贱的喜欢他骂我,因为我就是迷恋他身上的那些原则,跟我身边那些要自由的人都不样。”
我哑然,只能摇摇头,感情这种东西,果然毫无道理可言。
“再然后呢?”我问道。
她深吸了口气,“再然后,我就变成了他和八姐之间的信使,那时候爸爸指望我拉拢道上的关系,我可以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所以经常给他俩通信,每次我都悄悄拆开看,慢慢的竟然被他们的忠贞不渝给感染了。”
我又没忍住地笑了出来。
“姨,你是不是傻。”
她本正经地瞅了我眼,“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的,当时我想啊,要是趁着八姐被软禁在家那会,我把书信勾引过来也就没那么多事了,可是我就是干不出来那种没有原则,没有道德的事情。”
我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家人,我觉得我肯定是随你们姐俩。”
“小样,现在会夸我了,刚才摆个臭脸给谁看的?”她挑眉。
我赶紧摆出讨好的姿势,绕到她的背后给她捶背,“姨,还没到我出生吗?”
“急什么,后来八姐和书信互相传信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个时候八姐怀孕三个月了吧,爸爸知道后没什么表示,我以为就没事了,谁知道书信突然间人间蒸发了。”
我心里惊,忙问:“什么意思?”
“我开始以为爸爸杀了书信了百了,后来我因为这个事在家大闹了阵,还传到了八姐的耳朵里,差点害得她小产。”
“我差点没了啊?”我有些后怕。
她白了我眼,“你福大命大,保住了,你妈为了你可打了好多针,不过书信这件事总算被我闹出了个结果,爸爸说是他拿了钱去别的地方发展了,这种垃圾理由我怎么可能会信,我心想就算是他走了,也是被爸爸逼走的,不会要颜家的钱。”
我皱眉,“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就那么高大吗?”
姗姗姨点点头,“是这样的,他走之后我蹶不振,什么都不愿意做了,也不愿意出去了,爸爸想让我嫁人,我说什么都不嫁,直拖到了你出生,我就以照顾八姐为由天天赖在家里,终于累积的矛盾爆发了。”
根据她的描述,那本来是个和平的夜晚,姗姗姨抱着我,我妈在冲奶粉,颜阵气冲冲地进来,说是定要让她们姐妹两嫁人,因为颜家的女儿生来就是为了联姻的。
两个人心里都有个男人的存在,自然不会同意,大战触即发,颜阵命人把我抱走,我可是她们姐妹两个的死穴,她们坚决不同意,于是就有了争夺我的幕。
颜阵当时推了我妈把,我妈手里的孩子被姗姗姨救了过去,但是她却摔了楼。
姗姗姨秀眉拧成川字,眼中泛着泪光,“当时情况太危急了,你妈在那样的时刻还不忘把你抛给我,我很长段时间都不敢想那幕场景,想想就心酸。”
她捂住了口鼻,我的手揽着她的肩,“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妈妈的情况也有好转,姨,你也要好好的等我妈醒过来,咱们娘三团聚啊。”
这晚的海风不是很凉,但她还是酸了鼻子,我回去就熬了姜汤给她喝,然后我们睡在起,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是年轻的三角恋,正如我听到的那个故事样。
第二天我们起去医院,换珍姐回去休息,其实这里根本不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护工都十分负责。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们推着妈妈去晒太阳,坐在石凳上看周围的风景,这种静谧的生活才是我所向往的,如果身边还能多个裴庄就更完美了,我想着想着眼前就出现了裴庄的脸。
我还以为是我出现幻觉了,结果那张脸叫了我声,我顿,定睛看了看才发现他真的来了?
我几乎是飞奔过去的,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你怎么来了?”
“答应过你的。”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边,我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阵愉悦。
抱完了之后才发现姗姗姨看着我们在笑,我挺不好意思的,裴庄就没有了,反正他脸皮厚,也表现不出来害羞的样子。
“姗姗姨。”他唤了声,然后蹲身子替我妈把身上的毯子盖好,“妈。”
裴庄的那声妈把我的心都叫软了,这种幸福真的很真实,就像我直接抱在怀里的他样真实。
我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我靠在他怀里,姗姗姨和我妈自动隐匿了。
“你来这边安全吗?会不会有颜阵的人盯着你?”
其实我不用担心那么多的,他做事向小心谨慎,但是这件事实在是点马虎不得,所以我没忍住就问了。
他揉着我的头发,低低地应了声。
“我头发没洗,不好闻。”我往旁边躲,他还是喜欢闻。
其实我洗了,但是不想给他闻,总觉得有点暧昧……
我躲他追向只有个结局,就是我被他按在怀里闻个够,我也挺悲催的,总是拿不到主动权,闹着闹着就有点忘我了。
“去我住的地方。”他的声音有点哑。
我当然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声地应了声,他就搂着我同出了医院。
小别胜新婚这种词我已经不太懂,这次算是领教到了,顺便还体会了把干柴烈火的程度,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你轻点好不好,会疼。”我瘫在床上直哼哼。
他是不会疲倦的,反正我从来没感觉过他的疲倦,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是什么做的。
“轻不了。”他在我肩膀上落吻,然后就这么趴在我身上。
我抗议:“太重了,去。”
“不。”他的脸贴着我的,我蹭了蹭他的脸,他的身体就起了异样的变化,明明方才偃旗息鼓,现在又重振旗鼓了?
完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是真的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不过幸好没撞见姗姗姨,只有珍姐在。
陪妈妈待了小会,我们出去兜风,难得起出来,我们很珍惜这个偷来的机会。
“我找到我爸爸了。”我歪着头看他。
他眉心微拧,然后舒展开来,“能接受得了吗?”
“不能。”我说话诚实又直接,完全是因为在他面前撒不了谎。
“那就当没找到。”他抱着我坐在车顶,时而俯瞰这座城市,时而抬头看星星。
我靠在他怀里,“裴庄,我真的想直跟你在起,永远不分开。”
我是真心的,过了这两天,我们就要和颜阵开始周旋交锋了,未来的事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也有可能,我会……
“没有我的命令,你敢跟我分开?”他的双臂紧了好几分,我快被融入他的骨血。
我摇摇头,“坚决不敢。”
我坚持想看日出,他就陪着我聊了晚上,其实他说的话特别少,我说的比较多,说到好玩的事情他也会笑,寻常夫妻的生活真的很开心。
“要出来了。”我指着天边的抹金色,很激动。
我拿出手机拍来,还拍了我们的脸,虽然不怎么清楚,可这是份纪念。
看完了日出,我们开车山,车上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躺在裴庄身边。
我勾起嘴角,在他颊边落吻,他被我亲醒了,个胳膊搭过来,我觉得我的胸要被压扁了,万弹不回去就真是是很尴尬。
“起床了,我要抓紧时间去陪我妈妈,明晚我就要飞了。”我晃晃他,把他弄起来。
“给我穿衣服。”他眼都没睁开就会使唤人。
我只好认命,拿过套赶紧的衬衫毛衣和大衣,然后点点帮他穿,他的线条清晰地展现在我的面前,看的我心里升起股异样的热。
好不容易穿完了衣服,他才睁眼,我开始穿我自己的,洗漱完了之后去医院。
妈妈不在,姗姗姨说她去做治疗了,正当我们都等在病房的时候,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恰好是我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我们可以谈谈吗?”他道。
我假装没听见,姗姗姨拍了拍我的胳膊,“小七。”
我不忍拂了她的面子,看向他,“先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他点了点头,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是你爸爸。”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爸爸这两个字点燃了我心中蓄积已久的怒火,真是搞笑,个二十多年对我们母女不管不问的男人,自称是我爸爸,我怎么能不生气?
“你搞错了,我没有爸爸。”我耐着性子道。
他皱了皱眉,“我就是你的爸爸。”
该死的,没看出来我不想跟他说这些吗?是他逼我的……
“爸爸?你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就凭你?”我上打量了他眼,“你配吗?”
书信被我说得低了头,姗姗姨上来拉我,我也知道我的话很伤人,可这跟我们这些年所受的苦来比,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