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抖,乔皖抿住唇,没说话。
但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说不出的躁动和恐慌。
霍沣从她手里拿过摆件,放回原地方,搂着她走出去。
走到对面的房门前,推开门,潮水般的闹哄声突然传出来,霍沣携着乔皖进去,在一片目光炯炯的好奇下,扬声,“我女人,乔皖!”
“轰!”
“真的假的?”
“霍洁癖有女人了?”
“我看看,真的呀,长着一张脸,两只眼珠,两条眉毛的。”
“哈哈,去你的,正常人谁不长这样!”
闹哄哄的嗓音伴随着搓麻的声音,一个优雅至极的嗓音打破了这股子躁动,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胡了。”
“靠,又是你!”
“还让不人让人活了,你今天摸了多少把了,想让兄弟们输裤子啊?”
“去你的,你脱,我可不脱。”
哄笑声又响起来,不过倒是有一部分人继续盯牌,没再朝这边看,也让乔皖的压力小了点。
霍沣低头吻了她的头顶,状似深情地道,“要不要喝什么,给你弄点?”
“不想喝。”
“那吃点东西吧,中午吃了吗?”
“不饿。”
霍沣还要问,几个爱惹事的家伙们不让了,“霍少,你这是哄孩子呀?至于这么护着吗,我们又不会吃了她!”
“你们倒是试试?”
反正他就是嚣张,他就是狂放,又怎么样?
见状,一群人果然不吱了,只是电灯泡似的亮眼瞅着乔皖瞧得更用力,“挺漂亮的,不过也看不出有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那方面比较厉害?霍洁癖,你们做了没?”
话音刚落,一个杯子就扔到他头上了。
他骇得躲过去,睁大眼睛,却看到乔皖怒目冲冲。
笑得,差点跌桌子底下去了。
指着霍沣嘲笑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天,居然还是个纯的,霍洁癖,我就知道你对女人不行,这下可承认了吧!”
“行不行,晚上就可以试试。”
霍沣也不辩解,只是暧昧的笑,给人一种志在必得的误解。
“真的假的?兄弟们去蹲点!”
“靠,你胆子够肥的,小心霍洁癖把你给切了。”
“要切也切你的,谁让你一对招子那么亮!”
霍沣懒懒地笑,不理那帮人,走到搓麻台边了,一个家伙起身,他把乔皖拉到腿上坐着,支颔吟声,“帮我看牌。”
“轰!”
乔皖的脸又红了。
她想起来,可是男人的手卡在她的胸腹间,硬让她动弹不得。
她一抬头,就与其它三位男士正面相视,那几个家伙怀里或身边,都围着漂亮的女郎呢,穿得可比她妖治多了。
唯有对面的那个男人,眉清俊朗,一举一动像幅画似的。
仿佛女人对他是一种亵渎,也是唯一没让女伴靠近的男性。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墨眉上,滑落,到温润的眸底,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撞击心头。
霍沣不悦,咬上她的脸颊。
她痛得蹙眉,疼得一缩,反而缩进了男人的怀里。
霍沣笑,“真淘气,当着我的面还看别人,皖皖,你可真有胆。”
他说话的调子平静无波,让人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对面的男性却突然抬头,清清浅浅的笑纹从唇边溢开,“霍洁癖,我又胡了。”
“靠!”
这回是另两家不满意了,“这都输了多少盘了,温世子,你今天是走了什么好运了,打算把兄弟们整哭是吧?”
“你要哭,我挺愿意看的。”
“靠,你休想!”
爆脾气扛上了,他就是死活不下,非要翻本不可。
温天世笑着,也无意见,可是看向霍沣,轻飘飘地道,“给钱吧。”
他这么明目张胆,偏偏几个还没脾气。
搓麻嘛。
也不兴欠的,都给现金。
但跟温天世这样的钱眼子玩,那就做好被扒皮的准备吧,一分一毛,他都不会让别人欠他的!
霍沣失笑,在女人面前,他还算有风度的,接过属下递过来的一砸厚钱,扔到了对面,“来吧,我不怕输。”
一顿钟过去。
桌上,就只有温天世一个人赢。
饶是乔皖漫不经心的,也已经在心里惊叹了。
她看到一砸砸钱扔过去,温天世丁点不漏地收拢起来,心里计算了一下,光是这么一会儿的输赢,就有好几百万了。
果然是有钱人的玩法。
如果是她,非要躁狂不可。
她得上多少年班,才能把这些挣回来呀。
天色渐晚,闹哄哄的包厢里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天气的变化,乔皖渐渐地,也习惯了桌上的搓麻气氛,竟然真的帮霍沣开始看牌。
“哎。”她出声。
瞬间有六个人看她。
霍沣手里的二筒扬在半空。
她脸有点红。
温天世笑,“小美人想说什么?用不着害怕,我们不吃人。”
吃不吃人另说,但是这个温柔的语气,真是令人好感大增,乔皖心里对他暗暗感激,“……不能打这个。”
她仗着胆,把霍沣手里的二筒拿下,换了个三条。
不要说霍沣,就连其它人也愣了。
暴脾气男摸了摸下巴,一张不算帅的脸上分明满满的郁闷,“天,你胆子真不小,霍洁癖那么难搞,你居然敢换他牌?”
乔皖眨眨眼,“不能换吗?”
“能换。”
出声的是霍沣,他就势吻上乔皖的粉颊,蚀骨的温柔沁到骨子里,“你想换什么,都行!”
“八万!”
另一家扔牌,暴脾气男立刻叫,“哎哎,我要碰。”
就这样,短暂的风波揭过去了。
唯有温天世笑,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根本不在意。
乔皖想,他当然不在意了,因为怎么打,都是他赢。
赢家要有什么意见?
她虽然觉得霍沣好几次都要胡了,可结果就是输,可有什么办法?看得气闷,她索性开始打量爆脾气怀里的那个妖治女,然后被她丰满的胸脯逼得脸有点红。
啧啧,真是……够大的。
一直打到七点多才散场,霍沣仿佛粘上她了,时刻要把她拎在身边,无微不至的模样,还挺像情圣的。
饭后,一伙人跑到了娱乐厅,鬼哭狼嚎,怎么刺激怎么来。
当场就有人按着女伴来那事,所幸灯光晕暗,看不出来。
霍沣对唱歌跳舞也没什么兴趣,人人都知道他有洁癖,没人敢碰他一个手指头,而他又把乔皖按在怀里,更没女人敢招惹他。
音乐轰隆,伴随着劲舞的汗水声,乔皖耳边酥酥麻麻,隐约还能听到喘息声,心里一直在抖,偏偏霍沣又一直守着她,想脱身都不能。
这时,人群里一阵骚动。
一个高拨的个子穿梭过来,走到霍沣面前,抬起茶几上的杯子,猛灌了一杯,看到乔皖后开始皱眉,“怎么回事?你把她带来了?”
乔皖立刻认出他,蒋奕!