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门铃就有人按了,在心姐惊恐的眼神,我去开门,让那几个男人进来。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让心姐托人到山西去打听当年的事情,好在这事当时闹得很大,想找煤老板的几个手还是很容易的。
当我领着几个男人进去的时候,心姐顿时花容失色,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吧。我心里开始盘算着这场好戏。
“老朋友相见,就不需要我来介绍了,都认识吧。”我双手环肩,靠在墙上。
“好久不见啊,玫瑰。”
“哟,这都过了十年了,你这皮肤还跟当年样嫩滑,真不枉大哥花了大价钱把你买走。”
心姐往墙角缩,眼中满是恐惧,男人们的污秽言语响在耳畔,动作更是在我眼前越来越放肆,当年的小弟现在个个混得都还不错,至少在折磨女人的功夫上更胜当年了。
有个男人把缠绕在心姐嘴巴上的胶带给撕开了,她哭叫着走开,却又不可避免的被次次猥亵。
这种无奈和愤恨,不知道淼子临死之前的时候有没有,我希望他没有,不想他痛苦。
“小七,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方俊的女人,你这样做他不会放过你的。”她尖叫道。
“你们先住手。”我出声,几个男人都不动了,我走到她的面前,蹲,“淼子是不是你杀的?”
她对上我的眼,坚定地道:“不是。”
我勾起嘴角,笑着点了点头,秒我抬手撕开了她外面的大衣,“我再问你遍,是不是?”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会这样对她。但是我今天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要一个答案。
“不说是吧?”我挑眉,直接把她的毛衣用剪刀剪开了,里面的胸衣和饱满的嫩白全都跳了出来,想必那几个男人已经如狼似虎了。
心姐咬牙,“是,是我派人杀的。”
啪的声,我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我的手麻了,她的嘴角出血了,这跟淼子的命比起来,哪够啊?
“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想把你怎么样,可是你不该,不该动我身边的人。”我红着眼,字句道。
她用肩膀蹭去嘴角的血,“我想杀的是你,是你连累了他。”
我冷哼,“看吧,死到临头了你还是那么嘴硬,像你这种女人最可怕了,天天顶着副善良的面孔,内心却是肮脏不堪,既然这样……”
我顿了,心姐的柔弱脸庞顿时充满恨意,我喜欢看她这样,不然我怎么拿她来祭奠为我而死的淼子。
“小七,你杀了我吧,我愿意偿命。”她眼中带着乞求。
我笑了声,“偿命有用吗?他又不会死而复生,这个世界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你慢慢享受吧。”
“不要,我求求你了,你念在我帮过你的份上,给我个了断好吗?”她匍匐在我的脚前。
开玩笑,我会心软?
我看着她,“姗姗姨当年就是被你这副样子打动的是吗?可我不会,他们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山西找来的,给你次重温旧梦的机会,别感谢我。”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唇边含笑。
我出了套房,门关上的那刹那,我听到了心姐撕心裂肺的声音。
这是她该得的报应,我双手插进大衣口袋,眼中不免有泪掉落,终于,我们都为了彼此要守护的东西而费尽心机。
离开了酒店,我自己开车去了公司,裴庄好像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样,刚到办公室就被他叫去了。
“心里痛快了?”他替我脱去大衣。
我看了他眼,“淼子不在了,你怎么还知道我的行踪?”
“猜的。”
桌上放着倒好的茶,我拿了杯相对较满的喝了口,“找我来有事吗?”
“上次的照片,林婉茹没有发出去,被颜家半路截走了。”他例行公事地通知我。
我哦了声,没什么感觉。
“我跟你说过我没有碰颜如玉。”
我抬眸望着他,“跟我有关系吗?你不是也说过,你和哪个女人上床,我只有接受的份吗?”
裴庄横眉微蹙,神色不悦,“颜七,你非要这样吗?”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努力工作,努力保护自己不给你添麻烦,顺带乖乖听你的话,这不是你想要的完美——工具吗?”
他单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他怀里,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紊乱的呼吸。
怎么,他也会在乎我突然改变的样子吗?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埋首在我颈间。
我没什么反应,“我以前的样子,你也不喜欢啊。”
裴庄似乎被我激怒了,“谁说我不喜欢你?”
我身子僵,故意藏起来的秘密被翻动了,他就这么抱着我,我好半天都是迷茫脸,等到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压了来。
“裴总,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招我屡试不爽。
“无所谓。”
我没有心情,却有感觉,这次的他对我很耐心,比以前的每次都有耐心。
裴庄替我穿衣服,衬衫的扣子他给我颗颗扣好,我就这么看着他,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裴庄,你转性了?”
“嗯?”他头也不抬继续替我扣扣子,好像在摆弄什么艺术品。
我歪着头对上他的目光,他却把我摆正,“别乱动。”
穿完了衣服,我看了看时间,“我要去工作了,在你办公室待太久会被人怀疑。”
“迟早要公开的。”裴庄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特别容易让女人感动。
我克制自己的情绪,故意撇开这个话题不谈,“我这样教训沈如心,方俊不会怪我吧?毕竟是他多年的女人。”
“不然你以为我们能由着你胡闹?”
我努了努嘴,“那你呢?你怪他不够果断,不够狠心,你怪过我吗?毕竟我也对沈如心狠不心过。”
裴庄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有些阴冷,“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也知道沈如心暗杀你,我以为他不动她是因为她手上有毒品的客户源,其实他是念旧情,如果他不念旧情,早就把沈如心架空,再按照规矩处罚,淼子就不会出事。”
“人都是有感情的,也不能全怪他,我还跟他说过,让他不要动心姐,现在想来我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我内心忏悔。
他看着我,眼神别有深意。
我当即反应过来,两手按住他的太阳穴,“不准乱想。”
裴庄拉我的手,把我抱进怀里,我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内心片安定。
第二天第三天,心姐都没有出过我给她订的那间房,她做完手术恢复好没多久,不知道她是否承受得住我送她的大礼。
这天中午我跟姗姗姨约好中午陪她吃饭,出停车场的时候,裴庄出现了。
“起去。”他坐进了副驾驶。
我嗯了声,载他过去,车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只有淡淡的轻音乐飘在我们中间。
到了之后,姗姗姨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很欢迎,“今天的菜我放了辣椒,小七,你不是喜欢吃辣的吗?”
我第个年头想到的是裴庄胃不好,我蹙眉,不声不响地去厨房端了碗清水放在他的手边。
姗姗姨看了我们眼,“怎么了?”
“他的胃不好,不能吃辣,过了水再吃。”我解释道,抬眼就看到她眼底的抹厚重的担忧,我微微笑,“了解丈夫的生活习惯,是做妻子最起码的本分,是吧,姨?”
“对,对,你这丫头,从小心就粗,没想到这嫁人就不样了。”她把话接过去。
我和姗姗姨聊着家常,从妈妈的病聊到附近菜市场的菜新鲜不新鲜,不知道裴庄听着会不会烦,反正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
“汤。”他把碗递给我。
我顺手给他盛了碗汤,“有点辣,少喝点。”
裴庄嗯了声接过碗,喝汤的样子也很优雅,有种看他吃饭都不会觉得无聊的魅力。
饭后,我帮着姗姗姨起洗碗,她把水龙头开大,神情凝重地跟我说:“小七,你告诉我,你对裴庄到底有没有动感情?”
我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没有,他是没有感情的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单相思划不来的事情,我不会干的。”
“真的?”她再次确认道。
我各种点头,她才把手放进碗池里洗碗,“小庄是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从见识野心,还是能力上来说,他都是女人择偶的首选,但他也专,可怕的专,许子素死了好几年了,也没听说他跟任何女人有接触,当然,除了你这个意外。”
专是好事,然而到了我这里,我倒希望他花心点。
“姨,你就别担心了,他对谁专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再把你们养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她的小腹还是那么平坦。
姗姗姨被我逗笑了。
我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摸了摸,“姨,你这辈子都在照顾我和我妈,你为什么不嫁人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