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明的皇后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且,也只会只有她一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大明的皇后之位在她之后也要一直空悬着,才会是如此。
可是,后位空悬,她身为皇后在这样的朝事和后宫之中各方关系联系的纠纷之中多年。清楚地知道后位的重要,也是清楚地懂得想要这样做,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么大,且实行起来又有多么的难。
穆连城又怎么可能会仅仅是为了她而如此。
等到穆连城意识到了自己一时之间说出了什么话后,一瞬之间,如黑墨一般的深邃的眸子极快地闪过了一丝茫然与惊诧。
随后愣了一瞬后又是很快地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蒋玉。
既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这个时候穆连城只觉得万分迫切地想要知道既然蒋玉已经知道了他这一生不论如何只会有她这一个皇后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也如后宫之中的那些在当得知了他当天会过去用膳亦或者是宣布其陪寝的消息时,只觉得欣喜若狂?
穆连城心底微微地担心,却并不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反而是一直这样子的,不顾及他曾经的一些固有想法,不顾及身边的他一直都是极为喜爱和呵护的蒋若素。只是想在这个曾经是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蒋玉的嘴里知道她的真实的想法。
而他也知道,不论如何,蒋玉都是很少欺骗于他的。
这个时候的穆连城,早就已经是间接性地忽略了自己曾经有过多少次的时候,为了蒋若素直接是丝毫不曾听过蒋玉的任何解释,就一面之词的认定了蒋玉对他说过的许多谎言。
曾经时候,穆连城虽然厌恶,可是却是敢毫不犹豫地说,在蒋玉的心里,从来最重要的人只是他而已。
而后来,自从蒋若素进了宫,自从她待过了冷宫和天牢,也……知道了不得孕的真相。
穆连城不敢保证,如今的蒋玉对他到底还是什么样的心意。
蒋若素在一旁苍白着一张脸,穆连城却是看着蒋玉一字一句,“就像若素方才说的那样,皇后,是朕的妻子。而自古便是结发夫妻。蒋玉,你是朕亲自八抬大轿抬了你回府,结发为夫妻。”
“结发妻子从来都只有一位,那朕的皇后也是同样,从来都只有一位。”
穆连城看着蒋玉,“而你,蒋玉。你既是与朕拜堂结发的发妻,那就是朕唯一的也是不可改变的皇后。这是从来都改变不了的。”
“你应该知道的。”
从始至终,蒋玉一直都是面色平静地看着穆连城忽然之间恍若变了一个人一般的说着话。
可是蒋玉却知道,没有变,穆连城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在以前的许多时候,在他需要她和她身后的蒋国公府和陆正侯府的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会如此。
如此的深情,就好像是曾经的很长时间对蒋玉的冷淡,还有对蒋若素的一往情深都是玩笑一般。那样的不可信。
蒋若素方才的脸色还是微微苍白着,为她凭添了几分的柔弱和楚楚可怜。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早已是面上毫无血色的。身子摇摇欲坠着,几乎是要拿不住手中的绣着白玉兰的帕子。
蒋玉微微抿唇笑了下。
穆连城皱眉。
她却并未去理会太多,反而是一直都看着几乎是比她这个行将就木的人都要苍白无力的蒋若素,眼神莫名,“皇上的意思是,不论本宫如何。不论是做了什么,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遭遇了什么,皇上的妻子,这大明的皇后,从头到尾都是本宫?”
不等穆连城说话,蒋玉又是道,“就算是,本宫现在这副样子,皇上还是会如此?”
蒋玉提出的问题都是蒋若素所关心的问题,而今天,蒋若素忽然发现了,不仅是蒋玉变的不正常,就连穆连城也是不正常的!
一直以来都是非常讨厌蒋玉的穆连城,怎么会今天这样的不寻常。
结发之妻,一直以来都只有,也只有会蒋玉一个人。
这个事实,蒋若素争不过,也根本改变不了这样的现实。可是皇后之位从头到尾只有蒋玉一个人,也只会是她一人?
这怎么可能!
如今的后宫之中谁人不知道,皇后娘娘蒋玉的身子早就已经是彻底的垮了。现在的还算是无恙的模样在蒋若素看来也不过是垂死之时的挣扎罢了。
偌大的后宫,蒋玉若是死了,又凭什么她既是占去了发妻之位,占去了元皇后之位。
听穆连城的话中意思,竟然是就算有一天蒋玉不幸去世了,他还要一直为她保留着皇后的位置,一辈子都不让出来给其她人?
蒋若素在心底气愤地简直想要现在直接杀了蒋玉,这样就一了百了!
可是她不能,就算是为了维护她一直以来在穆连城面前的柔弱漂亮,还有在她和蒋玉之间的通常都是受委屈的人的身份。她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一时气愤地自毁疆界。
“你知道的,不是吗。”
穆连城好似已经忘记了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受尽了他万千宠爱的蒋若素,“当初你进了冷宫和天牢,皇后之位真的是一直都为你保留着的。”
“这倒也是。”蒋玉点点头。
不管是第一世时候她被烈火焚身而死,还是这一世几近是重来一回。大明的皇后之名,从来都是只有她一人。
不过与这一世现在穆连城的状态不同的是,第一世的时候蒋若素与穆连城想要尝尝做皇后的滋味。想来在她消亡之后,蒋若素应该是已经如愿了吧……
这一世,她既是知晓了穆连城的一些心思,又怎么可能会让蒋若素再次如愿。
蒋玉在穆连城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忽地抬手端起了桌子上的现在已经凉透了的,还剩下一些的芽色的茶水。
穆连城还未来得及阻止,蒋玉已经是一饮而尽。
事后,穆连城一把夺下了蒋玉手中还攥着的玉杯,脸色比方才还要阴沉,阴沉的有些可怕。
“你疯了,不是已经明知身体不好,竟然还喝这些已经凉了的东西!”穆连城喝道。
因为一系列的动作声响,凉亭后的守卫着的宫人发觉了凉亭之中的动作。那位看着穆连城和贵妃蒋若素过来后本该在一旁侯着茶的宫女简直被惊吓的有些惶然。
她连忙的进来,然后快步的走进了凉亭,丝毫不曾犹豫着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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